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心跳才砰砰的响起,她不用做妾,她依旧是妻,他的妻。
后背仍是凉的厉害,挺直脊背站起来,接过章佳侍郎双手奉上的龙边纸册。
将册宝高高举起,对着紫禁城的方向,行三拜九叩之礼,务必让章佳侍郎充分的感受到她的虔诚。
抚摸着手中的册宝,虞姣回过神来,唇角偷偷的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笑的心满意足。
如今这是最好的结局。
“格格,老奴能进来吗?”顾嬷嬷声音慈祥,在外面轻轻的敲门。
“进来吧。”长袖一展,将册宝盖住。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顾嬷嬷手中拿着一个实木红漆盒,小小的一个,估摸着装不了多少东西。
“格格,主子交代了,这个盒子务必交到您的手上,说是您一看就明白了。”顾嬷嬷脸上笑容温炯,极其可亲。
虞姣端茶的手一顿:“主子?”
听到四贝勒的名号,心中有一些意动,砰砰的跳起来,不动声色的别开眼,淡淡的说道:“放那吧。”
婚期定在了冬日,这才初春,还早着呢,就迫不及待的送来了东西,顾嬷嬷心中异常满足,跟着的小主子有出息,她才能跟着出头不是。
吱呀一声又关上门,自顾自的去了,虞姣这才不装相,手脚利索的打开漆盒,上面放着一个信封,底下是一沓纸。
所有的理智和矜持在一瞬间消散,捂着胸口慢慢的拆信,当里面那墨字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迫不及待的展开信。
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
严谨秀丽的笔锋,在眼前展现,那缠绵的情思跃然纸上,令她双颊晕红。
梅香在室内萦绕,充斥着整个鼻腔,温柔又眷绻。
如今已是早春,早就没了寒梅的踪迹,若论下一个寒梅,那自然是冬日里成婚的时刻。
原来……他已是迫不及待。
重新打开漆盒,打算瞧瞧他下面都写的什么,没想到一看就怔在了原地,比轻飘飘情话更令人动容的是,为你解忧。
厚厚的一沓银票,就在上面草草的附了一层纸,上面写着让她随意花用,内务府准备的嫁妆例子到底简陋了些,让她莫委屈了自己。
心中有些难言,数了数,总共有二十二张银票,每张三千两,总共六万六千两银票。
沉重的栖息在她的手心,莫名的,压得她心中也有些沉甸甸的。
这么真切的情谊,给她……值得吗?
四贝勒的优秀有目共睹,再过几年,他还会因为瞩目的功绩升为雍亲王。
绿萝欢快的提示音响起:“阿姣您好啊,原始位面咎请求与您通话。”
“接通。”
“好的。”
面前出现咎那古铜色的胸膛,虞姣尴尬的别开脸:“你快把上衣穿上……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咎俊美的脸庞上满是疑惑:“衣裳?你身上那种吗?”
“对。”虞姣点头,咎的长相特别的俊眉,鸦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衬得白皙的俊脸像是玉雕一般,透着淡淡温润的光泽,炫目又美丽。
薄薄的如同樱花瓣一样的唇,精致秀美,因着疑惑微微的开合,再配上那赤铜色的胸膛,意外的有些色气满满。
虽然他的表情是纯真的。
咎苦恼的拧起俊秀的眉头:“可是我们这都是这样啊。”
虞姣一想也是,记得初见的时候,他是在冰原上,仍是这副打扮,也没见他如何,心心念念的也不过换一点吃食罢了。
不再提这个话题:“那你这次接通,有什么事吗?”
咎笑的羞涩:“阿姣,我跟修真位面连通了。”
沉默在蔓延。
虞姣挽尊:“然后?”
咎一脸无辜:“就是想跟你庆祝一下啊?”
“好棒棒啊!”敷衍的拍拍手,虞姣无力的爬在几案上嘟嚷:“我为什么就跟你连通呢?我们两个的交易数量是同等的。”
咎歪头:“我运气好?”
他是真的这么觉得,毕竟在快饿死的时候,被绑定了这个奇奇怪怪的系统,然后获得了能救命的食物。
“呵。”虞姣挂掉通话,一点都不想跟咎交流了,这种人生赢家一般的存在,实在是让人无语呢。
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戳绿萝:“为什么我不能抽位面?”
绿萝对此是表示鄙夷的:“因为你就交易了几盘子点心啊,交易量是够了,但是额度还不够啊。”
咎虽然交易的也少,可是他交易的都是先天灵草,跟点心能一样吗?
“关闭。”暂时她是不想见到绿萝和咎了。
这里没有先天灵草,怪她咯?
“哈哈哈哈~老夫也有这一天!”虞青翰在院子里握了握拳头,朗笑:“浑身充满了力量的感觉。”
这种沉珂尽消的感觉太迷人,虞青翰笑着笑着,眼圈就有些红,自打被箭矢射中,他最怕的就是随时会闭上双眼,如今中气十足,怕是没有了这种顾虑。
虞母也露出微笑,柔美的小脸上带着喜悦,很开心的望着自己莹白的小手,这近十年来,她事事躬亲,这手啊,早就粗糙的树皮一样。
这火犁草在虞景身上的作用不大,毕竟他吃过更高端的花雨佛果,因而反而淡定看着父母喜悦的笑脸。
虞姣打开门,走到院子里,歪头笑着看向他们。
人生最大的喜悦,莫过于一家人喜乐平安的在一起,无论风雨,不分喜忧。
顾嬷嬷立在远处请安:“格格,主子爷说了,今日有宴,请您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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