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背后藏了一个梯子,连漪抓着扶手爬上去,来到了小屋的门口。
“密码是你的生日。”辜禹说道。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生日的?”连漪试着按了几下,门果然打开了。
房间里布置的很是温馨,木头的桌子,椅子,和一张小巧的单人床,床上头铺着厚厚的垫子,还有枕头和被子,靠墙边立着一个洗漱台,她过去拧了拧水龙头,竟然还有水出来。
“那个水是可以直接喝的,是山泉。”估计是听到了水流声,辜禹说道。
“这里真好,住上一段时间都完全不成问题。”连漪打开窗帘,透过玻璃窗向外望去,大片的绿色尽收眼底,太阳此时正在慢慢的落下,夕阳把不远处的湖面染成了一片红色,景色美得让人沉醉。
“嗯,饿了的话可以下去钓鱼吃。”
“为什么会盖这么一座房子?”连漪拉住窗帘,拽了下旁边的一根小绳子,屋子里就亮起了灯光。
“因为很有趣,我很小的时候就梦想着能够造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
“那你的梦想已经实现了。”连漪笑了起来。
“是的,如今我不光可以为自己造,也可以为我喜欢的人造。”
男人的呼吸声很轻,顺着手机传了过来,给人一种他就在身边的错觉,连漪慢慢的躺了下来,小床的被子干净而温暖。
“你睡下了吗?”他问道。
“嗯。”
“那现在天黑了没有?”
“嗯,黑了。”
“星星呢?”
连漪跑到窗边张望了一会儿:“目前还没有。”
“那就再等一会儿。”
“喂,你到底在卖什么关子啊?”连漪有点儿着急。
“别急,再等等。”他不紧不慢的说道。
“现在呢?”过了一会儿,他又问。
“有了,有月亮,也有星星,夜空很美。”连漪费力的把窗户关好。
“那你现在去找一找,床头的墙上有一个按钮,按一下。”
“是红色的吗,我找到了。”连漪跑过去看了一下,伸手按下去,头顶忽然发出奇怪的响声,她吓了一跳,急忙去看。
原本白色的房顶变魔术一样渐渐褪去了颜色,变的透明,外头深蓝色的夜空似乎近在咫尺。
她抬手关掉了灯,满室的星光。
“这样的话,晚上会害怕吗?”他的声音很轻。
“不会,这么美的景色,怎么会害怕。”虽然知道他看不见,但她还是习惯性的摇了摇头。
“有没有听过一个笑话?”辜禹说道。
“福尔摩斯和华生在野外睡觉,支了个帐篷,半夜福尔摩斯忽然把华生叫起来:你现在能看到什么?华生说:夜空真美啊。福尔摩斯特鄙视的说,错,是咱们的帐篷被偷啦!”
连漪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是这个吗?我小学的时候看的,好像课本里有。”
“看来咱们的代沟不算太大。”他停顿了一会儿,听声音像是打了个哈欠:“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个房子很结实,不会被人偷走。”
“你很困吗?是不是……”连漪问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你现在在国外,咱们有时差的是吧?你还没有到起床的时候。”
“嗯,算是吧。”他模糊的回答。
“那快睡吧。”她急忙说道。
“好,晚安。”
“晚安。”
挂断电话后,连漪把双手枕在脑后仰躺着,一眨不眨的望着头顶上的星空,很奇妙的感觉,就像是躺在野外一样,困意袭来,她轻易的沉入了梦乡。
秦秘书进来的时候,辜禹正半坐在床上,刚刚挂了电话。
“给我一杯咖啡。”他说道。
“辜总,您又一晚上没睡啊?白天要工作一天的,您这样身体受不住。”秦秘书唠唠叨叨的说着。
话未说完,身后忽然伸过一双手,回头去看,辜禹穿着宽大的睡衣站在那里,亲自拿过杯子接水。
“你什么时候话变的这么多了?”看了他一眼,男人淡淡说道。
日子还要继续过,连漪一周之后正式上班,人们都发现,她比以前更拼,好像是为了麻痹自己似的,一天都没有什么空闲时间。
随着粉丝的增多,她计划开一个淘宝店,里面卖自创品牌的厨具,所有的货物都要去工厂亲自把关来保证生产的质量。
交通工具仍旧是公交车,她不放心交给别人,就自己跑来跑去,整个人比以前更瘦。
车上的人很多,连漪站在靠着后门的栏杆那里,外头下起雨来,车窗关不上,不停有水撒进来,人们都尽量的往里挤,她被夹在中间,想动一下都很困难。
手机在不停地震动,她低头看了一眼,是陌生的数字,就没有接,但挂断之后那号码紧接着又打过来,锲而不舍。
她只好费力的抬起胳膊,期间碰到了一个人的脑袋,好几个人的肩膀,她一一道歉。
“您好,是连小姐吗?我是明豪律师事务所的律师秋明豪。”那头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文质彬彬的,很有礼貌。
“是的。”
“我这里有一份连嘉润,连老先生的遗嘱,其中有关于您的部分,您什么您什么时间方便,可以抽空见个面吗?”
车子一直在颠簸,连漪握着栏杆勉强稳住身子,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能不能提前和我说一下里面的内容。”
那头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几秒钟后说道:“是这样的,连嘉润老先生,就是您的爷爷,他在一个月之前找到我,设立了一个遗嘱,内容是在他去世之后,关于他的房产,存款还有所有遗物的归属问题,继承人是……您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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