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砚回了家后,对自己被砸了左脚立刻进行了冰敷,但是还是没能阻止他的脚背更肿的趋势,他用喷雾做了急救处理,感觉疼痛稍缓后,就不再管它了。
容砚打开了霍修予给他的箱子,从里面拿了一支营养膏,慢悠悠地走到小金毛的旁边。
小金毛还在不停地打转、抽搐,但是它很乖,一直待在容砚用毛衣给它铺的小床上,没有到处乱跑。它看到容砚回来,还很努力地站起来,晃动着它的小尾巴。
“饿了吧?”容砚摸了它摸毛茸茸的小脑袋,把营养膏挤进了一支刚拆开的注射器里,小心翼翼地掰开小金毛的嘴,把注射器从它的后齿缝里塞进去了一点点,然后缓缓地将里面的营养膏挤出,他看到小金毛明显有了吞咽的动作,终于放下了心,只要还能吃下去就有希望。
喂小金毛吃了一管营养膏之后,容砚又喂它喝了一点水,虽然能吃能喝,但是小金毛抽搐的情况却没有好转,他实在不放心,最后还是把小金毛报到了卧室里,让它睡在卧室的一张懒人沙发上。
这一晚上容砚都没有睡好,先是左脚的不适感让他久久难以入睡,半夜里又好几次惊醒,就怕小金毛在不知不觉间就停止了呼吸,后来好不容易睡着,又做了奇奇怪怪的梦,梦里的人和事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那股好闻的木香味。
早上被闹钟吵醒的时候,容砚感觉自己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头疼得像是要裂开来一般,嗓子也又痒又痛,更难受的还是昨晚被砸伤的左脚,睡了一晚上,脚背已经肿成了馒头,碰一下就是撕心裂肺的痛。
容砚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发烧了,他赶紧给明念发了信息,让她帮自己请个假。
信息发出去不过五分钟,明念的电话就来了。
“喂。”
“喂,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哑?”
“咳咳,我好像感冒了,你帮我请个假。”
“怎么感冒了,昨天下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要不要我一会儿给你带点药过来?”
明念关心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让容砚觉得有些暖心。
“不用了,药什么的家里都有。”
“诶,对了,听说你昨天带了只金毛回去?”
昨天容砚下班的时候,明念还在手术室,所以也是听别人说的。
“嗯,那只金毛得了犬瘟,狗主人就跑了,没办法,我只能把它带回来了。”
“啧,又爱心泛滥了是吧?治好了你又不养,还不如做个安乐死算了,说不定你的感冒都是它传染的。”
这不是容砚第一次把得了重病的小动物带回家了,之前还救过好多次,都是被主人抛弃了的,每次把它们治好,容砚又不养了,不是送到宠物领养站,就是放在医院当吉祥物,不过放在医院当吉祥物的那几只最后也被工作人员或者来的客人们领养走了。
明念觉得容砚这简直就是为他人做嫁衣,要说他不喜欢小动物呢,也不会救它们,更不会来宠物医院当医生,但要是说容砚喜欢小动物呢,他自己却坚决不愿意养它们,明念实在是搞不懂他的想法。
“犬瘟传染给人?你这话让院长听见,院长非辞了你不可,”容砚叹了口气,“金毛都已经犬瘟晚期了,我也只是做一下尝试,你不知道那个狗主人有多不像话,现在真是什么人都能养狗了,养了又不负责,想养就养,想丢就丢。”
“不然嘞?养狗又不用考试,有的人养个孩子都随便得很,更别说养只狗了,哎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给你请假。”
“嗯,谢谢了。”
“跟我客气什么,”明念嘟囔道,“赶紧找个男朋友吧,省得生病了还要苦巴巴地一个人在家。”
“彼此彼此。”
“呵。”
挂了电话,容砚翘着一只脚小心下床,准备去煮点热水吃药。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
容砚这才想起来,今天霍修予居然没来找他一起晨跑,现在都快八点了,不会他也睡过头了吧?
打开门,容砚凭着他身上的味道确定了这个人就是霍修予,打了声招呼:“早啊。”
霍修予有些惊喜:“你认得出我?”
“……你身上的香味很独特。”
“……”
霍修予无语了片刻才发现容砚的造型有点不对劲,手撑着门框,只有一只脚着地,另一只脚却微微翘起:“你的脚怎么了?”
说起这个,容砚就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不是他在电梯里胡思乱想走神的话,箱子也不会砸在自己脚上,所以他只是含糊说道:“没什么,不小心撞了一下。”
谁知,霍修予竟然蹲下身,扶起他的小腿就查看起他的伤处来。
“霍先生,不用……”
“叫我修予。”霍修予头也不抬道,他看着小医生脚背已经肿得很厉害了,还泛着可怕的青紫,显然不是撞了一下这么简单。
“额,修予,你看我的脚这样,这段时间怕是不能晨练了。”
虽然脚伤很痛苦,但是晨跑也很痛苦,两相比较,容砚甚至有了一种苦中作乐的感觉,最起码这半个月不用被强制晨跑了,而半个月后,说不定霍修予就忘了这回事儿了呢。
霍修予抬头看了他一眼,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有些促狭道:“今天外面下着雨,本来也没打算来叫你晨跑。”
“啊?”那你早上过来做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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