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意接过了婢女递来的水,小心的靠坐在软枕上,正心不在焉的喝着水,脑子里闪过各种画面,和刚刚的那些梦一样都不是属于她,而是属于原来的章容意,是真真切切的记忆。
“咳咳。”忽然响起两声干咳,容意拿杯子的手抖了抖,回神看向了来人。
两个男子来到她的房中,先一步进来的男子面容严肃,容意凭着脑海里的记忆,认出了她就是女二的兄长章容诚。
后面跟进来的男子,她就有些眼熟了,今早刚见过,就是“奸夫”恒王殿下。
容意此时脑子还发蒙,有些无措的看着两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章容诚以为她是被今早的事吓到了,没觉得异常,先开口问了句,“你可好多了?”
容意乖乖的点点头,“好多了。”
接着章容诚单刀直入的发问,“你与陆宇衡是怎么回事?你瞒着我做了什么?”
“这个……”容意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正在一旁的恒王,表示有外人在场不好多言。
章容诚这才看见了卫璄,没想到他也大喇喇的跟了过来,正想赶人,就有下人过来禀报说有内侍过来传旨,让章容诚速去。章容诚想着该是跟今早的事有关,满心惦记着事,又忽略掉卫璄直接走了。
婢女刚刚被章容诚挥退了,于是房中就剩两人,容意觉得这氛围有些尴尬。
卫璄却丝毫不觉得,很是自然的走近了几分,笑着看向了容意,“小娘子头可还疼?肚子可还难受?”就见她头缠着白布,丝毫不影响她的颜色,反而多了几分病弱娇柔之感。
“已经没那么疼了。”容意礼貌性的回了一句。
“早上是小王不好,没护住你,让陆宇衡伤了你。”
“没事,伤得不算严重。”
“虽不是什么大伤,总是要精心调养的。”卫璄关心了几句,忽然话锋一转问道,“你可愿去恒王府?”
“啊?”
“我们既然有了肌肤之亲,你也可随小王去王府,算是解决之策,小王也有个交代。”
容意有些呆愣的眨眨眼,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赶紧摇头,“不,不去……”
“为何?”
因着他已经来到面前,容意这才认真打量他,身量高挑,棱角分明的脸庞,俊美又带着锐利,深邃的眼眸带着几分邪气。
但她是不会被美色迷惑的,这时候理智才是最重要的。恒王府,呵,她才不会去呢。而且他说得这么随意轻慢,可想而知没多少好意的。
卫璄饶有兴趣的一笑,“你在发什么呆?难道真的是撞傻了吗?”
“殿下怎么会在这里?”有一个面容端庄明丽的年轻妇人走了进来,恭敬的给卫璄行礼。
“章夫人无须多礼。”
“殿下这般也是不妥,夫君他人也不在这里,这里就不多留殿下了,还是让人引着殿下去前院。”妇人很是直接的说道,立即就吩咐人带路。
卫璄瞥了容意一眼,也未多言,只轻轻一笑离开了。
他回到了前院,内侍刚传达了旨意,宣章容诚和容意进宫。章容诚只说容意还在昏迷,无法进宫,他会在面圣时求圣人谅解。
见卫璄过来,内侍还觉得惊讶,“原来殿下在这里,圣人还说出了这样的事,也打算传您进宫问问情况呢,估计人都去恒王府找您了。”
“既是如此,小王也进宫一趟。”卫璄又问道,“不过,皇兄日理万机的,如何这么快得知此事了?”
“是太后和贵妃得知了陆侯爷的事,便来寻圣人做主。”内侍如实回答道。
太后也是陆家人,是陆宇衡的姑母,而这得宠的陆贵妃,亦是陆宇衡的同族,想来是要借题发挥,一个太后一个宠妃,推波助澜轻而易举,虽不至于因这点事直接将人处死,但可发挥的余地甚多。
卫璄看了一眼旁边紧拉缰绳的章容诚,面容冷肃,显然是在想事情。他想了想太后历来的所作所为,出言提醒章容诚。
“之前就有不少女眷,因着这样那样的原因成为太后的眼中钉,很多被太后找借口送去了白云观,借以清修之名磋磨人,令人生不如死。时间一久,最后想找机会害人性命也不是难事。”
“多谢殿下提醒。”章容诚道了一句谢,立即开始想应对之策,白云观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去的,去了只怕是有去无回。
说来卫璄是一个男子,出了这样的事顶多被人议论两句,到底妨碍不大,本也就是随心所欲,带着几分看戏的心态,不太放在心上。
可无意间看见一旁的桃花摇曳,忽的就想起了容意的杏脸桃腮,桃花目更是潋滟动人,加之今早惫懒又无措的神情,显得更为灵动。
他又觉得心痒痒的,忍不住开口说道:“这事可需要小王帮忙?事情虽不是小王之过,但到底与小王有关,可让令妹入王府做侧妃,这般小王倒是能顺理成章护下她。皇兄会给小王几分薄面,而陆家人的手还不至于伸入小王的后院。”
章容诚也不觉得人家就有必要尽心帮忙,也没有立场要恒王如何,毕竟确实不是恒王的过错。但这样的提议,显然不是什么好提议,侧妃说到底不过是个妾室,名不正言不顺,他更没立场为其撑腰。
“这就不必了,说来太后是殿下的嫡母,想处置殿下后院中的一个妾室也不是没办法,况且殿下时常不在京中,也有鞭长莫及之时。小妹的事情,就由我们自家人解决,殿下的好意我们心领了。”章容诚略有深意的看了卫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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