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吐过后的秦非推开众人走向门外,其中一个人想拦住他,却被洪全刚制止了。
“让他一个人静静吧,刚才那一枪,已经彻底改变了他的整个人生轨迹!”洪全刚点了支烟,望着秦非跌跌撞撞远去的背影,嘴角挤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尚有一丝理智的秦非并没有第一时间给老刁打电话,当确定周围没有人的时候才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刁叔...刁叔...”
“暗号!”对面传来老刁冰冷的话语。
“刁叔,我杀人了...我刚才杀人了!”秦非开始绝望的啜涕,对老刁的要求充耳不闻。
“什么!你详细说!”老刁一向沉稳的语调少有的剧烈波动起来。
“我杀人了...洪全刚给我一把枪...我不想杀人...他说我若不开枪他就杀了我...他摁着我的手指扣动了扳机...我会不会坐牢...或者死刑?对的,我一定会被判死刑!”与其说是在跟老刁述说,倒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秦非一手紧握着电话,另一手绝望的揪着自己的头发,时而猛踢墙角,时而狠打脑门,时而如孤狼般嚎叫,时而如厉鬼般咆哮,惹得众人纷纷侧目。
“小非,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电话那头的老刁也变得焦虑起来。
“我不知道...我跑出来了,刁叔,我是不是应该报警?”秦非泪如雨下,他想点支烟却发现身上没火,索性将烟直接塞进嘴巴里,大口的嚼着,试图用浓烈的烟草味冲淡心中的苦涩。
“告诉我地点!”老刁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秦非茫然的环顾四周,将某个地标建筑报了出来,便挂断了电话。
此刻,望着街上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和满头大汗忙活着的街边小贩儿,秦非心里一万个羡慕嫉妒,曾几何时他对这种安逸的、千篇一律的生活是多么的嗤之以鼻,他渴望生活中布满惊喜,他渴望每天的日子充满刺激,可当这种渴望的生活真正来临时,他才猛然意识到原本不屑的安逸与平淡是多么的美好,多么的珍贵!可惜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他已经彻底沦为毒贩的一份子,现在身上更是背了一条人命,成为了人人厌恶、唯恐避之不及的杀人犯。
没多久,一辆出租车停在了秦非的身旁,老刁戴着口罩和墨镜从车上跳下,跟个特务似得左右瞄了眼,确定安全后才快速走到秦非面前,不由分的将他拽上汽车,扬长而去。
~
“帮我查个人!”武少夫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
“武哥,我权限有限啊。”电话那头有些犹豫。
“别跟我扯淡,若是没有我们的早期资助,你能考上警校?现在求你办点事儿这么难吗?”武少夫的语气极为冰冷。
“呃...武哥您这话就见外了,您想查谁,直说吧。”那人似乎对之前的历史很忌惮,瞬间便服了软。
“秦非!这小子应该是前天关进了拘留所,你帮我搞来一份当时的审讯录像。”
“武哥,您不是说查人吗?怎么要审讯录像啊?”那人的语气慌了,“我平时的工作跟拘留所很少有交集,如此贸然提要求,恐怕...”
“这是你的问题,我只要结果!没有交集就创造交集!要不要我再送几个小弟给你立点儿战功?”武少夫冷哼道。
“算了算了!你给我三天时间,我把审问录像亲自送到您手上。”
“这就对了嘛!哦,告诉你个好消息,你之前在公司里买的基金又赚了不少。”
“谢武哥照顾!”听那人的语气一点都没有因为赚了钱而高兴。
“别谢我,现在行情好而已。”
挂断了电话,武少夫不由得对丁良伟愈发的敬佩起来,志良环球投资有限公司设立之初遭到了多数人的反对,包括已经过世的丁老爷子,可丁良伟却力排众议坚持要设立,并扬言说这是改变游戏规则的大事儿!现在看来这个预言一点不错,堪称神来之笔!随着公司的日渐壮大,原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古老方式取消了,现在都是人货分离,上游大额的现金也不见了,全都打到国外的账户上,再通过一系列匪夷所思的手段流进国内。当初为了保险起见,丁良伟还特意将公司注册地设置在东南亚的某个小国,虽然税负比国内还重,却免去了不少的麻烦。现在又衍生出来另一个功能,打着投资理财的名义将一些上下打点的费用全都通过这个公司走程序。
“少夫,你进来一下!”丁良伟的声音从会客厅传来,今天一大早张全友就前来拜访,两人在会客厅内足足聊了一个上午,直到刚刚,丁良伟才喊他进来。
“丁哥!”武少夫恭敬的站在门口,如此以来张全友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赶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准备几个菜,我要跟全友喝两杯。”丁良伟今天的兴致特别高,满是笑意的眼神中蕴含着一股子兴奋,武少夫知道这是大动作来临之前丁良伟特有的的表情。
没多久,私人厨师便将6个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端上餐桌,丁良伟亲自打开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又贴心的问道,“全友,我知道你不习惯喝红酒,今天想喝点什么?五粮液?茅台?还是剑南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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