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罚……”
听到这个词后，温聿仙君的眼神也是飘飘忽忽开始投向了远方。他忽然想起曾经遥遥见过一面的那个少年，面容妖孽无双，当真是让所有女子都能为之倾倒的长相，而作孽多端和十恶不赦这两个词一旦和他的长相联系起来，立马就会让人打消了所有的想法。
“其实我曾听闻，三界之中一开始是存在天道的。天道有轮回一说，自然是也有罪罚——例如顾晔沉，就是吞噬天道创造出来的罪孽而生，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是注定要在造出腥风血雨来，让三界动荡不安。”
“其实这么说来顾晔沉也是可怜之人，从出生起就已经被固定好了命运无法更改，踏上那条为魔之路后，就注定不会再有感情的温暖。他只能在一条道上走到黑，在不归之路上越走越远，然后与天界一战，要么他生，要么我们死。”
“所以就战争而言，谁又是完全站在正义的一方，只不过是各为其主，各自生存罢了。”
待他说完凌霜上神才缓缓开口，“为了天界，也为了我们自己。”
“阿霜，其实我多么希望你可以自私一点，哪怕稍微自私那么一点点，冲锋的时候不要冲在最前面……你能少受一点伤，我心里就会稍微好受一点。”
“有时候我恨不得代你去受过，所以我拼命练习，只要你再等等我……”
温聿仙君还没说完，话就已经被凌霜上神伸过来的手指打断，她的手指轻柔地抵在他的唇上，桃花眼中笑意浅浅：
“我知道温聿对我最好，但每个人生来的命数都是不一样的。我生而就是要为天界而战，与顾晔沉魔君一样，都是已经定下来的命数，命数怎么可能改变呢？其实我只想你好一点，你能活下来，我们以后的孩子可以活下来就好。至于其他的奢望，就先当作是奢望吧，这已经是我的私心了。”
她莞尔一笑，并未再让他多言：
“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我先去找他们去了。明日的话如果没有开动战争，我想和你一起去瑶池那边逛逛——听说蟠桃已经快成熟了，不如我们趁现在无人看管，先去里面饱餐一顿如何？”
“你也只是仗着无人会说你什么了。”
温聿仙君显然是有点怒气，但怒气绝对不是因为凌霜上神打断了他的话，而是因为莫名其妙的一些原因。他不愿意说出，凌霜上神也就没再追问，眼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温聿仙君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听到自己熟悉的名字从他们口中吐出，林曦也是在心中叹了口气。她还记得当时自己去找过了凌霜上神的，虽然凌霜上神看起来比较清冷，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架子，如果不是她及时拦下赤檩，她那个任务很可能都已经完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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