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你总有一天会因为你的自负付出代价的。”承天冷冷一笑,“你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
“祁卓,不足为惧。”祁征说,“重要的是,他手上的病原体。”
“所以你承认这次的末世和祁卓有关?”承天心下的怀疑多了一些。
祁征反倒自然的说:“没错。但是,就算没有他,这场灾难依旧会出现。他在做了准备工作的前提下,提前引爆了炸弹。”
“你手里的信息比我想象的要多。”承天的语气似是夸赞。
“也没有很多。”祁征笑了笑,“不过是晚辈做事自信罢了。”
这到底是真的有资本,还是年轻人的心高气傲呢?
祁征走了。
房间中只剩下承天和邢远。
“你觉得他知道多少?”承天问。
邢远思考了一下:“远比我们想象的多。”
“但是他不会把消息告诉我们。”
这样平静的正常对话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出现在两人身上了。
“我有时候在想,祁征,他算不算是一个人呢?父本母本最优质的基因结合,真的就那么凑巧的出现了一个天才?”承天对祁征的观感很不好。
在他看来,祁征此人,心思深沉,做事缜密,手段不输古稀老者。
“他就像是一个完美的机器人。”
————
方邵依旧是与世隔绝的一个状态,他坐在窗边,就好像在H市那样,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换了个送餐的人。
自始至终,似乎都是这样。他的人生,笑话一般的开始,废物一般的存在,最终,可能也是啼笑皆非的收场。
母亲就是这样啊。那个女人什么也没留给他,但是却给了他最最宝贵的东西:一个干净的灵魂,但无用。
这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就是一个讨人嫌的圣母白莲花。
“你想改变吗?不用再去考虑任何人的感受,真正的做自己,怎样?”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声音,仿佛就在耳畔响起。
“你是谁?”方邵并未感到害怕,他心里已经对任何事情都不在乎了。
那个声音笑了笑说:“你可以理解为一个救你的人,当然,你也可以把我当成——神。”
“神?”方邵只当他是一个疯子,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的疯子。
“你可能不太相信?但是我说的的确是实话。我这里有一份适合你的工作。”陌生声音有些沮丧的说。
“为什么找上我?”
“啊,这个啊。因为,按照正常的故事发展来看,你是一个活到最后,且和剧情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哎。”陌生声音似乎是在翻看什么剧本,他的语气带了些惋惜。
方邵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觉得这个人可能说的是真话。
“啊,其实本来不用这么麻烦的。但是在我和我家亲爱的约会的时候,有人借着时空bug过来捣乱了。”陌生声音似乎有些生气,“我本来已经答应过他了,可他非要提前提前,这下好了,事情更麻烦了。”
方邵听的云里雾里,他虽然还是不想相信,但是在心底,似乎有一个声音在渴求些什么。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他想试试。
“啊,你同意了自然最好了。”陌生声音顿了顿,继续说,“任务很简单的,你只要放飞自我就好了,抛开羞耻心,也不要什么善心了。emmm,至于第一个任务嘛,你先自杀吧。”
H市幸存者基地。
宁鸿费力的睁开眼睛,面前的人他已经看不太清楚了。
异能枯竭,再加上非人的待遇,饶是他身体进行过改造加强也撑不住了。
反正方邵也……
这个名字似乎就是一根永远燃不尽的□□,时时刻刻的在点燃着,在他的心中炸裂。
“这怎么就快死了呢?夫人,你说这该怎么办?”一个吊儿郎当的男声说。
“简直是乱搞。事已至此只能想办法补救了。”被叫做夫人的也是男子,他的语气更加平和。
“有很多事情根本没办法改变,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他”明不明白宁鸿不知道,但是自己是真的听不明白。
“你们是谁?”宁鸿声音沙哑,许久没喝过水了,声带轻微震动都带着疼痛。
“真顽强。你不用管我们是谁了,你只需要知道,方邵不是自杀就行了。”
“你说……什么?”宁鸿的能量又开始不稳定了,他回光返照一般的观察周围,“你们给我出来。”
“你再这样下去可能会死。”“夫人”善意的提醒,“我们没办法现身,不过话递到了。你不用考虑太多,我们只是为了加快一下发展的进度。”
“什么发展?说清楚!”却是无人再回答了。
寂静的夜。空中出现两个纤长的身影,古装扮相,一黑一白,宛若黑白无常。
且听黑衣说:“夫人,说的是不是有点多了?”
白衣道:“这还不是你闯下的祸事。”
“这也怨不得我吧?谁能想到他那么狠?百分之一的存活几率也要试,这还让他成功了!”黑衣有些难以置信。
“如果若不是你非要玩什么角色扮演,他也不会钻这个空子。”白衣有些痛心疾首。
“没事没事,还有补救的可能。他想要做的是把大灾提前,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减少损失。但是,他完全没把『因果律』当回事啊。”黑衣正经了起来,“谁都不可能从『规则』手中占到便宜的。”
“天意有此。或许冥冥之中自由安排吧。”白衣有些悲天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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