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野的病房是医院专设的豪华VIP,完全不似一般病房的白惨惨的单调。反倒像是高档酒店,床是双人大床,家具电器应有尽有。说是治病,还不如说是在这里修养。
罗菲答应是答应留下了,但两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腻歪了一会,准备去洗漱时,才发觉没有换洗衣物。
郑天野当然觉得这不是什么问题,罗菲是跟他在一起睡觉,哪还需要穿什么衣服,反正穿了也会被他脱掉。不过这种想法是不能直白表达出来的,他作势思索了一下,灵光一闪,从衣柜里掏出一套干净的病号服:“这个给你当睡衣,我现在天天都穿这个,挺舒服的。”
罗菲想了想,时间已晚,也没什么其他办法,便将就着拿了过来。
洗完澡换好衣服,罗菲才发觉,郑天野的衣服套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实在是有点夸张。果然,她一出来,郑天野就哈哈大笑,跑过来把她抱起:“咱俩现在可是病友了。”
罗菲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要是医生来巡房,不会真把我当病人吧?”
她这话说完,便响起了敲门声。罗菲僵了僵,却被他揉了揉头发道:“放心,我的主治医生就是郑泽诗,除了她,没有其他人这个时候会来。”
果然,他走过去打开门,便见郑泽诗目瞪口呆地走了进来,上下打量着穿着病号服的罗菲,啧啧两声:“你这果然是真爱,连病号服都穿上了,敢情是跟他一起当神经病!”
罗菲留在这里,本来就有点尴尬,讪讪笑了笑:“我明天要回家一段时间,所以今晚陪陪他。”
郑泽诗了然地点点头:“等等,我去给你们那点东西。”
罗菲和郑天野都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没出几分钟,郑泽诗又从外面风风火火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方盒:“亲爱的弟弟,我想你这里应该是没有这个东西的。你在治疗期,一直在服药,不适合怀孕。”
罗菲脸颊一下爆红,郑天野却是面无表情地接过小盒子,道:“谢了!”
郑泽诗看了眼罗菲,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我这里就一盒,够不够?要是不够,我再去帮你买一盒。”
郑天野终于是瞪了她一眼,嫌恶地挥挥手:“这里没什么事了,你赶紧走,别碍着我们。”
郑泽诗冒了一句“白眼狼”,识相地离开了。
郑天野拿着手里的盒子看了看,又想到什么似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罗菲:“放心,医生说我不是遗传性的疾病,不会影响下一代。就是出院停药后,得调养一段时间才能要孩子。”
他表情看起来像是很遗憾。罗菲却是好笑地推了他一把:“你现在想这些干什么?又不用急。”
郑天野低声咕哝一句:“谁说不急的。”罢了,又扬着手中小盒子道,“不过,郑泽诗想的还是挺周到的。十个装的,应该是够了。”
罗菲又羞赧又好笑:“你有这么厉害?”
郑天野义正言辞地点头:“平时是没有这么厉害,不过憋了这么久,这次一过,又是一个月,我今晚拼了老命也得挣点本回来。”
“没正经……”罗菲一句话未说完,已经被她堵住双唇。整个人被打横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郑天野很快实现了他之前的想法,罗菲跟他睡在一起,要什么衣服?
一室春色,一夜旖旎。
隔日,罗菲起来地比较早,在郑泽诗到来前,将地上的残迹收拾干净,又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只是,电话开机,父母的电话便夺命连环追的打了过来。她不敢再耽搁,怕二老担心,便不顾郑天野的不开心,跟一张臭脸的他告了别。
回到家,罗父罗母果然是阴沉着两张脸。看到罗菲双颊绯红犹存,眼睑下一片青色,都是过来人,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罗母这回却也不骂她,只道:“说清楚了?可以走了吧。”
罗菲如释重负,连连点头:“已经说清楚了,我跟他说回去一个月冷静冷静。”
她说完,才发觉有点不对,客厅里几个大箱子,走进卧室一看,果然已经空空荡荡,她奇怪地问:“爸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们把我东西都打包了干什么?”
“回来什么?家里工作都联系好了,以后就在爸妈身边,哪里都别去。”
“可是你们不是说就让我和郑天野分开一段时间,冷静冷静就可以了吗?”
罗母还要说什么,已经被罗父拉住:“是这样,菲菲,以后的事,都没个准。说不定你在家待一段时间,想清楚了,就会觉得那个姓郑的小子不是你的良人,那你也就没必要再回来。这些东西留在这里就不方便。万一你要觉得还是想跟他在一起,他也对你是诚心的。到时我和你妈帮你把东西送过来,也没多大的事。再说,这些东西你都用惯了,带回家这段时间你继续用也方便。”
罗菲觉得他爸说的有道理,点点头:“好吧,我就把这些生活用品先带回去。”
她不知道的是,罗父罗母根本已经打定决心,不让她再回来。
罗菲心无他念地跟着父母回了老家城市。但这厢郑天野弄出的那些事,却仍旧没完没了。
郑天野强拆致人重伤,后又动手打人。但因为他被鉴证为限制行为能力人,检察机关不予起诉。不料,那家拆迁户不服,直接聘请律师向法院起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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