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表演完了，是不是很精彩？”
众人这才从她鬼畜的歌舞中回过神来，脸上都是……一言难尽的神色。
这也叫才艺吗？确实够新奇，惊得他们差点以为殷梦玥是鬼上身了！
她却认为自己没毛病，起身走到轩辕拓身边，把折霜递给他身后的护卫，“多谢晋王殿下借剑！”
护卫凌风满脸寒霜地接了过来，折霜今天真是受委屈了。
“本王有一事不明……”轩辕拓意味深长地扫了殷梦玥一眼，“不知花呗为何物？”
殷梦玥感觉大殿里贵女们的目光，都快把她戳成筛子了！
试问在场的姑娘，谁不想得到晋王殿下的一个眼神注视啊？这就叫害怕并快乐着！
但晋王殿下丝毫目光都没有分给她们，居然对殷梦玥如此不同，还主动跟她搭话，她们的小宇宙能不燃烧吗？
殷梦玥顶着压力道：“回晋王殿下，这是臣女在一本书上看过的典故。据说有一位姓马的富商创立了花呗，可以让使用他家产品的人先消费，后付款。比如这个月的花呗用了十两，在下个月的指定日期之前还上就行了。”
“哦？这样做生意的手段倒是新奇。”轩辕拓霸气的声音再次响起，“殷大小姐看的书叫什么名字？本王倒是挺感兴趣。”
殷梦玥讪笑一声，“叫《马爸爸和他的阿里巴巴》，不过是一本杂书，臣女大致扫了几眼就不知道扔哪去了。”
殷梦玥杜绝了轩辕拓刨根问底的可能。
他似乎只是随口一问，殷梦玥见状，福了福身子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晋王殿下没开口让她走，她居然敢自己回去？还有，殿下感兴趣的书，她不是应该倾举族之力也要找到献上去吗？这是什么态度？！”
殿内再次响起了吸气的声音，都为殷梦玥的胆量感到惊叹！同时，众人看她的眼神更怜悯了。
这殷大小姐，只怕会死得很惨啊……
轩辕拓面前换了新的酒杯，他端起漫不经心地饮着，眼底的兴味之色却越来越浓。
谁都听得出殷大小姐在敷衍，按照主子的脾气，殿内不是应该血溅三尺吗？连凌风都诧异，以往可从未见过主子这么好脾气。
“大小姐……”零儿顾不上好奇殷梦玥的脸，因为有让她更震惊的事，“你知道吗？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敢往晋王殿下身边凑，更是第一个敢向他开口借折霜剑的人……”
关键是还借到了！
岂止零儿，小一她们也对殷梦玥佩服得五体投地！
殷梦玥不解道：“你们至于这么夸张吗？我觉得晋王殿下挺和善的啊！你们以后也别听到他的名字，就一副要吓尿的样子了。”
零儿等人：“……”
呵呵！
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你一个人觉得晋王殿下和善！
殷梦璃听着她们的对话，眼底却是冰凉的笑意。
晋王殿下是九重天上的神袛，也是无间地狱里的修罗，会对殷梦玥这个贱人另眼相看？只怕到最后，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等着瞧吧，她倒想看看这个贱人能活着离开宫宴吗！
很显然，宅斗冠军的想法跟小白花一样，所以暂时没有别的动作。
掌管天下财政的户部尚书，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望向殷梦玥这边问道：“殷大小姐，请问贷款和信用卡又是什么？”
“贷款就是钱庄把银子提供给借贷人，但他要在一定期限内归还，并且钱庄要收些许利息。至于信用卡，本质和花呗差不多。”
殷梦璃头号脑残粉讥讽道：“宫宴上你表演这么一支没头没脑的歌舞，还大言不惭要夺得魁首。本公子真不知道，是谁给殷大小姐的勇气！”
“又是这个小王八！姐找到机会了，非在他头上套个麻袋，狠狠揍他一顿不可！”
殷梦玥咬牙说完，忽然扬声道：“人的资质本就有高低之分，蠢钝如猪的人，自然无法体会这支歌舞的内涵。毕竟这世上的聪明人只占少数，本小姐也不指望能被所有人理解。”
头号脑残粉怒不可遏，“你骂谁蠢钝如……”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殷梦玥打断了，“不管是花呗、贷款还是信用卡，都能为人的生活带来便利。可是啊，凡事都有两面性。如果不知节制，一味地超前消费，到头来负债累累还不上，家破人亡的也不是没有。”
“所以歌舞的最后，我仰面痛哭，就是在模仿那些还不上马爸爸钱的人。这个表演不仅赏心悦目，还有深刻的警示和教育意义，你们难道不觉得吗？”
众人：这好像很有道理，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的感觉，是怎么肥四？
八皇子的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她刚才仿佛中邪的……姑且称之为舞蹈吧，跟“赏心悦目”这个词有什么关系吗？
然而……殷梦玥都说了，理解不了她歌舞的内涵，是因为自己蠢。众人心中就算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也不会跳出来承认自己就是蠢货。
这个道理，跟“皇帝的新装”如出一辙。
于是，殿内响起了一片附和声，“我刚才就觉得殷大小姐的歌舞感人至深，看得我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
“是啊！是啊！这跟高利贷是一个理，搞不好就要连累全家！民间有多少家庭，都是被这玩意害惨了！”
“没想到殷大小姐一个深闺女子，居然有这样的眼界，真是令我等汗颜！”
“……”
殷梦玥心虚地笑了笑。
在21世纪，花呗可是为剁手党提供了不少便利，关键是控制好度。这些人说着，完全曲解了她的意思，希望马爸爸知道后不要打死她！
凌风略带愧疚道：“属下还以为殷大小姐拿折霜胡闹，原来是属下误会她了。”
轩辕拓晃了晃酒杯，“本王怎么觉得，她是对歌舞一窍不通，只能像抽风般表演。被人找茬，才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凌风：“……”
户部尚书见过无数案例，却没想到这种事会被一个弱女子，在宫宴上用夸张的手法表现出来，效果还如此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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