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初一自己的照片。
连初一自己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拍的那张照片，看照片的痕迹，这张照片洗出来的时间应该不长，不可能是初一十几年前拍的。
照片上的初一应该是在睡觉，闭着眼睛，看着有些疲惫，也许是在睡觉，皱着眉一副不舒心的样子，床上的被褥是白色的，初一仔细辨认上面的花纹，认出了那是陪着慕风去出差的时候的酒店的床单。
对于慕风是什么时候进她的房间照这张照片的，初一一无所知要，要不是慕风把照片拿了出来，她根本不会知道这张照片的存在。
初一脑子在抗议，她在电光火石间抓到了一个让她恐惧的答案，不可置信抓回文件，去看收养人的名字。
慕风。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初一绝对不可能看错，她有些眩晕，世界好像在转动，让她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寄希望于造成这一切的慕风上，希望他可以给她一个和她的猜想不一样的回答。
可是慕风说：“你猜到慕一是谁了。对不对？”
慕风用手食指和拇指将初一的下巴掐住，迫使初一抬头看着他，逃不开避不掉，初一目光闪烁，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由着慕风的意看着慕风的眼睛。
慕风说：“你看，世界上没有初一了，只有慕一，就算你再不愿意承认，也不改变不了事实。”
世界上没有初一了，只有慕一。
世界上没有初一了，只有慕一。
世界上没有初一了，只有慕一。
初一又记起来慕风的这句话，距离那天已经过了好久。
那天到后来，初一浑浑噩噩的，对于后来发生的事情怎么也记不起来了，那天的记忆中，她记得最为清晰的就是慕风的这句话，怎么也忘不了，缠绕在初一的心头，品出了丝丝的苦味。
只要一想到那份收养协议和自己早就没有了的身份，初一就觉得头疼，每次她都告诉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情了，却总是忍不住，就像是自虐，还上了瘾。
从各种原因来说，初一怪不了慕风，因为不管慕风做不做这件事，她的身份早就没有了是现实，她接受不了的手那份收养协议。
要不是那天，慕风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根本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要这个身份，她就像是一个被慕风养着的宠物，做什么事都不能随自己的心意，这种不能掌控自己生活的感觉让初一焦躁，后来的两天都没有怎么样和慕风说话。
她时常避着慕风，慕风对此心知肚明，也并不揭穿初一，配合着初一，并不在初一眼前多留，算是履行给初一时间的承诺。
转眼就进入了十二月中旬，天气越发的冷了，每天天黑的时间也早了许多，往往慕风刚到家门口，外面的夜色已经笼罩了整个城市，两个人开着灯吃完晚餐，然后由慕风收拾碗筷，初一抿着唇看慕风的动作。
——从那天决定自己多多少少也要帮一些慕风的忙后，初一尝试过要做很多事情，比如说拖地板，可每天阿姨都会来这边收拾，清理方面的都不初一出来做，除非初一在阿姨走后把卫生弄脏，然后自己清理。
初一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么闲。
而在那次洗衣之后，初一发现阳台的门在只有他一个人在的时候被锁上了，自己洗衣服的想法也被迫告终，而她又不会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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