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半晌，李书文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跳后，墨清弦才偏着脑袋看向了李书文，神色疑惑。
“……”
练武之人对于看人方面都有着独特的眼力。
至少在李书文看来……这家伙并不是找事，而是真的没注意到刚刚自己说了什么。
——很奇怪。
——是异常。
练武之人的敏锐直感如此对他诉说。
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胸中暴戾的火焰平静下来。在来到这所学院以前，他着实不是个什么好脾气的人，不过现在倒是好多了。
“老夫，李书文，是你的体育老师——”
“现在，回答我，你为什么不去跑步？”
“……我和她们不一样的。”
墨清弦晃了晃脑袋，神色平静……或者说也做不出什么更多的表情。
“不一样吗……”
李书文闭上了眼睛。
“……不一样。”
墨清弦继续回答到，语气中没有丝毫的质疑。
“是这样吗……”
眸开，赤色的眉锋下如同锐利的枪尖，锋芒毕露令人不敢直视。
“看吧，面对老夫，你的目光还是开始闪躲了啊……这不是与那些人没什么区别吗？”
看着墨清弦因为自己那一放即收的杀气里下意识闪躲开的目光，男人开怀地笑着，如同蒲扇般宽大、指节粗壮的手掌重重地落在了少女的肩头，发出了沉重的闷响——
“不管你过去是什么人、什么存在、有什么故事……至少现在的你是老夫的学生吧？”
红发的男人如此说到。
——是了。
——自己……是学生。
——所以……
“……师父？”
墨清弦歪歪头——将之前向左偏的脑袋又偏到了右边，这是她昨天从书上看来的最能展现少女魅力的方式。
“不不不，老夫还没想过……”
“……拜师需要考验。”
“不，不是这个意……”
“……如果我成为第一，拜师，就足够了吗？”
“这……”
看着少女那一直幽深至无神的瞳孔似乎多出了点儿灵气的反光，李书文一时倒因为不忍打破那梦幻般的晶莹泡沫而迟疑了下来。
“……那么，赌约成立。”
这时，言和她们跑圈的队伍刚刚跑完一圈，从操场跑道旁长凳边的墨清弦和李书文跟前路过。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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