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计划赶不上变化
两位老元帅出来之后，一旁的上官寒来到了两位皇子身旁，上官寒冲着两位皇子说道：“两位殿下，先请吧。”
就在上官寒朝着两位皇子说话之时，一旁的铁凌霄也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听到了上官寒的话，二皇子冲着上官寒施了一礼：“左相大人言重了，还是您先请。这么多大臣前辈在此，我跟皇弟怎么能先行。”
三皇子也是随身迎合了起来：“皇兄说得对，还是左相您跟右相还有莫将军先行。”
铁凌霄听着自家儿子的话语，笑了一声：“老二，你太心急了。”然后便走到了莫旭峰的旁边。
莫旭峰看到铁凌霄朝着自己走来，连忙迎了上去，刚想行礼，便被铁凌霄托住了。
“旭峰啊，这般匆忙过来，路上不好走吧。”
“劳陛下挂念了，只是有些许疲惫，不要紧。”
“旭峰啊，北军败亡，多亏了有你，才没有全军覆没啊。以后北军就交在你手里了，你性格沉稳，军略也不下于空玄，让我很放心。我希望三年之后，我东玄的北军铁骑能够驰骋在北军的疆场之上。
“陛下，放心，臣一定重新让北军铁骑重新出现在北疆之上。”
“嗯嗯，朕相信你，拜祭完之后，去凌家祖地拜祭一下空玄，最多三天，便回石间关吧。将北军重新带回云海关，就地征兵，拱卫边疆。”
“臣明白。”
上官寒在前，皇甫嘉贤偏后些，上官寒在左，皇甫嘉贤在右。两人便走向了祠堂里面。经过守在门口的凌玄天之时，皇甫嘉贤冲着凌玄天点了点头，凌玄天连忙回敬一礼。而在另一边的上官寒，竟也冲着凌玄天点了点头，甚至还笑了笑。然后两人便并肩走了进来。
凌玄天看着刚进去的上官寒，想起刚刚冲自己点头时，那一脸的平静而又有些扭曲的表情，便感到很是不对劲：“难道转性了，恨不得杀了我，怎么还会冲我这般，顾及右相？那也不应该啊，两者不合也不是一天半天了。不想了，等叔父他们拜祭之后，便不再这里了。”
……
莫旭峰一行十二个人，一同走进了里面，看着凌空玄那熟悉的面容，便浮现起那昔日的情景……
十二人均是一脸肃穆，恭恭敬敬的行礼。每个人都盯着正中间的凌空玄看去，虽说凌天冥还有凌酩也均是威名显赫，但对于这一群普遍三十来岁的人来说，都有些遥远。
铁血候凌酩还好些，最起码在他们小时候的时候还听说过，知道凌酩大将军的战绩，知道凌酩大将军的威名，可却仅限于听闻。而凌天冥老爷子，已经作古了好几十年了，论年龄都是他们的爷爷辈了，虽说这东玄是凌天冥跟先皇打下来的江山，可那么遥远的事情，更没有太多的感触。
而中间的凌空玄，是跟他们十来人，一同征战疆场，一同喝酒吃肉，一同驰马扬鞭数十年的人。
是一步一步从底层而起，到统帅这数十万的东玄铁军的统领，可谓是经历了太多太多了。
此刻包括莫旭峰在内的十二人，看着面前栩栩如生的凌空玄，竟全是无语凝噎。
莫旭峰一行人，也曾经想过，来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会说些什么……
结果，等到来的时候，才发现，面对着凌空玄的雕像，每个人心中都有着无数的话语，可是每个人都开不了口……
十二人站在这大殿之上，身子挺得笔直，便如同刚进入军队之时，被罚站之时的姿势一般。
脑海中浮现出凌空玄那慷慨激昂的话语：“男子汉大丈夫，生来便是要顶天立地的人。宁折不弯的……”
合共十二人就这么站着，就这么看着，大概过去了近一刻钟的时间，莫旭峰率先回过神来，朝着剩余的十一人说道：“走吧，咱们出去，去祖地陪大帅喝酒，喝个不醉不休。
……
剑无心跟梅寒霜走进里面，看着那栩栩如生的几个人。
两人先是走到凌天冥雕像的前面，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然后两人便走到了，右边一身红袍的凌酩雕像的前面，剑无心眼眶通红的看着，那一身戎装，威风不减当年的铁血候：“兄长，无心对不住你，没有照顾好空玄。”
梅寒霜同样站在凌酩雕像前面，看着那一身战袍：“老爷，老梅想你了，二公子现在很好，你一切放心……”
剑无心转过身去，看着凌空玄的雕像，一脸的后悔：“空玄，是叔父没保护好你，不过叔父一定会给你报仇。等到时候去了下面，叔父再继续为你保驾护航。”
……
这军神祠，虽说为一国之祠庙，但三代军神为凌家三代，对于凌府所说，这就跟自家祠堂一般。
别人来拜祭自家逝世之人，作为东家的凌玄天便站在门口之上，不断前来之人点头摆手，亦或是言语感激。
等到剑无心出来之后，又过了一会之后，伴随着皇帝右相等人的离开，凌玄天跟剑无心等人便一同走了出来。
刚下来那九阶台阶，便碰到了牵着马的莫旭峰等人。
凌玄天连忙迎了上去，还不曾开口，莫旭峰便率开口：“玄天，我们几个不能在这武昌停留太久，今日你便领我们去空玄坟前，让我们真正拜祭一番。”
凌玄天本来打算着，跟墨雨泪出去转转，一是准备将墨雨泪的心结打开，二是准备顺便缓解一下今天压抑沉闷的心情。却不想莫旭峰提了这一个要求，完全打乱了凌玄天的计划，但凌玄天却不能拒绝。”
“那便依兄长所言。”然后朝着一旁的墨雨泪做了一个抱歉的表情。
墨雨泪轻笑一声，点了点头，然后摆了摆手，示意不要管她。
……
凌家祖地之中。
凌空玄坟碑之前，有着合共十二人，席地而坐，十二人全部面朝着墓碑的方向。地下摆满了酒，每个人都表情肃穆。
莫旭峰直接拿起一坛酒来，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一步，将酒打开，便洒在了地上。
“空玄，哥哥敬你，我莫旭峰这辈子没服过人，就算是铁老元帅，我心中也是只有敬佩，唯独你凌空玄，是我让我这辈子心服口服的人。
然后提起酒来便仰头灌了起来，然后一个又一个的人，不停的轮番敬酒喝酒。
众人不停的喝着，不停的说着。那语气便如同凌空玄就在这些人身边一般。
墨雨泪在一旁看着，喃喃道：“这便是军队袍泽之情吗，这份感情，较之父母兄长之情也不遑多让吧，好让人羡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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