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儿说道:“是吗?我看庭院里面怎么还有很多花瓣没捡?”
陈子杰急了,看了看庭院,说道:“哪里有?!”
絮儿走出庭院,捡起地上一片新鲜的花瓣,说道:“这不是吗?”
陈子杰跟出来,看了看那片花瓣,着急道:“这是新掉下来的,刚才我已经仔仔细细捡过一边了。”
絮儿说道:“娘娘吩咐了,要把花瓣捡干净,你看这干净了吗?”
陈子杰转头看去,只见地面上还有一些零零星星的花瓣,这都是新掉下来的。
他着急道:“我方才分明捡干净了,这些都是刚掉下来的!”
絮儿说道:“不捡干净,你这活就不算干完。”
陈子杰感到这姐姐不可理喻,简直是故意刁难他,他想说:“你们这是有意刁难!”
但就在这时,一阵疾风吹来,庭院里茂密的树叶飒飒作响,一大片花瓣又掉落下来。
陈子杰看着落英缤纷,第一次觉得这美景竟是如此“凄美”。
絮儿冷冷地看着陈子杰,说道:“捡干净,听到了吗?”
说罢,絮儿转头就要走。
陈子杰看着那高高的屋檐,心里暗暗说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转头他对絮儿说道:“姐姐,我一天没吃饭了,给点吃的吧。”
絮儿回头说道:“娘娘有规矩,除早午晚三膳之外,其他时辰不进食,此时没东西给你吃。”
陈子杰长叹一声,也不争了,这伙人看来是有意折磨他,他又问道:“那今晚我住哪儿啊?”
絮儿说道:“活都没干完,还想睡觉?”
陈子杰也不知道反驳什么,觉得说什么都没有用,总不能在这里闹开吧?他还没割呢,闹腾起来,真让人把他裤子脱了,他可是命都保不住了。
陈子杰悲叹一声,坐到回廊上,感受着夜风的吹拂,心里苦笑:“这可当真是风餐露宿了……”
絮儿回到正厅,又走到偏厅,隔着窗看着陈子杰,看见陈子杰颓丧地坐在回廊上,她不禁暗叹:“这人说来也算老实,不叫也不闹,还挺老实。”
絮儿不知道,陈子杰是因为心里有鬼,才不敢叫也不敢闹。
黑暗中,陈子杰感觉到自己睡在自家的房间里,睁开眼,他瞧见温暖的红烛,他躺在铺着绛红色被褥的床上,一个美丽的穿着红衣的女子正坐在窗台前梳妆,窗外天际泛白,但仍是一片幽黑朦胧。
他看不清这个女子是谁,但他知道这一定是自己其中的一个妻子,看背影像似沈倩,可仔细一看又像王语嫣,再仔细一看应该是孔燕燕,不过这身衣服好像只有颖儿才有。
陈子杰看着这温暖的一幕,那是他美好的回忆啊,那鲜艳的红烛让他的身子也变得暖暖的。
突然,陈子杰感到下身一片冰凉。
陈子杰从噩梦中惊醒,睁开眼看见耀眼的阳光,还有几个女孩嬉笑的面庞。
陈子杰认出来,朝他凑得最近的就是那个宫女珠儿,陈子杰再一看,只见那珠儿手上拿着一个花洒,正把水浇到他的裤子上。
陈子杰忙跳起来,捂住裤子,跳开几步,怒道:“你们……你们干嘛!”
珠儿和环儿,还有几个宫女乐不可支地拍着手跳起来,说着:“大虾大虾,濑尿大虾。”
陈子杰咬牙切齿,紧紧地捂着胯下,倒不是因为他害羞,他才不会因为这点恶作剧而害羞,主要他还没割呢,他生怕湿了裤子,给这些宫女看见他宝贝的轮廓。
珠儿、环儿和宫女们嬉笑着跑开了,各自忙各自的去了,此时已接近辰时,靖妃娘娘已经起床,该准备早膳了。
陈子杰昨晚就趴在回廊的长椅上睡着了,一晚过去,他有些受凉,忍不住打起喷嚏来。
他又转头看看这庭院,只见一夜过去,那花瓣又落了一地,此时是春末夏至,正是落英缤纷的时节,开了一春的花瓣都集中在此时凋零。
陈子杰哀叹:“这怎么可能捡的完啊。”
絮儿早已经起来了,这几晚她一直没睡好,昨晚更是一夜都合不上眼,卯时的时候公鸡刚打鸣,她就起来了,坐在偏厅读佛经。
陈子杰无可奈何,想着哪怕是有意刁难他,他也得把活干完,不然凭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根本说不上话。
陈子杰弯下腰身,继续捡花瓣。
偏厅里面,琴儿已经扶着靖妃娘娘出来了。
絮儿走进偏厅,看见靖妃娘娘,说道:“娘娘,怎么这么早,早膳还没送来呢。”
靖妃娘娘坐到餐桌前,说道:“不妨,先喝口水,絮乐你等会帮我上个妆。”
絮儿道了声是。
靖妃喝了口水后,就坐在梳妆台前,突然她大叫了一声,把絮儿,琴儿都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娘娘,怎么了?“
“你们看,我脸上的皮肤好像干了许多,眼角也有了皱纹,还有黑眼圈,你们看,多明显了,要是让皇上见了一定不会再喜欢我了!“
絮儿说道:“娘娘,你放心,皇上一早就走了,应该没看到,这样吧,奴婢一会给你梳个新妆,保准皇上目的地不出来!“
“可这黑眼圈怎么办啊?“靖妃愁道。
“想必是娘娘昨晚没睡好,所以才有了黑眼圈,等吃了早膳,娘娘睡个回笼觉,就没事了!“刚说完絮儿就发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昨晚皇上在这里休息,自己这么说岂不是有笑话靖妃跟皇上在床上玩的太高兴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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