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的波澜正在荡漾,但天下各州世家的族地却是动乱一片,鸡飞狗跳。
因为自己家族的族老都在袁隗等人身死那晚也都被人刺杀而亡,从死亡的迹象来看,都是被刺客一击致死,毫无还手之力,仿佛自家族老的修为完全消失了一样,让人费解之余却不得不大动干戈的搜寻刺客!
作为何太后倚靠的大将军何进一死,其手中的兵权尚不足一日便被众人瓜分殆尽。
此时的何氏一族便只剩下车骑将军何苗一人矣。
独木难撑,更何况何家不过屠户出身,毫无底蕴。何进身死不久,何苗就被并州牧董卓联合太傅杨彪给诬陷了罪名,收了其兵权,看在何太后的脸上,让其领了个闲职,当个富家翁,安度晚年,了却残生。
而大将军何进生前之众多门客,也都彻底烟消云散,再也不复以往的盛况。像张津,逢纪,华歆以及陈琳等一些门客刚收到何进身死之消息,抉择之下,便转身投了袁绍,被其纳为门客。
而收拢了何进门客的中军校尉袁绍,妥善安排好了袁隗的身后事后,待在袁府闭门谢客了几日。待他出府那日,其便交出了手中中军校尉的兵权给杨彪。
第二日便被册封为渤海太守,与城内好友典军校尉曹操离别后,便带领着众人门客往冀州方向,赴任而去。
袁绍这一离去,随后不久曹操也跟其一样,放下了手中兵权,领了任城太守一职,骑马奔赴上任去了。
此次大乱,杨彪所在的杨家可谓是盆满钵满。朝堂之中文臣一方双足鼎立之势彻底瓦解,他杨家在朝廷之上是一家独大,好不威风。其手上更是借此拉拢了一批何进,何苗生前麾下的将领,以及掌握了这西园的兵马,握实了这洛阳朝的兵权。
杨彪吃着这锅中之肉,董卓也跟在其身后喝汤。趁此大乱,他手上的兵力也从五千人扩充到了明面上的一万余人。
只是不知为何,作为军中硕果仅存的将领,尚书卢植却一直作壁上观,每日去往礼官大夫蔡邕府中所在,饮茶弹琴,惬意一时。
蔡府
卢植与蔡邕正在一亭子中盘膝而坐,面前却升起了一股股雾气。往下一看,却是陆峰正在二人一侧为这俩位老者煮着茶。
茶汤煮沸,这才升起了滚滚雾气,溢散开来。
“卢公,这城中如此乱作一团,汝德高望重,受天下之人敬仰,为何不出去主持大局,反而待在蔡公府中整日听着曲儿,欣赏着歌舞,无所事事!”
陆峰抬了一下头看了眼卢植此时悠哉悠哉的模样,便迅速低下头,小声的诉说道。跟在卢植身后混了这么久,陆峰已经知晓卢植并非那种古板的儒学之人。或许是有过教学的经历以及自己身为皇甫嵩长孙的背景,卢植对自己总有种好为人师的觉悟,每日都要鸡蛋里挑骨头,揪点自己的过失出来,训诫自己。
“怎么《三礼解诂》还嫌抄的不够,今日竟然敢管起老夫的事了?伯喈,汝说这混小子是不是该好好教训一下,让他知道什么叫做长幼尊卑!”
卢植一脸笑意的看着一旁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陆峰,眼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戏谑,咨询着一旁抚琴的蔡邕,要给陆峰一个深刻教训。
虽然陆峰的这番言语有些不敬,但跟这陆峰也算厮混了多日的蔡邕也算习惯了这小子的跳脱以及所谓的不正经,也难怪当日在城门所在子幹开口便是混小子,要是在自己门下,怕是早就被气死了。
“子幹想罚就罚吧!正好让这小子消停几日,免得一有空,就来吾府中纠缠着老夫学琴......”
提及到琴之一事,蔡邕便是一脸黑线飘过。不知道这皇甫谧是什么心思,一武将不好好锤炼自己的武艺,习读自己家族的兵法藏书,反而跑来自己府中询问是否可以向他学琴。
看在皇甫嵩的面子上,教了其一手,却不想其在此技艺上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让老夫听了一次后,余音绕耳三日而不绝,动用神念都断不了其之音律。
一道掩嘴偷笑声响起,只见一头青丝的蔡琰双手捧着一壶美酒到了众人身前。
身着一身白色纱衣的蔡琰,给人一种澄澈透明的感觉,双肩批着一条浅紫色的纱带,一阵风吹过,给人一种飘逸的感觉,犹如仙女下凡一般,让陆峰心湖中泛起一丝波澜。
“哈哈哈,老夫的美酒终于到了!来来来,快满上!”
望着蔡琰手中的托着的美酒,卢植俩眼冒光,迫不及待道。伯喈回京之前,可是特地从庐江所在给自己带了点“旭阳醉”回来。
可惜这些时日,事情不断,再加上那日夜晚假装重伤从张让,蹇硕二人手中逃出,伯喈觉得自己重伤在身,不肯让自己喝酒,以致于自己今日才有机会再次品尝一下这庐江的美酒-旭阳醉。
“卢公莫急!妾身这就满上!”
蔡琰经过陆峰身旁,带起阵阵香风,飘散在陆峰的周边,勾起了陆峰对于一些美好事物的幻想,让陆峰都要迷失在其中,快要忘了今日特地过来的要事。
“嗯!不对!”
一阵清凉在陆峰脑海中挥散,霎时间清醒过来的陆峰顿感不对,眼中煞气浮现。自己也并未是那种见到美女便神魂颠倒之人,再者自己家中也并不是缺少美貌侍女,为何刚才会迷失其中,若非脑海中突然有一阵清凉之感闪过,自己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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