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尾声（2）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赵海的同伙珍珠看到的女人是林杏芳？林杏芳没有死？这怎么可能呢？林家人不是已经证实林杏芳的的确确已经死了吗？……”赵林熙惊呼道。
李峻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气定神闲地看着王玉婵：“如果我们追根溯源的话，事情最初的开始似乎都由她而起，你能告诉我林杏芳是不是仍然存活在这个世上吗？”
“你可真是聪明得过头了！！你是怎么知道她仍然活在这个世上的？”王玉婵咬着牙从口中吐出了这些字，同时还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怨恨。
赵林熙的心猛然往下一沉。
这样的结论虽然李峻曾经预想过，甚至也得到了证实，可他始终不敢相信事实真的如此。他踌躇了一会儿才淡淡道：“是林杏芳在曲谱中留下的线索。”
“你说什么？”吃惊的不只是王玉婵，别的人几乎也都惊慌失措地看着李峻。
赵林熙的耳边顿时响起了那首曾经被萧沐秋吹奏过的曲子，怪异、阴冷的曲调让他想起来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首曲子里面还暗含着玄机？是真的吗？”
李峻认真地点了点头：“不错。对于音乐我知之甚少，只知道乐谱是由宫、商、角、徵、羽五个曲调变成。林杏芳留下的那种曲子以徵调最多，在这一般的乐曲中是很少见到的，因为经常变成徵声是不祥的征兆，她之所以有那么多怪异的曲调，和其中大量使用徵调有关。不过奇怪的还不在是这些，我把这只曲子和十面埋伏的曲谱认真对比了一下——是一点一点比对出来的，那只曲子较短，但却和《十面埋伏》的曲调丝毫不差，只不过他们两个是相反的。根本这些可以推断，林杏芳有意用这支曲子示警，为了让大家有所防范。”他突然转向王玉婵，“其实我就应该怀疑你了，因为林杏芳的反常正是拜访过你之后才开始的，而且林老夫人和玉观音以及和你之间都有来往，林杏芳和你的那一次密谈, 必定是不欢而散, 你有意将她引向了熙春园。她虽然意识到会有有情况发生，却怎么也想不到，你们会引导品红楼的珍珠和赵海抢劫‘金银坊’赌船，事情又用引导他们用一封告密信, 彻底把她推向了风口浪尖, 她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终于不得不被你们利用。”
李峻黯然, 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其实我早应该想到的, 只是当初只是怀疑，却不太敢下定论。结合后来发生的事情, 我们发现林老员的态度有些古怪。林熙, 你记不记得当初调查林家案子的时候，秋红曾经说过什么？”不等赵林熙开口，他继续道：“当时秋红说林杏芳是林老员外最珍爱的孩子, 一直被他视为掌上明珠，可当时看他的模样，却不太像是刚刚经历丧女之痛的老人，反而有几分看破世事的解脱。尽管他很悲伤，可那种悲伤中却隐隐有几分害怕。林老夫人的态度更加古怪！！所以后来我才做出这个假设，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却不是没有可能。”
“你的意思是说, 林家闹鬼的确有人装神弄鬼，但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那样对吗？那时的林杏芳曾经回过家？”赵林熙接着问道。
李峻点了点头。只怕林老夫人也知悉部分内情，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林老夫人看见林杏芳会吓得晕倒而不是惊喜。
“你们陷害玉观音，逼刘嫂杀死她的原因，是不是也和林杏芳有关？”李峻回头看了看为首的蒙面人, 一字一句问道：“事到如今，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吧？”
蒙面人朝王玉婵使了个眼色, 只见她带着几分不情愿道：“不错。人家都把她当成个大人物来看待，我可一直都没有那么认为——她可真是瞎了一眼, 一直都把我当成知心好友对待。我本来也对她很好，以为她会对主人忠心耿耿, 谁知道她却另有打算。当初柳红绫入宫就是她和邢夫人一手策划的。后来，林杏芳被卷入‘金银坊’意外被她撞见之后，她就开始怀疑是我们做的手脚, 后来竟然还被她撞见了林杏芳, 她像疯了一样坚决不同意把林杏芳牵涉到这起案子中，并扬言说如果我们执意让林杏芳充当下一个傀儡, 那她就要向世人揭露这一切阴谋。”
想不到玉观音真的是个顾念亲情的人，可站在他们眼前的王玉婵完全像个局外人，听着跟自己无关的故事。
“那为什么玉观音后来会心甘情愿地被你们杀死？还有，我想知道玉观音在你们的阴谋中又担任了什么角色？”李峻继续追问道。
王玉婵冷笑道：“她真是天真的可以，竟然敢背叛主人，还可笑地坚信凭着你的力量就能阻止这一切。可惜她错了，她还是死在我们手里。你说她们的身份，在我们这里，她和邢夫人一样都是个卑微的小角色，他们的目标只是寻找当初与你们所说的容貌极为相似的德妃之外，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筹集钱财，以备我们起事之用。只是可笑的是她临死之前都以为我们的目标只是后宫！如果我们再早点告诉她，说不定她就不会来到扬州，而是老老实实当她的寡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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