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珊就知道聂其生是在等她，此时的财经新闻都是重播，他根本没必要观看。毕竟每天一早就有助理将当日的消息整理直接抄送给他。
姜珊乖乖站直，像个受训的学生。“姚姐带我去接莱娜夫人的机。”
“然后呢？”
“然后去吃了晚饭。”
聂其生终于回头看了一眼，傻站着的姜珊。少女过于乖巧，让他的心都软成一片。
“过来。”
姜珊走过去，就被聂其生抱在腿上，捏住下巴，攥取住了嘴唇，聂其生并没有对姜珊温柔，唇瓣肆意捻弄，粗糙的舌头狂风暴雨席卷了少女的口腔。唇齿相贴的摩擦让少女为之颤抖。
直到姜珊喘不过气，聂其生才放开了姜珊。
姜珊的嘴红肿一片，她吃痛地用手指碰了碰。聂其生拉下她的手，用自己的指腹摩擦唇瓣，还将食指伸进去，按压姜珊的舌苔，玩弄起她的舌尖。
“这是惩罚，你知道吗？如果下次不告诉我，还偷偷跑出去，有你好受的。”
姜珊瑟缩了一下，双眼朦胧地点点头。
内心格外畅快，只希望这样的惩罚多一点，她也不介意啊。她保证下次一定再犯。
***
临近《杜鹃》开拍时机，却突然告知更换女主。原定的主演蓼蓝却爆出怀孕，为了安胎暂时息影的消息。《杜鹃》的戏肯定不能拍了，秦斐拉下脸面，给蓼蓝打了近百个电话都没说动蓼蓝回到剧组。
蓼蓝的事情出乎姜珊的意料，在原世界线中，蓼蓝会在拍摄完《杜鹃》之后，才向媒体透露怀孕的消息，记者招待会上宣传《杜鹃》顺便增加热度。
姜珊原定的计划是在蓼蓝卡戏的那段时间，让秦斐无意间撞见她演的杜鹃形象，从而夺得女主的位置。现在蓼蓝因为怀孕退出剧组，她也就懒得费那个心思，毕竟抢了蓼蓝的女主，她心里也过意不去。
秦斐迫不得已又得重新甄选女主，这次杨莉立马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是秦斐直接叫她去试戏。
姜珊在杨莉的陪伴下，匆匆赶到剧组，秦斐刚拍完男一的戏，正好在和一群副导演在休息室里休息。
秦斐把手里的剧本卷成桶装，拍打着椅把手，悠哉问道：“看过了吗？”
姜珊点头。
“演呗。就演第一场。”
休息室内还有几位副导演在扒盒饭，秦斐一声令下，他们停下筷子，注视着姜珊。为姜珊这个新人捏起一把汗，秦斐确实苛刻，让小新人知难而退，一来就入戏，根本不给新人进入状态的时间。
而且小新人硬性条件都与女主不符合，女主是个在外漂泊几年的留学生，还生了个孩子，心境算得上沧桑老练，却又有着爱国学生拯救乱世的憧憬。
既要不显得世故，同时也不能太稚嫩。把握这个角色，演员就需要找上一条情感的标尺，选择合适的度去演绎。
过满则亏，过少则余。
而聂秋在他们眼中还是个刚满18的孩子，长在最好的年代，颇受家里恩宠，来试戏全靠后台杨莉帮助。
姜珊深呼吸了一口气，退至休息室的中央。
她直立着犹如一棵不败的青松，在虚空之中晃动手掌，好似揉弄了一下小男孩的头。杜鹃似乎听到孩子询问：“妈妈，我们要去哪儿？”
她微笑着柔和如同天下的母亲，对自己的孩子充满爱意，但她却没有及时回答他。
杜鹃远目望向码头，海浪击打船面的声音，很吵闹，让她微微蹙着眉头。对故土的怀念又让她的焦躁淡了下去，紧接着是一股喜悦与忧愁。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幼时她在这座城市见到的繁华景象早已不在，码头口岸余留下三两只锈了的旧船，零星站着的几人也是驻守码头的士兵。
杜鹃还是蹲下身子，眸子里星耀是希冀的光芒。
她指了指笼罩在水汽中的城市，她温柔似水道：“杰瑞，你看。这是妈妈的故乡。”
戏完，姜珊不确定地看向秦斐，想从他的表情得知演技的答案。
秦斐和杨莉率先拍手，秦斐赞许道：“不错。”
这两分钟内，副导演们集体愣在原地，筷子上还夹着未含进嘴里的菜。
他们似乎穿越时空来到那个战乱的年代，在海上航行的游轮上，猎猎海风吹响在耳边，乌蒙蒙的天空下，他们看见甲板上的杜鹃抱着一个孩子，在细细低语。
这个女孩是怎么做到的，太玄幻了。
“你不错，很有天赋。”
秦斐乐呵呵的，想过来拥抱姜珊，却被杨莉一手拍开，只能讪讪地搓搓手，急迫地开口，“什么时候能进组？最好快点，我把进度挪后好几天，她来了正好，把进度赶上去。”
他没有忘记那天姜珊试戏女二的时候，是用惊人的演技将他震惊住，这个女主他本来在蓼蓝退出后定好人选了，但杨莉极力要求聂秋来试试。被杨莉缠得烦闷的秦斐终于答应。
他也想看看女孩能不能让他满意，事实上，还不错，在人物处理上稍作微调，比之已经钦定的成熟/女演员，会更有情绪爆炸的效果。
姜珊不确定地回答，她紧张地抿着唇，绞着手指，“应该随时可以吧。我最近……没有什么事情。”
秦斐一锤定音，“那今天就上工吧。等会叫化妆服装，给她搞定定妆照，我再看看。”
几天之后，秦斐召开发布会通知媒体，《杜鹃》的女主更换为新人聂秋，并在微博上放出定妆照，当日姜珊出席发布会，成为当日热搜头条。
人们对于这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影视新星充满好奇，既没有在中戏上戏北影进修过演戏，也没有在某个剧组跑过龙套演过女配，能搜到的就是几只平面广告和时装周上少女斩获9家秀场的消息。
但在看过这位小花几张不输超模的时装周走秀，还有那些让人心痒到发疯的平面照片，张张可以拿来作为女生屏保舔屏，路人立马转为颜粉，为这位漂亮小姐姐疯狂打Call。
当然有粉就有黑，当日便爆出聂秋获得《杜鹃》女主是因为杨莉在背后力挺的关系，是靠后台进到秦斐的剧组。至于时装周，有的营销号爆出欧美方面的报道，说连莱娜都对这位新晋超模青睐有加，更是被拍到莱娜来华国，姜珊接机的照片。
黑粉强烈要求深扒聂秋的家世，是哪路神仙能让杨莉、莱娜为她助阵，这必定是星二代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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