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不是?”王宝甃问。王西平点点头。
“老汪的儒雅形象在我心里崩塌了。”没心情啃鸡翅了,合上全家桶道:“老汪不是恐婚,他是不想被婚姻束缚,天生的浪子。干嘛耽搁人十六年呢!”
“侄儿,你想要的爱情是什么样?”王宝甃问。
“没想过。”
“给你机会立刻想。”
“想不来。”王西平想了会道:”不会觉得我乏味,不会觉得我无趣就好。”
“你女朋友嫌你无趣?”王宝甃看他。
王西平摇摇头,表情难以言喻道:“我试过让自己变得有趣,但那感觉很滑稽,像顶着小丑的红鼻子走在大街上。”
“性格是自然而然形成的,有趣的人骨子里就有趣,让无趣的人装有趣,这很难。”
“你不无趣,也不乏味。”王宝甃认真道。
王西平笑笑,打着转向上了高速。
“你耳朵动什么?”王宝甃好奇道:“我发现了好几次,难不成你练过动耳神功?”
“动耳神功是什么?”
“大耳朵图图。”王宝甃道:“胡图图有项特异技能,就是耳朵会动。”说着示范给王西平看。
“不要影响我开车。”王西平扭头笑道。
王宝甃手摸着他小臂,沿到肩膀,手指戳戳他肌肉。王西平笑道:“别闹,影响我开车。”
王宝甃手抓了下他胸肌,王西平大笑道:“王桂枝,我快生气了。“
“果然,我一摸,你耳朵就会动。”王宝甃又抓了下他胸肌。
“王桂枝,我生气了。”王西平又重申。
“我好怕。”王宝甃看眼后座的甘瓦尔,担心把他吵醒,拧开水问:“喝不喝?”
“没事儿。”
“没事,差不多,这些含糊的口头语你要改。没事是喝还是不喝…,”
“喝。”王西平打断她。王宝甃递给他水,压低声道:“老汪让多留意甘瓦尔。”
“我明白。”王西平点头。
王宝甃接回他手里的水,喝了口道:“你作息要调整,晚十早六。”
“什么意思?”
“晚上十点前睡,早上六点后起。”
“太早了,我睡不着。”王西平摇头。
“我陪你睡。”王宝甃看他道:“刚开始我监督你睡,等养成习惯就好。”
“………”
“八点前结束晚饭,饭后散步一个钟,回来洗漱上床,酝酿睡意。”
“我又不是小BB。”王西平嘟囔了一句。
“我刚出校门工作就住在宝源哥家,那时樱子才两岁。宝源哥跟嫂子晚上忙的时候我就要哄樱子睡,睡前故事读不完她就睡了。”王宝甃打响指道:“哄人睡觉我有经验。”
“……”
“宝源不是在科室?晚上忙什么?”
“忙该忙的。”王宝甃看他道:“一对年轻小夫妻,晚上躺床上,你说忙什么?”
“……”
“没礼貌,王宝源是你小叔,提名道姓的不好。”
王西平再不接她话。
………
王与秋坐在前台,一脸甜蜜的发微信。王宝甃从楼上晃下来,“好着急。”
王与秋合上手机,看她道:“着急也没用。床铺好了?”
“铺好了。”举着苍蝇拍,满屋子打苍蝇。王与秋不让她拍,苍蝇血印在墙上很难看。王宝甃拍的正过瘾,死活不听。
王与秋夺过苍蝇拍,拍她头道:“上班不如意,闲又闲不住,你到底想干啥?”
“我想拿到钥匙工作。”
“你在我这不是工作?”王与秋问。
“不是。”王宝甃摇头道:“我在你这是替你赚钱,我想给自己赚钱。”
“你在我这是学经验。”王与秋点她脑门。
“我不学。打扫卫生收拾房间有阿姨,我会经营就行。”
“你这姿态就不对,要哪天忙不过来,你连个基本卫生都不会搞?”王与秋道:“我经常在节假日整理房间。别小看这些活。”
“我让王西平学,他会就行。”
“你别老欺负人,时间久了西平会累的。”王与秋道:“这合伙生意跟谈恋爱一样,刚开始大家都有所保留,想要呈现最好的一面。一旦新鲜劲过了,各自的毛病弊端都出来了,这期间最考验人。”
“脾气再好的人都有脾气,这种人不发脾气不说,一发脾气吓死人。王西平他爸脾气好吧?他在我们学校直接拎钢管砸人,把人往死里打。”
“他为什么砸人?”王宝甃一脸八卦。王与秋搪塞不语,走到院里收床单。王宝甃跟出来不依,她最讨厌被吊胃口,话说留一半说一半的人。王与秋别不过她,敷衍道:“不提亡人的事。”
“提都提了,还怕把话说完?”王宝甃瞎蒙道:“跟何弥她妈有关?”
“你怎么嘴欠呢?”王与秋睇她一眼。
“流言是真的?王西平他爸跟何弥…,”话没完,被王与秋打断道:“别听街里胡扯,王西平他爸跟何弥她妈,一点事都没。”
“西平他爸比我们大几届,他跟张影是在乒乓球比赛中认识的。花季少男少女因志趣相投,不自觉就会走近。”王与秋道:“我们那年代跟你们不同,女生只要单独跟男生说句话,同学间就会乱起哄。本来男校女校刚合并,大家是又新鲜又矜持,一面压抑着躁动一面更注意言行,恐怕落了人闲话。张影跟西平他爸打乒乓球,都要拉两个伴跟着。”
“有一次乒乓球掉了,俩个人同时去捡,手碰到了一块,同学间就开始起哄了。我们那年代女生遇到这事很丢人,特别难为情,甚至是难以启齿。这件事以后,张影再不去打乒乓球了,并且拒绝跟男生比赛。好像有些事越避讳就越烈,俩人都已经到了街上遇见,各自掉头走开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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