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招娣割了把韭菜跟生菜,带着王宝甃离开。王国勋修着月季跟王西平聊天,修完离开,王西平蹲在厕所呕吐。这两年体质差,感冒吃点药能过,一旦发烧,就要缠缠绵绵一个礼拜。
两年前的体质好,大冬天光膀子拉练都没事。自家人遇难后,要依赖大量的药物才能睡,有时整宿整宿的熬,身子慢慢就亏了。一年前强行戒了药,尽管身体有恢复,但到底是亏了本。
王宝甃刚进客厅,邬招娣指头就捣着她,“丢不丢人?我要不去你还不回来了?有志气怎么不回城里?”
“我让你去了?”
“我丢不起人!你一未婚姑娘住男人家里算什么?传出去我还出不出门?”邬招娣恨铁不成钢道:“避讳点吧你,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
“不懂。”王宝甃道:“我爷爷让我们走近点…,”
“你还犟嘴?那是让你们相互照应,不是住人家里。你给我注意点,以后不许住他家,像什么话!还有,你这副鬼样子骑着单车跑什么?老早就看见你在工业区…,”
“我怎么了?”
邬招娣指指她眼角,“淤青没好不许出门。”王国勋推门进来,邬招娣道:“爸,你孙女拿你的话压我,她说是你让她住西平家…,”
“我没说。”王宝甃打断她。
“是不妥。”王国勋坐下抽口烟道。
“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拿他当王宝猷,他拿我当王西琳,我们是纯洁的友谊…,”
“得得得。”邬招娣说不过她,摘着菜道:“你说什么都行,反正别让我听见闲话,你爷爷说不妥,就是不妥!”
“你们合得来我是乐得见,人前该避讳还是要避讳。”王国勋道。
“爷爷说的是,我人前一定避讳。”
“西平心眼实,以后是有福人。”王国勋泡着茶道。
“爸,心眼实就是憨傻,尽受欺负不落好。”邬招娣从厨房出来,“王楠跟王琦家谁去看西平了?”
“话不是这么说。”王国勋装着烟丝道。
“王楠王琦家怎么了?”王宝甃问。
“半夜顶着暴雨,王西平给他大伯家的桃园挖排水沟,他大伯挨着王琦王楠家。”邬招娣道:“这时候就各顾各家,谁也不会说闲话,西平挖完他大伯家的,跑去给王琦王楠家挖,你说他是不是傻的不透气?”
“西平自个在给他大伯家挖,王楠问王西周怎么不来,西平说他在城里。今一早王西周就骑着摩托,穿的体体面面的在街里买早饭。”邬招娣撇嘴道。
“路长且看吧。西平他爸就是个憨子,他抬回来的时候,陈家哪个没出面?”王国勋道:“族里给西平拿了多少钱?给西周家拿了多少钱?不要只顾眼前,人德性好是在给后辈积福。”
“也是这个理。西周孩子的满月酒,要不是西夏忙前忙后一家家的挨个送糖,我都不会去。老鼠窝里也能生个…,”邬招娣道:“反正比王西周强百倍。”
“这雨下的没防备,前个西平挖排涝沟,还有人笑他傻,我看这回就他家桃园损失少。天闷的不正常,昨个我让王楠去桃园看看,
他不当回事。”王国勋道。
“闹不明白年轻人想的啥,我去王宁家了趟,这俩口子也不要二胎。”邬招娣道:“回头老了有后悔的时候。”
“我也闹不明白。”王宝甃发着微信道:“人床上的事你也管。”
“别接我话行不行?这是我本职工作。”邬招娣看她道:“别人我管不住,你得给我生俩,一男一女凑双好。”
“我生的又不是王家人,也不入王家坟,你管不住。”王宝甃漫不经心道:“你催王宝猷,让他给你生一窝王家人。女孩掐死,男孩留着继皇位。”
邬招娣拿着擀面杖出来,“王桂枝,我看你就是欠打!”王国勋咳了声,拎着烟袋出去。王宝甃拎起包直步上楼。
王宝甃洗了澡回卧室,王阿玥躲在门后吓她。王宝甃道:“低龄。”
“喵喵喵,放暑假了放暑假了!”王阿玥扑到床上,“解放了解放了,我当老师就图寒暑假。”
“陈淼问你要的?”王宝甃直奔主题。
“她没正面要,她嫂子问我要了,我也没王西平微信,她嫂子让我问你要。”王阿玥解释。
“陈淼侧面要了?她嫂子怎么让你问我要?”
“陈淼有那方面意思,她嫂子说在街里见过你们几次,你跟王西平在吃麻辣烫。”
“陈淼看上王西平了。托她嫂子通过你找我说和。”王宝甃总结。
“但她只是要王西平微信,没提让你说和?”王阿玥道。
“你脑子是摆设?她嫂子问我要微信,不就摆明看上了王西平,让我间接告诉王西平有陈淼这个人?如果王西平有意,就会找人去陈家说媒。”
“好像是这意思,你把我绕晕了。”王阿玥捋了捋道。
“陈淼她嫂子那肚花花肠子,一句话藏几个意思,得品了又品。”王宝甃撇嘴道:“她知道我跟王西平关系好,也猜准了这事我会跟王西平提,她让你问我要微信,你品品几个意思?”
“她想通过你探王西平口风?”王阿玥坐起来道:“她是要你稍信给王西平,让王西平主动去陈家提媒!”又补充道:“我妈不让我跟她嫂子接触,说她心眼比蚂蜂窝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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