“根据询问结果研判,他们的老板应该有些问题。”花瑛说道。
兴许是因为长期健身的缘故,每次花瑛坐得稍久一些,就会下意识地挺一挺胸膛。
铃儿学着花瑛的动作,前后挺了挺,表情有些不满,“你总这么一下一下的,究竟是个啥意思?你是在对我使用终极大招——嘲讽嘛?”
这些天,除了摆渡邪灵外,其他时间里,我都在向铃儿讲解社会常识。
从风土人情到民俗民风,从政治历史到吃喝拉撒……
只要我能想到的东西,我都会和她说一说,她了解的越多,和社会融合的就越快。
铃儿十分聪明,一点就透而且过目不忘,她已经学到了很多知识。
现在就能看出学习成果了,她连“嘲讽”这个词儿,都用的这么精准到位。
花瑛笑了笑,带着点儿挑衅的意味,“这哪儿是嘲讽呀?我可真没那个意思。”
“不过呢,铃儿妹妹,等改天,姐领你去做美容SPA吧,咱姐妹俩坦诚相待,那时你才会——”
她这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我赶紧打断。
斜眼瞥了瞥旁边的大鱼缸,那几只正在游泳的小王八,都没她话题跑偏的严重。
铃儿转过头去,轻轻捏着衣角,花瑛对这小插曲毫不在意,继续说起了案情。
传媒公司的老板很奇怪,在裴婉失踪后没多久,他就再不来公司里上班,但凡遇到一些重要商议决策,他都是电话遥控公司的管理层。
而在裴婉失踪前,老板龙翁曾经找过吴海洋,向他咨询一些关于模特的私密话题。
在问到裴婉时,龙翁好像格外感兴趣,问得更加仔细。
事后他还严厉叮嘱吴海洋,绝不许把那天问话的事儿说出去。
张一帆加夜班看到了恐怖景象,他立即向管理层汇报情况,不过这事儿最终被龙翁压了下去。
为此,龙翁还给了他一笔封口费,不许他外传,不许他跳槽。
从那以后,光影传媒公司,再不允许任何员工加夜班,倒是让其他不知情的员工兴奋了很久。
我把这些信息在脑子里梳理一遍,一口气说出了我的推断。
“龙翁私下里打听女模特的私密信息,他应该不是啥正经人。”
“裴婉长相清纯甜美,有可能像是猎物一样,被龙翁盯上。”
“再然后,龙翁动用权力手段约到了裴婉,想要图谋不轨时,遭到对方反抗。”
“他老羞成怒,冲动下将对方杀死。”
“因为担心事情败露,事后他将尸体肢解,以隐秘的方式运送出去。”
“这样一来,神不知、鬼不觉的,他就成功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龙翁不来公司上班,是因为他不敢。
冤死的裴婉带有极大怨恨,阴魂自然不肯去阴冥。
它滞留在死亡现场附近,就是要等待机会,报复龙翁。
因为尸体被肢解,它的魂体延续了这一形态,所以我只能看到它的零散部位。
不过铃儿她们为啥感应不到阴魂?
丁丁为何没发现那双红色高跟鞋?
那双手为什么给我写出那两个字呢?
这些问题,可就有待于慢慢推敲了。
花瑛有些玩味的看着我,“真没想到,你还有推理破案的本事呢。”
“你说的这些,和我们的推断基本一致。”
“韩车,有没有兴趣来我们所里当协勤?有大堆的案件等着破呢。”
我果断拒绝她的“好意”,她和周巨雄都是一个师傅教的,特喜欢给别人介绍工作。
点开最后1段视频,一个神采奕奕的中年男子出现在画面里。
他看上去约莫四十五六岁,倒背的发型里夹杂一些白头发。
在面对询问时,他极其镇定,至始至终都是那一副面瘫的表情。
“姓名?”
“龙翁!”
“你就是光影广告传媒有限公司的老板?”
“对,有什么事情直说吧,我很忙的。”
“认识这个女人吗?”
“看着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没什么特别深的印象。”
“她叫裴婉,几年前从你们公司失踪……”
“喂,警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什么叫从我们公司失踪?我都不确定她是不是我们的员工呢。”
虽然龙翁表现的很镇定,但我发现他有一个小动作。
每隔一小会儿,他就会在脖颈下的某处按一按、摸一摸。
他脖子上挂着一条细细的红绳,红绳底端垂落进T恤衫里,让那里高出一小块。
这是他紧张的表现嘛?他在摸什么东西?
“这家伙极其难缠,询问中,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视频播放过后,花瑛向我解释,“怀疑归怀疑,最重要的是要找到证据。”
“在没有百分百确定他是凶手之前,我们不能限制他的自由,更不能到传媒公司随意搜查。”
“对了,你是怎么发现这条失踪线索的?是脏东西自己告诉你的?”
我说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就你那小胆儿,我怕吓到你。
花瑛对此不以为然,“谁说我的胆子小?那得看面对的是什么。”
“再说了,胆子小些怕什么?咱有够大的地方。”
我顿时汗了一脸。
这花瑛一头扎在跑偏的路上,一时半会儿还不容易回头了呢。
聊到神秘男子“离”时,花瑛说近期会请兄弟伙儿帮忙,去学校里摸排一遍。
如果有什么消息,她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从花瑛家离开,打了辆车,向灵品店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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