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又站了大约十分钟,看了下腕表,“要不我就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点。”冷倾玥点点头。
秦非走到魏东凯身旁,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魏大哥,我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冷倾玥想送出门,却被秦非制止,“算了算了,你这个大警花太招摇,我还想多潜伏几年呢。”
本着浪费可耻的原则,秦非出门想把花了几百块钱买的那束花拿走,却发现长条椅上已经空空如也。
“医院的保洁阿姨工作效率就是高。”秦非嘟囔一句,在电梯里给冷倾玥打了个电话。
“喂,是不是车钥匙忘了?”冷倾玥问道。
“什么车钥匙...我又不是老年痴呆...打电话就是想给你说一声,我在魏大哥的床头放了一张卡,密码123123,里面有10万块,算我的一点心意...”
“不行,你拿回去!”冷倾玥的语气不容置疑。
“喂...喂...”
“我说不行,你立马回来把钱拿走!”冷倾玥重复道。
“喂...喂...”秦非依旧跟个傻逼似得冲着话筒嚷嚷着,“电梯里信号不好,先挂了啊。”
~
这日,当刘长道点头哈腰的从丁良伟办公室内走出来的时候,武少夫不禁皱起了眉头。按照丁哥以往的行事风格,别说办公室了,就是这栋写字楼,都不是这种小喽喽们能随便出入的场合。他至今还清楚的记得,当初他是经历过多少次的考验,才见到了丁良伟的真身,然后又过了好久,丁良伟才把他调到自己身边当贴身保镖。
“丁哥今天是怎么了?”武少夫正胡乱的想着,丁良伟的声音从办公室内传来。
“少夫,你来一下。”
武少夫推门而出,丁良伟正低头看着手里的照片,从这个角度看不清他面部的表情。
“丁哥,你找我?”武少夫说道。
“...”丁良伟没有答话,直接将手中的照片推到武少夫面前。
武少夫接过照片瞄了眼,顿时惊讶的下巴几乎都要掉了下来,“这...”
“少夫,你知道该怎么做吧。”丁良伟的语气中充斥着浓浓的杀意。
“丁哥请放心!”武少夫拍拍胸脯保证道。
“嗯,去吧。”丁良伟挥挥手,在武少夫即将走出办公室之际,他又临时改变了主意。
“等下,我想了想,你最好还是想办法把他活捉回来,我想跟他...聊聊...”丁良伟说道。
“没问题,这就去办。”武少夫说完,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在武少夫离开丁良伟办公室的同一时间,秦非推开了审讯室的铁门,一个面色苍白、神情倦怠的年轻人正坐在他对面。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丁良伟同父异母的弟弟,丁晓飞。
“晓飞...”秦非盯着这个多日不见的兄弟,轻轻喊着他的名字。
“让他们给我解开手铐。”丁晓飞伸出双手,冷冷说道。
“冷队,让人给他解开。”秦非冲着屋顶上的摄像头说道。
监视器的另一层,冷倾玥面露难色,一旁的尚岩杰则劝道,“冷队,审讯期间解开手铐可是坏了规矩的,万一他们俩在里面又打起来,那就更不好了。”
冷倾玥咬了咬嘴唇,终究还是拍板说道,“按照他说的做,解开!”
“可是冷队...”
“解开!出了问题我一个人担着!”冷倾玥说道。
尚岩杰叹了口气,拿着钥匙走进了审讯室给丁晓飞解开了手铐。
丁晓飞活动着手腕,秦非则示意尚岩杰可以离开了。尚岩杰前脚刚走,下一秒丁晓飞便如豹子般扑了过去,将秦非紧紧的抵在墙上,两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叛徒!混蛋!操你妈的!干死你!”丁晓飞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反观秦非,竟毫无抵抗的动作,就这么瞪着眼睛死死盯着眼前那个歇斯底里的苍白少年,眼神中有同情,有自责,唯独没有愤恨。
门口的尚岩杰正准备推门而入,却被冷倾玥通过对讲机及时制止。
“你先等等!”
丁晓飞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被顶在墙上的秦非面色也越来越红,呼吸愈发的困难起来。
冷倾玥瞪着大眼睛死死盯着监控屏幕,握着对讲机的手微微颤抖着,这个秦非简直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终于,在秦非意识即将涣散之际,在门口的尚志刚即将破门而入之际,丁晓飞毫无征兆的松开了双手,继而如一个孩子般蹲在地上,抱着头失声痛哭起来。
呼吸重新变得通畅的秦非剧烈的咳嗽着,然后缓缓走到丁晓飞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晓飞,你听我说...”
“你说个屁!”丁晓飞咆哮道,“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
“我怎么不知道?你恨我绝不是因为我这个卧底的身份,而是因为我背叛了咱俩之间的兄弟情,对吗?”
丁晓飞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默默的点了点头。
秦非揉捏着酸痛的脖子,干脆在丁晓飞对面席地而坐。
“你不知道我曾经的经历,所以你无法理解我此刻的心情。”丁晓飞说道。
“那你知道我曾经的经历吗?从我有记忆时起,我爹就是个不学无术的酒鬼,整天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直到前不久我才意识到我一直打心眼里鄙视的老爹竟然是个金牌卧底,而最终杀死我爹的人,是你那同父异母的哥哥,丁良伟!你知道我每次见到你哥哥时是什么感受吗?”秦非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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