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恐惧地扭动身体，拼命要往后顶，但同时他也生怕冷锋一个松手，惯性下他的双眼就被木刺戳瞎。
于是他的幅度不敢做大。
冷锋哼出一口气，从推车把手与木板见的缝隙中嘲笑了林涛一眼。
你看！还是我的方法比较有效！人啊，就是贱！
他将小贩一个转身翻过来，小贩猛地靠撞在木板侧面，连续不断地大口chuan着粗气。
冷锋将手肘抵住他的咽喉：“chuan够了没？”
“够了！够了！”
小贩的声音显得嘶哑，勉强从被压制住的喉咙里憋出两个字。
他双眼圆睁，双手藏到背后插。进屁兜里，生怕冷锋又使出同样的招数。
冷锋叹了口气，早点乖乖的不就什么事都没有吗？还让我浪费这么多力气。
“下水道，饭店后面的下水道。这些都是那里捞上来的。”
小贩哆嗦着双。唇，从嘴里慢慢蹦出这段话。
林涛显然已经听见了，混蛋！敢说谎！还一口一个口水油，结果居然是地沟油！
看我回去不弄死你！
先是在心里朝小贩没好气地暗骂了一通，转而他又想到冷锋这家伙，难道真的有点本事？
居然看出这个小贩说谎了！
看来警校第一的名号不是白挂的！
但是，功不抵过！冲撞上司，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把道德经抄一百遍！
冷锋将小贩扔回两个警员的手里，小贩像是从炼狱中重生一般抓起衣袖慌忙擦着满脸的冷汗。
林涛将现下不能发泄的怒气全部转移到其他队员的身上，死盯着冷锋的瞳孔时而放大，时而缩小，言辞也从口齿见斩钉截铁地道出。
“耳朵都聋了？！还不赶紧给我去捞！找不到晚饭就别吃了！”
“是！”
队员们赶紧移步饭店后面的下水沟，冷锋慢悠悠地跟在林涛身边。
林涛扁了扁嘴，斜眼瞟了冷锋一眼：“跟着我。干嘛？你不是不屑与我为伍吗？”
“早去又没肉吃。”
冷锋直勾勾盯着围在窨井盖边的队员们，伸手用食指抚了抚鬓发。
他这话确实没错，队长到场才好开工，先去了也只能保护现场而已。
毕竟又不是法。医那种不受林涛管束的职位。
林涛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这家伙，小心眼还挺多。
来到窨井盖前，林涛赶紧收起才被冷锋活跃出来的笑意，语调显得平缓了些，眼睛也规矩的不再收缩放大。
“这样，我和秦明、冷锋下去，其他人在上面守着。”
“不行，我申请下去，冷锋也就算了，你能辨别尸块？”
站在秦明身边已经穿戴好灰黑色防护服的萧澜抱着防毒面罩，呆滞着双眼看向林涛。
林涛被萧澜一句话噎住，舔。了舔嘴唇，咳嗽了一声，先是轻声交代了一句，随后扯着嗓门摆开了队长的架势以掩盖之前的尴尬。
“咳，那萧蔷你代我下去。赶紧的！给我围好了！敢放进一只苍蝇，我就塞你们嘴里！”
“一二三！”
队员合力将沉重的窨井盖搬开。
由下往上弥漫出一股淡淡的腥味，是尿。液和雨水混杂的味道，还有厨余垃圾中蔬果的纤维香味，不过已经是腐败后的。
能忍受得住刚才油桶气味的众人，已经对这种味道免疫。
“这味儿闻着还行。”林涛探头朝里看了一眼，用力嗅了嗅，随后伸。出两只摩挲了一下鼻尖。
“要不要来一口？”萧澜藏在防毒面具后的声音闷沉却不乏性。感，眼睛透过目镜弯成一道月牙。
林涛撅起嘴，咽了口口水，往后退了两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秦明、冷锋、萧蔷依次沿着下水道垂直通道内。壁上的竖梯爬下。
一般的窨井通道深四米，一米到两米之间会有一个承重400斤左右的防护网，再不济也会有一张承重200斤的尼long绳织网。
冷锋等人爬下来的时候并没有被这样的东西阻隔，萧澜甚至还在暗暗咒骂不负责的排水公司。
冷锋则清楚的很，既然小贩能从这里捞出地沟油，肯定早就把安全网破坏或是拆卸了，现在没有看到也很正常，应该被丢弃在下面的某一处吧。
“哦，原来在这儿，我还错怪人家了。”
萧澜摆。弄着那张横躺在肮脏液。体里面金属网，小心地暂时搁放在竖梯旁，看来是准备一会儿结束上去的时候给装好。
左右两边都有一根一人宽的管道，冷锋走到左边的管道口，秦明则走到右边的管道口。
两人都朝萧澜看了一眼，似乎是要让萧澜决定，她要跟着谁。
“既然你们都不愿意留在这里，那我就勉为其难地从这里找起。”
萧澜抬脚踩了踩脚下解释的水泥地，四溅出一层污水。
秦明和冷锋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对视了一眼，两人扒着管口，均以最快的速度冲进管道。
萧澜的身体被两人涌进管道携卷起的两侧阴风吹得左摇右摆。
这两人是要干嘛？比赛大家来找茬吗？
冷锋记得是在右边的一只附属管道里，但具体是哪一个并记不得了。
一脚踩下去，一种软。绵绵的感觉透过防护鞋底传递到足神经上，冷锋抬脚再往前一步，竟感觉软。绵绵的感觉下还有些shi。滑，从头顶掉下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长脚蜘蛛，在眼前晃荡晃荡。
原本已经织好的网被冷锋顶。破，现在像是要报复他一般往滑。腻腻的防护服上援爬着。
“吱！”
“唰！”的一阵水声，一只漆黑的长尾生物从前面窜过。
它的后面紧跟着体型略微硕大的一只，这只的胆子有些大，它跑到一半停了下来，在黑暗中冲冷锋瞪大了双眼。
冷锋借着手电的照射，看到从对面反射回来的莹莹绿光。
老鼠的眼睛本身并不会发光，这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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