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良伟“一”字的话音刚落,崔平川顿时服软了。
“好,给我们5分钟时间准备。”崔平川说道。
“可以,他一个人来,不能带武器。”丁良伟说完挂断了电话。
五分钟后,冷倾玥护送着秦非走到写字楼的大门外,做着最后的叮嘱。
“记住,窃听器在你的后腰别着,你们在里面谈话的任何内容我们都能听的一清二楚,耳朵里是微型对讲机,我们有什么指示会告诉你...还有,他办公室的四周已经布满了狙击手,只是全都拉着窗帘,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你如果遇到危险,就赶紧拉开窗帘...剩余的事情就交给狙击手了。”
“好了好了,冷队你就别啰嗦了,跟我妈似得...”秦非摆摆手,走进了写字楼内。
写字楼外门紧闭,内门竟然还有两个拿着手枪的歹徒,将秦非拽过去后,将他身上摸了个遍,自然检查出了后腰的窃听器和耳朵里的微型对讲机。
“丁总,这小子不老实,身上有窃听器。”其中一个歹徒拿起电话汇报着情况,颇有些邀功请赏的味道。
“他身上有武器吗?”丁良伟问道。
“武器倒是没有。”那歹徒如实答道。
“那就让他上来吧。”丁良伟说道。
“可他身上有窃听器和...”
“我说让他上来!”丁良伟的语气不容置疑。
歹徒无奈,挥挥手放秦非进去了。
秦非故意没有选择电梯,而是一层一层的走着步梯。
“每一层都至少有两名持枪的歹徒把守着,公司的职员全都抱着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秦非将所见的情况如实反映给指挥中心。
秦非愣是从第一层一步步走到顶层,推开丁良伟房间的办公室时,他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
“看你这个样子,想必是走上来的吧,大楼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应该也汇报过去了吧。”丁良伟笑眯眯的问道,面对昔日的忠诚手下,如今的叛徒,他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的痛恨与厌恶,反而夹杂着些许的欣赏。
“嗯,都汇报过去了。”现在撒谎已经没有意义了,秦非点点头,如实说道。
丁良伟笑了笑,示意秦非坐下来谈,并起身给秦非倒了杯香茶。
“这可是正宗的大红袍,我托了好多关系才从母树上搞下来的,真是便宜你了。”丁良伟将茶杯推到秦非面前。
秦非也真不客气,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丝毫没有品茶者应有的风度与儒雅。
“其实,我一直很欣赏像你这样的人,有胆魄、有抱负、有理想,心里时时刻刻燃烧着一团火...”丁良伟又缓缓给秦非的茶具满上。
“其实我也很欣赏你这样的人,”秦非咧嘴一笑,“犯罪在你手里不再是单纯的挣钱手段,你简直把它当成了一件艺术品,你钻研它、膜拜它、甚至用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去掩饰它,不得不说,你确实是个犯罪天才,能亲手抓住你,能一步步瓦解你苦心经营起来的这个犯罪帝国,是我值得吹嘘一生的荣耀。”
“不不,秦仔,你有一点说错了。”丁良伟摇摇头。
“哦?愿闻其详。”秦非笑道。
“你确实亲手抓住了我,但你并没有摧毁这个犯罪帝国,准确的说,你甚至连它的根基都还没有碰到。至于我,你刚才的褒奖我真的想厚着脸皮接下来,但是我做不到,临死前我不想再做一个撒谎的坏人了,那么今天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并不是这个帝国的缔造者,我...也不是下棋人,我充其量只是棋盘上一枚略显关键的棋子罢了,现在连棋子都不是...变成了一枚弃子...”
“丁哥,你这样说可就太谦虚了。”秦非不信。
“你们今天在实施抓捕行动之前,想必已经掌握了我确凿的犯罪证据了吧,但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你们所了解到的、所掌握到的,只是冰山之一角、九牛之一毛,我身后的势力,强大到你无法想像。”丁良伟说着指了指办公桌前的一个火盆,里面全是黑乎乎的灰烬,“看到了没?这就是我这几天一直在做的事情——毁踪灭迹。”
丁良伟轻轻咂了一口清茶,然后长长叹了口气,“唉,有时候想想,人这一辈子...怎么过都觉得短暂,怎么过都觉得不过瘾,有时候真想让上天再借给我五百年啊。”
秦非不想再跟丁良伟探讨这些虚无缥缈的哲学问题,他有个更加实际、更加关心的问题着急问他。
“丁哥,咱俩之间这场耗时一年多的斗争被我侥幸赢了下来,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但我也知道你是个讲究人,可到最后把我女朋友偷偷给绑了起来,这种做法可就太不讲究了...道上的规矩,祸不及家人嘛。”秦非说道。
“你是道上的吗?”丁良伟反问道,“你不是一直都在给警察办事吗?”
一句话噎的秦非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丁良伟也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反而哈哈一笑,“秦仔,有两点我一定要给你说明白。第一,祸不及家人这句话在道上不成立,你一定是小时候古惑仔看多了。第二,我并没有绑架你女朋友,你刚才说的不错,我是个讲究人,愿赌服输。这种下三滥的手法,我不会用的。”
“那是谁?”秦非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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