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江眠漱口洗脸，说道, “让你去吃饭就去吃, 多吃饭少说话。”
“我一直觉得锐文哥能打一辈子。”孙俞霖叹口气，终于是找到他的香水, 朝着身上一通喷。
江眠抬脚就踹, “滚。”
熏吐了。
江眠洗漱完出门一行人下楼，他摸出手机刷微博, 热搜第十是锐文退役。锐文在机场被拍到坐在轮椅上，上了热搜。
照片拍的很有技术含量, 差点就能把人真送走。
江眠出门上车, 廖易吩咐他们几个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不要乱说话，也不要不说话, 微信响了一声, 周行发信息过来，“锐文还能打比赛么？”
“与我们有关吗？”这些事太他妈人间真实了，尽管江眠在这个圈子里真实了五六年，还是无法适应。
“与你们可能无关, 与我有关, 锐文是我的偶像。”
锐文是很多人的白月光，LPL第一ADC。
江眠把手机装回口袋, 关于锐文的一切, 都不应该从江眠的嘴里说出来。江眠戴上耳机靠在窗户上, 看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街道。
请客的是菲尔的副经理, 他们对GND也没有多客气, 可能是在观察期。KZ状态下滑，春季赛成绩就很一般。夏季赛这锐文重伤退役，KZ能不能拿到世界赛参赛名额都是问题，他们也不敢把宝全部压在KZ。
GND也不是好的选择，可最近GND热搜密集，又被顾晏温买了下来，有大佬投资，GND勉强进入了备选队。特别官方的一顿饭，吃完互相留联系方式，菲尔副经理忽然开口对江眠说道，“当年的双子星，可惜了。”
江眠的手僵在空中，大脑嗡的一声。
“曾经我也是你的粉丝，我一直以为你能和锐文一起打进世界赛夺冠。”江眠还没登机就坠落了，锐文是成功登机了，可始终没有飞上巅峰。副经理喝了一点酒，笑着看江眠，“如今一起坠落，真命运弄人。”
江眠偏了下头，身侧有人箭步上前揪住副总的衣领就按到了桌子上，巨大声响，盘子和酒杯撞到了地上，廖易彻底清醒喝道，“盛诚赫！”
副总也惊住了，没想到盛诚赫会突然动手，盛诚赫的眼眸锐利沉黑，拇指抵着副总的脖子，阴鸷凶狠，“再说一遍！”
副总瞪大眼，“干……干什么？”
廖易拉盛诚赫的胳膊，“KILL，你干什么？”
“滚。”盛诚赫根本不管廖易，他眼尾微微发红，挥起的拳头没落下，转头猝不及防撞上江眠的眼。
“盛诚赫。”江眠死死握住盛诚赫的胳膊，心里暗骂一句，这狗东西力气真大，接这一拳他的胳膊都要断掉了，“干什么？”
盛诚赫蹙眉薄唇紧抿，江眠的手往下一寸到盛诚赫的手腕内侧，按了下，“喝多了吧？发酒疯呢？”
盛诚赫收手转身大步就走，江眠单手插兜不那么诚心的道歉，“抱歉，他喝多了，发酒疯呢。”
副总被盛诚赫吓的现在才回过神，脚下一滑往地上摔，廖易连忙拉起副总，“对不起对不起，这群熊孩子，以后谁再喝酒就罚钱啊。”
其他几个人默默转头，喝个屁的酒，盛诚赫只喝了半杯橙汁，就喝上头了？这橙汁度数挺高。
GND队员全部走完副总才回过神，破口大骂，他一身狼狈。菜汁和酒水，乱七八糟糊了一身。
“这是什么疯子？这他妈都有病吧？GND果然是全员神经病，没一个正常人。”
廖易立刻就撒手了，抱臂往后退了一步，“第一，我们江神怎么就可惜了？可惜不可惜还轮不到你评价。第二，我们并不是要饭的，合作是相互关系。能合作是好事，不能合作情谊也还在，你他妈不会说话就不会闭嘴吗？”
副总惊住了，GND上下有没有一个正常人？
江眠上车把一瓶水递给盛诚赫，SUN转头说道，“KILL牛逼啊，敢动手，我早看那个秃子不顺眼了。”
江眠淡淡看过去，“你闭嘴行么？”
一辆车强行挤了五个人，周行嫌后排挤成肉饼，坐到了副驾驶，“那个什么副总，眼睛长到头顶，他是螃蟹么？”
“虾。”孙俞霖啧了一声。
周行笑了起来，“确实瞎。”
两个人对视一笑，确实瞎。
“虾？”SUN还没听懂虾怎么就让他们笑了起来。
“没必要。”江眠开口，“当没听见好了，嘴长在别人身上，随他们说去，我们不要真坠落让人看笑话。”
车开出去一条街，孙俞霖叹口气，“自古弱队无人权，强大才配拥有尊严。”
车厢内一片寂静，话糙理不糙。
到了酒店，吉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江眠接通，“教练。”
“八点准时训练。”
“没了？”
“还想要什么？”吉米说，“明天比赛谁都不能掉链子，决不能输。”
对于这个打架廖易和吉米都没说什么，GND全员默契，缄口不提。晚上训练到十一点半下，明天要比赛，必须早睡。
盛诚赫一晚上都沉默，江眠洗完澡回到房间没看到盛诚赫，其他三个人窝在一块讨论出装，江眠把毛巾扔到桌子上，“KILL呢？”
“露台抽烟呢。”
酒店有个小露台，窗帘已经拉上挡住了出口，江眠才没有看到。江眠拉开门走了出去，盛诚赫趴在栏杆上抽烟，远处灯火辉煌，城市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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