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气得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他问陈阳，“这些人为什么这么蠢？难道她们都不怕死吗？”
陈阳心说就路千刚才那种嘲讽的语气鬼听了都能气晕过去，何况是这群大妈，不过给他一百个胆子陈阳也不敢说实话。
孙岗刚过来就听到路千又在说狐狸精，顿时没好气道：“这好好的一个寺庙哪来的狐狸精，你不要以为打着封建迷信的借口就可以乱来，这里是人家寺庙的地方，并不是你可以胡作非为的私人场所。”
他见过对网络小说中毒的人，有的分不清小说和现实整日里沉迷虚幻世界，但他还真没见过路千这样不知道看了些什么，非要来人家正儿八经的庙里头来除妖的。
居然把送子娘娘当成狐狸精，这也太能胡思乱想了。
见路千冥顽不灵，孙岗也没了耐心，直接叫聂云生帮忙，他要将这两个闹事的家伙带回去。
可没想到孙岗喊了两声师兄，也没听到反应，扭头一看只见他师兄竟然一脸惊讶地盯着路千，连眼神都变直了。
“聂师兄你怎么了？”孙岗道，“怎么突然间发愣了？”
聂云生却不理他，而是凑到了路千跟前，激动道：“这种等级的八方驱煞符你从哪里得来的？
哪里得来的？路千不假思索道：“这当然是我自己画的了。”
“不可能！”聂云生毫不犹豫地反驳，他道，“这么精致的雷印，灵势宛如天得，浑然一气呵成的符文，这种符一向最难画成……不，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画出来的灵符！”
聂云生心道，不仅是对一般人而言，就算是在人才济济的聂家，也没有人能画出这么高质量的灵符。
“你倒是有眼光，只可惜人不太聪明。”路千挑眉道，“你哪只眼睛看我像是一般人了？一般人能发现这庙里面是个狐狸精吗？”
聂云生暗道：这人年纪没他大，口气倒是不小，这话简直都要狂得没边了。
他虽然不是擅于符道的高手，但从下生活长在聂家这样的底蕴世家，自然见过不少不为人知的好东西，要不是这张八方驱煞符太难得，他肯定懒得搭理路千这种人。
“这符真是你画的？”聂云生道。
“不是我画的难道还是你画的？就你这点水平还是别想了。”路千打量了聂云生一眼，看着像个体修，难怪一点都不聪明。
聂云生被嫌弃了一脸，心中怄得要死：他的水平怎么了，他虽然没有修道但也从小跟着锻体，要不是为了体育赛事公平，他随便就能拿好多块金牌回来。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聂云生已经信了路千三分，“你说这里有狐狸精？你怎么知道的？”
路千撇了撇嘴，“你要是像我一样聪明你也能知道。”
聂云生：“……”
要不是因为那张八方驱煞符，他肯定揍死这家伙。
好在陈阳听出了聂云生或许不一般，就将周倩被狐狸精缠上后出事的事情讲了出来。
“所以路少其实是在替天行道，绝对不是故意闹事。”陈阳道。
“我才不是替天行道。”路千绝对自己对天道两个过敏，他不爽道，“我这叫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聂云生听得嘴角直抽抽，但心里却对路千的话又信了两分，当下便让孙岗去查这间送子娘娘庙。
心里有了怀疑，聂云生也察觉出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来。
聂家的祖坟就在后面那片矮山那边，往年他祭祖时回来从这边经过，从没见过有送子娘娘庙。倘若是今年新修的寺庙，应该不会吸引这么多人来才是，除非真有什么特别之处。
孙岗暗道聂云生怎么也跟着瞎闹，但从前在警校时两人比武，他一次也没赢过，听到聂云生所说，孙岗只好让人去查。
可查来查去也没查到什么不孕不育家庭突然有了孩子的消息，反倒是发现不少中年妇女都听过送子娘娘的名头，并且大都深信不疑。
看到同事发的一个消息，孙岗念道：“这里有篇公众号文章也提到了送子娘娘，说是媳妇突然间流产，认为老公对自己太忽视，但婆婆却认为是媳妇没有亲自去拜送子娘娘，一家人吵架时把门给砸了。”
虽然只是在文章里提了一句，但足以聂云生发现送子娘娘说不定已在当地的中年妇女人群中广为人知的事实。一间只不过建了一年的庙就在本地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多想。
“你们查完了没？”路千皱眉道。要不是陈阳一直拦着说不想进警察局，他现在肯定把这两个警察甩在一边直接动手了。
聂云生心里已经有了个答案，也不在意路千的态度，凑过来低声道：“我相信你的话，但不能让你一个去对付这只狐狸精。”
他从前也曾跟随家族里面的高手去捉妖，但那次至少有五个修行的人，而且他是里面最年轻的一个。
这几年虽然聂云生进步了不少，但他知道成了精的妖怪绝不是两个人就能对付的。
想了一下，聂云生对路千道：“你先等等，我身上没带防身的东西，这里头如果真是狐狸精，你就算有一张八方驱煞符也也不一定能行。”
“不用等。”路千将口袋里的黄符全部拿了出来，“一张符不够，这些怎么样？”
“你、你……”聂云生两只眼睛瞪得都快掉出来了，“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八方驱煞符？而且每一张的质量都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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