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话不是。”九爷一边替蔚姝抿好凌乱的头发，刚刚的气早就被抛到了脑后，还揩了揩蔚姝脸上的灰，“真不待见你，爷犯得着亲自来接。”又摸了摸手臂膝盖直问摔疼了没有。
蔚姝抿嘴，忍着笑说：“那谁知道呢，兴许爷是来接格格们的，顺道把妾身一块儿捎带回去也未可知。”
九爷就啧了声，皱眉打量蔚姝，“你说说你这女人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了，丢下爷这么久，你倒是有念过爷一回。”往脸上掐了一把还不能解气，凑上前就咬了蔚姝的耳垂，“看爷晚上怎么收拾你。”
蔚姝差点没再跌到地上去，这话的意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可她这还没做好准备呢，加上妾室那些遭心的存在，要说就这么过日子还勉强可以，真要到共侍一夫的地步，反正蔚姝现在是接受不了的。为了不显得太过突兀，蔚姝拿拳头往九爷身上捶了下，“死相，专挑我身上不爽利的时候来招惹，您这是存心的吧。”
九爷眉梢一抖，“这么巧的吗？”他这怎么觉得蔚姝才是存心的。抬头望向车顶，心里还真就算计起了跟福晋之间有多久没亲热过了。这不算不知道，一算也是吓一跳，加上这分开了快一个月，夫妻俩竟是有两个月没碰过了。
蔚姝心里固然紧张，面上却还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爷这是要检视一下的意思嘛。”
就被九爷瞪了一眼，并且还很现实地往边上坐了过去，“过几天爷要同兄弟们陪皇阿玛去白洋淀水围。”双手往膝盖上一放，才刚要燃起的热情，又被浇灭了，想想也是挺替自己感到委屈的。
蔚姝心中窃喜，面上却是表现出恰到好处的难过，“您说咱们再这么聚少离多下去，妾身跟爷之间的夫妻情分只怕是要消磨干净了。”本来也是这么个理儿，像他们这样人家的男人，出门在外要是不带着家里的女人出去排解寂寞，不用想也知道会找外面的。要不后院的女人越来越多都是从里来的，还不都是从外面弄回来的。
这话说是也不是，想他们大清朝的这些正经爷们，哪个不是福晋镇宅，小妾怀里搂。
撇开像老十那种怕老婆的，十四对女人本来就不是特别在意，倒不是说他府里没有小妾那些，而是不太把心思放在这种事上。
至于九爷自己嘛，那也是可有可不有的，后院的那些女人大多是内务府包衣女，还有一些生意上人情往来馈赠的。总之要说他真把心思花在收罗美人上，还真没有过。
所以蔚姝这样说的时候，九爷便又把手伸过来覆在她的手上捏了捏，“这话就更浑了，爷又不是四哥他们，夫妻俩过日子还分什么初一十五的。只要你不同我闹，哪天我是不回正院的。”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怪妾身这肚子不争气，要不爷哪有借口往别人屋里撵呢。”蔚姝便死盯着九爷不放，“您想说的是这么个意思吧爷。”
九爷噎了下，“你看看你看看，我这就受不了你这样，这说的好好的，怎么总能把话头扯牵到旁的身上。合着你也想像老十他媳妇儿那样把爷们给拴死就开心了。”
这样想有什么不对吗？蔚姝眨了眨眼，站在女人的立场，可不就希望夫家婚前没有通房，婚后没有小妾。当然，在眼下这个社会，这种想法固然是不现实的，但总不至于连说说也不行了吧。
蔚姝就把九爷的手给拿开了。她觉得有时候还真就不能惯男人这些臭毛病，要不他还真以为你离了他就活不下去了。所以也没了一开始的和颜悦色，“要真能像十弟妹那样也是不错的，起码自己过得舒心自在。”
“你……”九爷要被气死了。
蔚姝却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怎么，爷难道还想为了这两句话跟妾身闹合离不成。”
九爷就瞪大了眼睛看去，这女人疯了吧？夫妻之间逞几句口舌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为这能合离，他还是不是男人了。所以也是懒得再搭理蔚姝，只当她这是身上不爽利所以情绪也跟着易燃易爆，回府后直接就当着蔚姝的面奔去了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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