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远没恼,收回手,目光更冷了些,“说。”
“幕后之人是西厂厂公!”临死她也要拉个垫背的!容俏说完伸长舌头准备“轻生”。
季修远徒然扼住她的上下颌,“你做什么?”
容俏蓦地冲破穴道,在他没防备之际点了他的穴,她吐一口鲜血,冲破穴道照成了真气逆行,容俏躺在塌上平复呼吸,季修远倒在她身上。
“季指挥使,我……我是不会让你走出水榭的。”容俏抬手拔下男人玉簪,直刺他侧额,季修远厉眸怒视,瞬间冲开穴道握住她袭来的手,力道之大险些折断她的手腕,容俏吃痛,银簪从手中坠落,两人双双失去力气。
容俏大口呼吸,身体软弱无力,季修远也没好哪里去,还一口血水喷在容俏的脸上,容俏“嗷”一声,无比嫌弃。
“抱歉,不是故意的。”季修远虚弱地笑笑,容俏闭眼不看他,本以为商篱已经够可恶了,季修远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季修远用仅剩的力气按了一下黄玉扳指,扳指中射出一枚暗器,飞出窗外,须臾,一水飞鱼服的锦衣卫破窗而入,看见交叠的两人不禁愕然,随即单膝跪地,“大人!”
“背我离开。”季修远吩咐,虽受了内伤,却不失威仪。
“喏!”一名锦衣卫上前扶起季修远,余光瞥见被毛毯罩住脸的容俏,嘴角抽搐,他们的大人把宗主压在身下,呃,呃呃,锦衣卫泛起鸡皮疙瘩……
在他们飞离水榭的一刹那,容俏听见一声——
“去内院抓一头花猪。”
毛毯下的容俏磨磨牙,季修远,这笔账本姑娘一定讨回来!
内院。
小鲛看见一群锦衣卫围捕花浮玉,着急却帮不上忙,宗主的十七卫屹立在屋檐上也很诧异,其中一人飞快去往水榭请示容俏。
见容俏“闷头大睡”不敢打扰,他们主子最近起床气特别重,他可不想往刀口上撞。
刚要退出水榭,容俏讲话了,“是本座让季指挥使抓猪的,退下,让小鲛来。”
“诺!”
——
花浮玉不知一群杀人狂魔为何要抓他,他又没见到容俏,心里慌张至极,于是利用自身的弹跳性上蹿下跳,从地面跳到石桌上,又从石桌蹿上了树,为大家活生生“表演”了笨猪上树,锦衣卫和十七卫齐齐嘴角抽搐,花浮玉爬树动作极为敏捷,他爬上树干,锦衣卫飞身去抓,他又从树干跳到了屋檐上,在十七卫脚步穿梭。
季修远坐在肩舆上看着到处跑的小花猪,方知容俏为何要把宗主令拴在他身上。
朝身侧人吩咐一句,锦衣卫会意点头,而后张弓搭箭,要射杀花浮玉,花浮玉彻底慌了,而且特别愤怒,他“蹭”地跳在地面上,往花园跑去,锦衣卫追过去,只见到池塘溅起的巨大水花。
几人上前观察,什么也没发现,猪呢?
在水下游来游去的花浮玉抬头看着“追杀”他的锦衣卫,心中燃起愤恨的火苗,刚想跃起咬他们,却想起容俏的话——绝不可露陷,他忍忍,潜伏在水里,直到锦衣卫离去。
季修远听着属下的禀报,眉头轻蹙,“一头猪都抓不住,你们配得上锦衣卫的头衔么?!”
一排锦衣卫跪地,抱拳对季修远道:“请大人降罪!”
这时,小鲛推着容俏上前,容俏又带了面具,无精打采、哈欠连连,看向季修远,呵呵两声,才道:“还不是季指挥使指挥无方,才导致下属们乱了阵脚,啧,看来季指挥使也不过如此。”
她的语气里带着浓浓讥诮和莫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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