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墨澜又从小厨房端了一碗鸡蛋羹来,放在沈箐慈旁边时,她道,“今日已经是第三碗了…”
沈箐慈:“嗯……怎么了?”
“……”墨澜。您吃的太多了。
碗还有些烫,沈箐慈用手帕把下面围着,端起来,用汤匙舀了一勺,喂进嘴里,“嗯…真嫩呀,明明就比鸡汤好吃多了。”
上午厨房专门炖了鸡汤给她补身子,但是沈箐慈只闻一下心中便涌起不适,便走开了。
自个儿跑到廊下去,不闻那味儿心中才好些。
不想喝鸡汤,但心中突然想到鸡蛋羹,便让墨澜吩咐厨房去弄了来。
吃了一碗觉得不错,到第二碗觉得意犹未尽,便要了第三碗。
“待会儿就吃午膳,您…歇歇吧。”一旁的墨竹见夫人把这碗又吃了半,便道。
夫人原本削弱的脸颊,应着这几月胃口大增,脸颊也有肉了。
阿郎也不拦着,反而在外头发现了什么好吃一个劲地往家里带。
“好啦好啦,这碗吃了不吃了。”这碗快吃完时,沈箐慈也觉着有些饱了,又被提醒待会儿还有午膳,还是留着胃口吧。
吃完后,她也不想挪地,就背依着栏杆,看着阳光满满洒在院子,因为她不喜欢人多,这会儿院里只有她们主仆三人。
“有些无趣。”沈箐慈摸摸肚子,隔着锦绣,软软的。
说着说着,还打了一个嗝………
她满足的眯眯眼,笑了,“孩子你吃饱了嘛?为娘也吃饱了。”
墨竹墨澜无奈看着自家夫人……
在这里坐到阮靖逸回来。
沈箐慈看着他走近院门,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
阮靖逸与她远远看着,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不住,走近时,将食盒放在一边,笑道,“怎的坐在这里?”
沈箐慈笑着摇头,去看他后面的食盒,“那里头是什么?”
阮靖逸单手提过来,打开来,“是六弟同窗老家送来的青团。”
手心窝大小的团子,阮靖逸用里头配的筷子夹了一个起来,喂在她嘴边,“不烫,尝尝。”
沈箐慈张嘴咬了一口,“真好吃,跟馒头似的,好甜呀,”而且还不腻诶。
这块吃完了,沈箐慈如同小馋猫盯着他,以为他还要去夹第二个,谁知他却将食盒赶上了,吩咐婢女拿下去。
“诶……”看着墨竹将食盒提走,沈箐慈忙道,“我还没吃够呢!”
“这东西吃一块就够了,吃两块你待会儿就吃不了多少午膳了。”
阮靖逸说着轻轻摸她肚子,“三姐说少食多餐,不然到时孩子大了,芊娘要吃些苦头……”
沈箐慈“哼”一声,将他手挥开,就是不想让自己多吃。
阮靖逸眉眼温和,面容俊朗与她笑着,“今儿下朝时,碰见大舅哥了,他说母亲这两日一直在念叨你呢。等身子再好一些就来看你。让你勿念。”
沈箐慈眼神色略黯然,五指在肚子上轻轻点着,小声说着,“我已经两个月没见母亲了。”
随着月份越大,沈箐慈肚子渐沉,走两步都费力。
阮靖逸安慰她,揽着她,“等生了孩子,我们带着孩子回去看母亲。”
沈箐慈垂着头,良久点点头。
“呀……”突尔,沈箐慈小小惊讶一声。
“怎么了?”阮靖逸忙道,自己比她还紧张,“是不是肚子疼了?”
沈箐慈摇头,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鼓鼓的肚子上,“你摸,刚刚孩子踢我了!”
阮靖逸眉微挑,覆上去轻轻着,而后道,“没有啊。”
“有!就是刚刚!”沈箐慈坚定道,想告诉他,但又不知如何与她说,孩子在肚子里踹自己,不痛反而觉得好玩儿。
过了一会儿孩子没再踢了,沈箐慈心情由着这倒好些了,与他说着,“等下次孩子再踢我,我叫你。”
“好。”他笑着应下。
…………
隔了半月,瞧着肚子又大了一圈,沈箐慈起来时总觉得心神不宁,昨晚半宿时还哭了一遭。
阮靖逸看她这般,推了好友相邀,留在家中陪她。
今早起,屋中便点了三姐制的香,让她闻闻静静心。
“莫怕……再睡会儿吧。”阮靖逸轻声哄着她。
沈箐慈摇摇头,整个人浑身没力,但是又无法入眠,没一会儿就觉得心中慌慌的。
还不如坐起来绣绣针。
她有心准备亲手给母亲绣一副画,不过工程稍大,颇好损精力,每次绣半柱香都得歇上半天。
她实在吃不消。
今日捏着针,还未开始多久,便恍惚下错了好几处 ,仔细挑了出来,叹口气……
“莫绣了,”阮靖逸心疼她,过去轻手把针从她手中拿走,“先歇歇?”
沈箐慈顺势点点头。
一遍候着的婢女上赶前来将绣框挪走。
如今月份大了,虽还有两三月才生,但可不敢只有两人伺候她。
沈箐慈手臂酸麻,顺着他点头,任他抱着自己坐在木榻上。
她歪歪头,手附在胸口,说道,“不知为何,这里难受。”
阮靖逸只当是她昨儿没睡好,略不放心,让医官来把脉后,却无大碍。
耐心安抚她,附耳与她安慰。
直到她好不容易睡后,阮靖逸小心翼翼安顿好她,去了外间书房。
王府的大舅兄派来的人候在那。
“阮大人。”那人随时府中奴仆,但是腰间围着一条白带。
这必然是府中有主人去世才能带的。
这听这人道,“王妃已经去了,临走时唯一放不下便是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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