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继一行人因为带着伤员,所以一路只能缓缓而行,经过四日的长途跋涉后,才赶到毋极县城。
毋极县是西汉所置,初时属巨鹿郡管辖,东汉时才分于冀州中山国管辖!
毋极县地处河北的中部,东向平原,西倚太行,地势平坦,雨水光照充足,粮油产量丰富,乃是冀州有名的大县!
刘继此时正站在毋极县城门前,看着人群络绎不绝的进出往来!
刘继昨日便已派遣轻骑入城,通知甄氏今日将会到达,甄氏也已经回信,今日午时便会出城相迎!
刘继没等多久,便见十数人骑马穿过城门,出现刘继的视野中,那行人看见自己等人后,便策马向着自己奔来!
“前面可是河间刘继刘公子?”为首之人下马上前问道!
说话之人年约三十多岁,面色苍白,稍显病态,身高七尺,双目清澈,腰悬宝剑,穿着一身合体的文士服,端的是俊逸非常!
刘继连忙下马行了个学生礼,回道:“晚辈正是刘继,不知先生可是故上蔡令甄逸甄公当前?”
刘继来的路上听甄姜说过,甄氏是东汉王朝宰相甄邯的后裔,甄姜之父甄逸曾为上蔡令,只是因为近年来得了一场大病,一直都没有彻底痊愈,所以就辞官回到了老家毋极县!
“正是,不知小女现在何处?”甄逸举目四顾,却并为看见自己的女儿的身影,不由有些担忧的问道。
刘继连忙回道:“甄公勿慌,甄小姐在后面马车之中休息!”
此时正是烈日当空,刘继当然不会让甄姜陪众人受这暴晒之苦!
刘继向着众人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让开一跳道路,只见面前数十人整齐的向两旁退了两步,瞬间便出现一条通向马车的道路!
甄逸望向神色肃穆的众人,忍不住赞道:“真壮士也!”
听到甄逸的称赞,刘继一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甄姜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将头从马车之中探出出来,见到甄逸正在不远处望着自己,心中顿时一酸!
看着甄逸关切的眼神,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仿佛一下子全部涌上了甄姜的心间!
“父亲,父亲…………”甄姜此时已经泪流满面!
“姜儿,你受苦了!”甄逸连忙将甄姜抱起,心痛的说道。
两人相拥痛哭过了许久,才慢慢收拾好了情绪,甄逸转身看着依旧在烈日下等候的刘继,汗水已经顺着他额头滴落而下,甄逸连忙起身有些歉意的说道:“逸失礼了,劳烦的诸位壮士在此烈日下等候,诸位快随我入城,晚上在为诸位接风洗尘!”
甄逸见刘继虽然年轻,但却甚是谦虚懂礼,长得也是虎背熊腰,目若星辰,此时又送回了自己的最疼爱的长女,顿时心生好感!
听到甄逸让自己带众入城,刘继心中顿时舒了一口气,若是自己带着全副武装的百人进入县城,怕是麻烦不少,此时甄逸开口做保,自己便无忧了!
“甄公父女多日未见,此刻必然有许多话要说,继稍微等候些时候又何妨?”刘继对着甄逸说道,然后转身又对着张郃,徐奉说道:“整理队伍,随我进城!”
一行人在甄逸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甄府!
甄逸很快便分出了数个院落,以作刘继等人休息练武之用,没过多久,便有一众甄家仆人奴婢送来百人份的饭菜美酒。
等到众义从酒足饭饱之后,张郃徐奉便去忙着安排房间和照顾伤患去了,刘继无事便和刘勇在甄府中胡乱逛了起来。
刘继再一次被东汉豪门的富有深深的震撼了,光是甄府的占地面积怕是就不下数十亩,各种高墙院落横立,假山庭院,景色无致,两人走到最后才无奈的发现,他们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刘继只好埋头再次走进前面的院落之中,刚进院门,刘继眼前瞬间就变得开阔起来,只见院中有一数亩大小的方塘,塘上有一方小亭,亭中正有两位士族打扮的中年人在举棋对弈!
刘继前世便挺喜欢下棋的,只是这一世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东汉后,迫于即将到来的乱世的压力,刘继将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学文习武和笼络人心上,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做此娱乐消遣之事了。
此时看见二人聚精会神的对弈,不由勾起了刘继的兴致!
刘继轻轻的走进亭中,正见二人正厮杀得精彩,白棋锋芒毕露,黑棋步步为营,杀的难分难解,一时间刘继不由得被二人精湛的棋艺所吸引!
直到天色渐暗,那留着三角胡的中年文士才微微一叹:“公与棋艺又见精湛,吾不如矣!”
对面文士却是答道:“元皓心绪不宁,我胜之不武啊!”
那留着山羊胡的中年文士,细心将棋盘上的白子一一捡起,放入棋盒之中,才缓缓说道:“如今宦官把持朝政,卖官粥爵,以至于民不聊生,我等势微,又能奈何?眼下也只能图个眼不见为净了!”
对面文士也是叹道:“唉,吾曾数为县令,亦深受宦官当政之苦!”
见两人竟然无视自己一般讨论起了这种机密之事,刘继只好轻咳一声说道:“晚辈刘继,不知二位先生名讳?”
“田丰”那留着三角胡的人答道。
“沮授”另外一个面色白皙的文士答道。
刘继听罢,顿时激动的说道:“可是巨鹿田丰田元皓,沮授沮公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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