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甃想了会道:“不是你人不好,是当下择偶观就这样,父母都想子女找个人品家世相当的,你穷的叮当响…,”止住话,改口道:“我有个同学好像二十七,你要是有意向我帮你问问?”
“我一辈子独身。”
“她是未婚。”王宝甃认真道:“我不给你介绍二婚的。”
王西平没接话。
王宝甃推推他,“诶,你不会生气了吧?”
“没。”王西平摇头。
王宝甃活动了下肩膀,看他小腿上的汗毛,伸手摸着道:“挺软的,不扎手。”
王西平痒的坐起来,不让她摸。王宝甃直视他胸肌,好想摸,但又不好放肆。指着他胸口问:“为什么有腿毛,没胸毛?”
王西平套上背心,起身道:“我帮你捏捏肩膀?”
王宝甃趴沙发上,王西平捏着她颈椎,“很僵硬。”
“我以前做过牵引。”
“力度怎么样?”
“舒服。”
王西平捏了会,发现人睡着了,进屋给她拿条毯子,刚盖上,王宝甃睁开眼看看,伸出条胳膊给他。王西平捏着她胳膊,她又舒服的睡着了。
夜已深,王西平在院里站了会,手拨动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回屋看了眼时间,已凌晨一点,沙发上的人正酣睡。十点接了个电话,是王与祯打的,他知道宝甃在这,也就没再打。王西平俯身抱起她,放到里屋的床上。
周末野餐,王西平在烤架前燃火,甘瓦尔在溪里叉鱼,王宝甃与王阿玥半躺在野餐垫上聊天。俩人聊到民宿,王阿玥让她考虑清楚,最好跟邬招娣打声招呼。
王宝甃踌躇了会,问她要不要合伙经营。王阿玥当下拒绝,不是她不愿意,是她没钱。她一年工资不过四五万,寒暑假出去一趟就没了。王宝甃看着摇摆的杨树叶,不言语。
王阿玥又道:“合伙我没实力,你要是用钱,我能借给你五万。”
王宝甃捏着她胳膊道:“回头再说吧。”
“你缺的多?”王阿玥问。
“我姑姑说得四十七万,我只有二十万。”
“我们镇银行能贷款啊,大学生创业贷款,你大伯是镇长,这不是一句话的事?”王阿玥道。
“我咨询过了,我的情况只能贷几万。我大伯就算了,这点事犯不着。我能借来钱,只是不想借。我还是想找个合伙人。”捡了片杨树叶,遮住眼道:“要是跟人合伙,我能自由点。”
“可是合伙生意,潜在的后遗症大呀!”
王宝甃捏她肚子上的肉,王阿玥推她道:“你肚子不也有肉,老捏我干啥?”
“你的肉肥Q弹。”
王阿玥跑走,王宝甃走到王西平身边,催他道:“还没熟?”
“马上好。”
王宝甃拧了瓶水给他,王西平喝了口,王宝甃指着肉道:“多撒点辣椒粉。”
“好。”
王西平递给她支肉串,王宝甃吹着咬了块,肉在嘴里翻滚。王西平问:“熟了没?”
王宝甃取下一块,喂他道:“你自己尝。”
王西平嚼着道:“差不多。”两条狗围着他们打转,王宝甃各喂它们一块。
王西平又递给她串,王宝甃取下来用生菜裹着,填嘴里嚼。又用生菜裹了块,喂到他嘴里。
王宝甃朝溪里的俩人喊了声,冲他们示意烤串,回头拉开罐啤酒。王西平道:“把酒放到溪里。”
“天才!”王宝甃夸道。拎了两罐啤酒丢到溪里镇着。
树上有蝉鸣,王宝甃看了眼,朝甘瓦尔道:“叽鸟皮220一公斤,活叽鸟90一斤。”
“什么是鸡鸟?”甘瓦尔问。
“蝉。”
“懒爬子这么值钱?”甘瓦尔瞪着眼。
“什么是懒爬子?”王阿玥问。
“爬猴。”
“什么是爬猴?”
“……。”
“捉了卖给谁?”甘瓦尔问重点。
“活蝉卖给我姑姑,蝉皮卖给药店。”
“我跟宝甃念大学时,活蝉50一斤,我们一晚上能捉四斤。”王阿玥笑道。
“蝉不值钱,知了值钱。”王西平纠正她们。
“蝉跟知了不一个玩意?”王宝甃看他。
“蝉的幼虫是知了。”王西平再次纠正。
“蝉的幼虫是叽鸟儿。”王宝甃道。
“蝉会叫,知了不会。”王西平坚持。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声声的叫着夏天!”王宝甃唱给他听。
王西平不再言语。
王宝甃到溪里拿啤酒,找了一圈问:“王西平,我的啤酒呢?”
“………”
王宝甃在十几米处的一个石头缝,找到了她的啤酒。打开递给王西平,王西平摇头,王宝甃喝了口,嚼着肉串感觉不对,取下一块肉递给王西平,他张嘴吃掉。
王宝甃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就是不说话。王西平懒得理她。王宝甃凑上前问:“肉香不香?”
王西平反应过来,不作声。
“你破戒了。”王宝甃幸灾乐祸。
………
东方欲晓,燕雀啼。
王西平站在槐树底下热身,王宝甃穿了身运动服,拧了个丸子头,朝他走过来,手摸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问:“会不会太早了?有点凉。”
“你约的六点。”王西平看她。
“我又不懂?”王宝甃打着哈欠道:“听说太早跑步不好,伤阳气。”
“你说怕晒伤…,”
“跑吧,太阳要出来了。”王宝甃催他。
“先热身。”王西平教她拉伸。
T恤有点紧,肚腩凸了出来,王宝甃吸着肚腩,想要维持体面。
“放松,不要吸肚腩。”王西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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