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非白找不到唐晚, 她的手机关机, 已经消失三个小时, 没有一点消息。
他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中,葛御和张禾芮呆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出, 只能盼望罗管家带出去寻找的人能带回唐晚的消息。
就在傍晚的时候,唐晚回来了,宴非白在窗前看着那个渐渐走近的身影, 慌忙推着自己的轮椅打开门, 紧张的等待着她。
男人似乎有些等不及,突然推着自己的轮椅走出去。
他的动作十分迅速,眼睛紧紧的盯着唐晚,怕一个不小心,她又不见了。
唐晚怀里抱着一束粉色玫瑰花,看到宴非白惊慌失措的神情时愣了一下, 赶紧跑过来:“你怎么来了?”
宴非白猛然抱住她的腰,一言不发,可手臂却砸得格外紧。
唐晚慢慢笑起来:“宴非白, 我没事。”
“你去哪里了?”他嗓音沙哑沉闷, 压抑着痛苦。
唐晚心里很抱歉, 可是却不能告诉他为什么。
她现在才知道他活得很不容易,很痛苦。
他小心翼翼的粉饰着曾经,从不提及, 从不诉说, 甚至还说过不想脏了她耳朵这样的话。
那时的唐晚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可是现在好像有些懂了。
原来这么多年,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守护她,为她牺牲那么多。
如果宴非白觉得她不知道那些事对她是好的话,唐晚也不想任性胡闹,非要缠着他问清楚。
她有很多时间不是吗?
她会好好爱护他,让他心甘情愿,觉得合适的时候才说出来,那时候她早就做好准备,一定会紧紧拥抱他。
所以现在,唐晚愿意装作不知道。
她沉默着没说话,宴非白却有些慌了:“没事,你不说也没关系,只要你还回来就好。”
他总是这么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的害怕她离开。
唐晚又有点想哭了,她强迫自己笑起来:“你不要瞎想,我只是去见一个朋友,我猜想你应该给我打过电话了,但是我手机没电了,也就没接到,真是对不起。后来我看天气好,就去附近的花市逛了一下。”
她笑盈盈的蹲在他面前,把手里的玫瑰花放在他腿上:“送给你呀。”
这么撇脚的谎言,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信,宴非白却点点头,温柔的摸摸她的脸:“今天风大,你想出去玩,改天天气好了,我陪你好不好?”
“好啊。”她的眼儿弯弯,说不出的温柔。
宴非白牵起她的手,觉得比任何时候都冰,心内担忧,忙裹在手心里暖暖,温声说:“我们进屋吧,我已经让赵阿姨做了你喜欢吃的菜,等你回家就可以吃。”
他看了看怀里的花:“这花我很喜欢,不过应该是我送给你才对。”
唐晚不在意的推着他的轮椅:“都一样嘛,你可是我第一个送花的男人,该高兴才是。”
宴非白抿起唇淡笑:“嗯,我很高兴。”
唐晚忍不住轻笑,宴非白是一个很内敛的男人,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他会一本正经的说高兴,也会严肃的说喜欢她,只有偶尔才会耍点心机逗她。
唐晚以前觉得,这样沉闷的男人很不好,可是为什么遇见宴非白后,她就觉得他哪里都很好呢?真是好奇怪。
她低下头,轻柔细软的呼吸落在他耳畔,弄得男人浑身一紧,有些发懵。
姑娘轻笑着说:“宴非白,我好喜欢你啊。”
他终于在担惊受怕一天后,露出了一个喜悦的笑容,男人小心的抱住怀里的花,沉沉嗯一声。
唐晚推着他的轮椅进屋,苦恼的撇撇嘴,为什么他不说喜欢她呢?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宴非白好像都不怎么说情话呢。
虽然不怎么说,但是唐晚也知道,他把她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好啦,她也不要太贪心,只要知道他也喜欢自己就够了不是吗?
四人一起坐在餐桌前吃饭,期间张禾芮一直给她使眼色,大概在询问她去了哪里。
唐晚心内苦笑,她忘了有张禾芮这个人形测谎机在,刚才骗宴非白那个谎言应该对她没用,得重新想个万无一失的说法。
唐晚心里乱七八糟想得多,挑着饭粒都没吃上几口,宴非白在旁边直皱眉,最后无奈,端起她面前的饭就要亲自喂她。
这举动搞得其余三个人都怔了一下,葛御和张禾芮很聪明的装不知道,低着头吃饭。
用过饭后,还没等张禾芮和唐晚单独说几句话,宴非白就下了逐客令,葛御和张禾芮只得先离开。
唐晚和宴非白安静的躺在床上,她有些害怕宴非白又问起刚才的事,用各种各样的话题想转移宴非白的注意力,最后,他看着她认真说道:“晚晚,我们好像没有约过会。”
唐晚愣住看他,宴非白柔声问:“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陪你。”
他的嗓音低沉了一些,垂着眼有些无助:“以后不要突然消失好不好?我找不到你,很害怕。”
唐晚爬到他怀里,趴在她胸膛上,软乎乎的手臂勾住他的颈弯,蹭啊蹭,把自己的唇印到他薄而冰凉的唇上。
宴非白任由她胡闹,小心的环住她的腰肢,唐晚又吧唧一口亲在他脑门上,开心的说:“好啊,我们去约会!”
他的手从她长长的发丝上慢慢抚下:“你想要什么样的约会?”
唐晚躺在他怀里,抱着他一只胳膊深思:“吃饭看电影那一套咱们就直接跳过吧,我想跟你做一些不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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