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危急关头,竟然是臭石头救了我。
他的武艺的确高明,被二十几个匪徒围攻,他仍然游刃有余。
只见他身形灵活,出招迅疾,招招击中要害,却又留有余地,那大刀在他的手里,就像一柄小匕首似的,耍得得心应手。
他的劲力犹如江水滔滔不绝,打得匪徒毫无招架之力,匪徒虽然凶悍,心狠手辣,却完全碰不到他的衣角与发梢。
从未见过如此高强的身手,我看得目瞪口呆,怦然心动。
感觉过了好久好久,原来却只是片刻。
片刻之间,匪徒已重伤七八个,其余的匪徒眼见打不过黑衣人,一对眼,扶了同伙立即逃跑。
臭石头走过来,见我衣不蔽体、冷得瑟瑟发抖,脱下外袍,蹲下来披在我身上。
“匪徒都跑了,没事了。”他坐在我身侧,曲起双腿,手搁在膝盖上。
“你……为什么救我?”我拉紧他的外袍,突然觉得很安心。
“我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你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不学无术的弱女子。”他不羁地说道。
一个大丈夫,居然这般小肚鸡肠,看来他对几日前我对他的捉弄耿耿于怀。
我转念一想,他还不坏,至少会见义勇为,秉性不坏。
不过,怎么会这么巧?他在这里做什么?而且是从辛夷树上飘下来?难道,他早就在树上了?
我在树下悼念母妃,匪徒来劫,凌辱我,他都看得一清二楚?直至紧要关头才出手?
哪有这样铁石心肠的人?臭石头,还真没叫错。
刹那间,我怒气高涨,坐直身子,戳着他的胸口,“喂,你从城里一直跟到这里,是不是?你躲在树上头偷看我,是不是?匪徒凌辱我,你作壁上观,是不是?”
“我不是仗义出手了嘛?”他哭笑不得地辩解道。
“晚了。”这么说,我的猜测都是真的了,怒火烧得我快要炸了,“你太过分了,从没见过你这么铁石心肠的臭石头。”
话音刚落,我一低头,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地咬下去。
臭石头一动不动地任我咬着,我也不客气地一直咬,一直咬,不松口,咬到我牙齿发酸,咬到过瘾了才放过他的胳膊。
果然是臭石头,一点儿也不怕疼,眉头都不皱一下,哼也不哼一声。
却不知为何,我心里更佩服他了。
“你咬人还挺有劲的。”他挑眉,捋起袖子,一排整齐的牙印清晰显现,血珠汇聚成流,缓缓流下来。
“谁让你这么坏!铁石心肠的臭石头。”我哼了一声。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眼神怪怪的,好像火盆里的火光突然亮了起来。
我一惊,立即低头,发现外袍已经垂落,短衫破损,无法遮掩胸前风光。
我又羞又窘又怒,手忙脚乱地裹好外袍,骂道:“死淫贼!”
他好整以暇地笑道:“好吧,我是淫贼,我看了不该看的,你还要咬我吗?”
从未有过陌生男子看过身子,羞恼之下,我不知如何是好,脱口而出道:“我要抠出你的双眼。”
说着,我右手拉着外袍,以防再次垂落,眯起眼,故作凶恶的样子,左手两指插向他的眼睛。
“你这臭丫头还真心狠手辣。”他毫不畏惧,唇边勾出淡淡的笑纹。
“谁让你是淫贼!啊——”
腰间一紧,却是他的右臂勾着我的腰,将我压向他的胸膛,让我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一颤,心动加剧,“你……做什么?”
他的唇轻触我的唇,声音低沉如暗夜,“我要你咬我这个淫贼。”
脑子一轰,我惊呆了,气息紊乱,只觉得整颗心就要蹦出胸口,而他也是鼻息粗重,轻轻吻着我的唇,温柔得宛如春风拂过发顶、花瓣拂过掌心。
遍体发软,我依在他的怀里,任他的吻由柔和转为炙热。
辛夷树慢慢地转动,整个蓝天也在旋转。
他微闭着眼,我也缓缓闭上眼睛,搂着他的脖子,沉醉于十五年来第一次亲吻带来的奇妙感。
他的吻愈发深炙,仿佛要将我的气息全部吸走。
我喘不过气,“嗯”了一声,扭了一下,推拒着他。
他放开我,淡笑着望我,目光沉沉,“臭丫头香喷喷的,你沐浴时撒了什么花瓣?”
“不告诉你。”我又羞又燥,将脸埋在他的肩窝。
“花香中,还有臭丫头的体香。”臭石头低声道,却全无轻佻公子那种猥亵的语气。
“讨厌。”
“臭丫头,方才你咬我胳膊,现在我要咬你的脖子。”
“啊——”
他双臂一紧,将我圈在怀中,热气呵在我的脖子上。
我一边求饶,一边闪避着,可是他不理会,吮吻着我的脖子,并非他所说的咬。
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手足更软了,我轻喘着,从未想过抗拒他的亲近……
在皇宫中长大,父皇本是风流多情的帝王,那些闺房秘事,我撞上过几次;皇兄们调戏宫女的场景,我也见过几次,因此我知道这是男女间再正常不过的秘事。只是,看得多了,我更加坚定了心中所想:我所嫁的夫君绝非父皇和皇兄这样的风流多情男儿,而是待我一心一意的“一心人”,不会三妻四妾,只有我一个妻子。
假若我爱的夫君抱着别的女子,我会发疯的。
我心目中的男子,是六哥那样的才俊,身份尊贵,文武全才,才配得上我的帝姬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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