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菲的话在莫婳的意料之中。
上一世高中莫婳没有注意过顾菲，但踏入社会她跟顾菲见过面。
顾菲家里是法律世家，顾菲在大学期间就免费为弱势群体打官司，她死之前，顾菲已经是全国有名的大律师。
顾菲会不会帮她说话她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但她手上的手链是不是正品，她确定顾菲能看出来。
“怎么可能！”
宋青青愣了下，不相信地瞪着莫婳。
莫婳的手腕纤细，银白的手链挂在手上，兔子模样的吊坠，在阳光中流光溢彩，映衬着她雪白的肌肤，看着还真不廉价。
在旁边沉默装无辜的莫芸也看向莫婳的手，明明就是学校附近饰品店常见的首饰，怎么可能是H牌的。
莫芸想起包装手链没有任何标志的黑盒子，断定顾菲是胡说八道：“同学你跟莫婳才认识，又不是朋友，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莫芸声音温温柔柔的，但说的话满满都是恶意。
顾菲听着刺耳，莫芸就像是认定了这学校莫婳没有朋友，没有人会维护她一样。
“我跟莫婳同班两年怎么可能才认识，莫学姐又怎么知道我们不是朋友，这条手链是我说是H牌，是因为我认得出来，不是莫婳说的。”
宋青青没好气地说：“H牌哪有这样的手链。”
“哪里没有。”
旁边看热闹的女生伸出手：“我妈妈送给我的生日礼物，H牌这个系列的手链，一个款式只有一条，我跟莫婳手上的是一个系列。”
本来女生不打算插嘴，但看宋青青见识少，还趾高气扬的样子，觉得搞笑，故意晃了晃手。
“你不会要说我的也是假的吧。”
女生嗤了声。
崇明的入学门槛高，只要不是特招生，其他学生家里随随便便都有点钱、权。
宋青青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你的是真的，莫婳的不一定是真的。”
她吼完，觉得周围的人看她的目光奇怪，就像是在嘲讽她一样，扑向莫婳，“把你的手链取下来，高仿就是高仿，装什么逼。”
莫婳抱手闪开，珍贵的护着手，认真地朝宋青青说：“我不知道手链是不是真的，但这是我爸爸送我的礼物，对我来说很重要。”
所以不可以交给任何人。
“不可能是真的。”
见宋青青气弱，莫芸不甘心就那么结束，在后面小声地说。
“莫学姐怎么那么清楚不可能是真的，难不成莫婳爸爸送她手链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着？”
一直没说话的黄奇走到了两个人的中间，盯着莫芸，想在她脸上找出心虚的痕迹。
见到她果真因为他的话，脸上浮现一丝不自在，黄奇咬了咬牙：“你总说莫婳是学人精，说她处处学你，我却在想她又不是住在你家里，又不是有透视眼，怎么会知道你每天穿什么，跟你打扮的一样。”
黄奇的问话，让莫芸神情慌乱。
莫婳怔了下，她接近黄奇，有想让他帮她一把的意思，但没想到他会那么不怕麻烦。
不用她再刻意抛出漏洞，他就站出来为她说话了。
“莫婳不是特招生吧，戴H牌手链有什么奇怪的，又不是多贵的东西，你为什么学姐你们就笃定是假的。”
莫婳班上的同学见顾菲和黄奇都开口了，帮忙插了几句。
“说来学人精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莫婳老老实实上学，招惹谁了。”
“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莫婳每天视奸芸芸的社交账号，知道她一周的穿搭，还有芸芸会买什么配饰，然后就去买劣质的仿冒品，这难道是我们污蔑她的？”
“就是啊，芸芸穿正版，她就买盗版，恶心死了。”
“莫婳你说话啊，你不是该跟我道歉吗？”
被黄奇盯着，莫芸心里发毛，看到旁边低着头的莫婳，莫芸来了精神，“你不是说要跟我道歉，跟所有人道歉吗？你承认啊，你是学人精。”
嘈杂的环境因为莫芸的话安静下来，看热闹的人纷纷看向莫婳。
莫芸说的那么笃定，怎么都不可能是信口开河。
顾菲茫然地看向莫婳：“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在她看来根本就没什么学人精的事，要是莫婳道歉，承认这件事，那她维护不就像是笑话一样，还有黄奇一个男生跟女生较劲，莫婳难道要让他们失望不成。
莫婳抬起头，侧着脸看着莫芸，心里的委屈化做雾气充盈眼里：“我……”
“说啊，道歉。”
从来都是她高高在上，莫婳只能拿她不要的东西，但今天这些人竟然为了莫婳针对她，特别是黄奇就像是知道什么了一样。
莫芸气的整个人都快爆炸。
凭什么，莫婳凭什么，得到那么好的待遇。
她一个学人精，害人精，应该被所有人恶心讨厌才对。
看到莫婳的眼神怯怯地往那些举手机的人身上偏移，莫芸心里重重哼了一声，网上的那些人就是被莫婳蒙蔽了，说什么莫婳比她好。
她就让他们看看莫婳是个什么样的人。
触到莫婳恳请柔软的神情，那神情就跟她砸花瓶被她躲过，她露出的表情。
装可怜有什么用，下一刻她手上的花瓶依然会砸向她。
“去对着手机说，让大家误会那么久，你该诚恳的跟所有人道歉不是吗？”
莫婳因为莫芸的声音身体抖了下，缓缓地点了头。
莫芸看到她的样子，看到顾菲她们失望的表情，差点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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