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半和回道:“但是老夫要养活那么多的手下,还要打通那么多的门路,更要与福建路过来私盐贩子和之前,仅有两成,怕不够吧”。
慕容复面无表情,再次说道:“王老爷子,账可不是这样算的,若非顾虑到您老爷子要做这么多,就连两成,上面的大人们都不一定会出啊,私盐这个生意,我们如今跟你只是算咱们江南西路的价格,您老人家要是实在对这价不满又有门路,还可以往荆襄和成都府那边走嘛,更远的还有大理和吐蕃。我也是考虑到有钱大家一起赚,而王老爷子又德高望重,希望王老爷子今后在武林中提携提携,不然早就另寻他人了”。
原来慕容复看重这王半和,一是考虑到王半和在南派武林中颇有地位,将来行走江湖总要有人为其摇旗呐喊,总不能就靠着自己那点人手自吹自擂;二是王半和弟子众多,其中很是有几个好手,将来武林中行走少不得借用到他们,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三是王半和虽然武艺颇高,但是不懂营生,王府看似富足,但着实是个空架子,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更能博得王半和的感激;最关键的一点就是,王半和今年已经六十了,自是不会再行冒险,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影响了私盐生意的稳定性。
王半和之前也是试探试探,看能否再咬下几分的利润,同时也试探下慕容复心中所想,虽然慕容复不一定会说真话,但是其所言也代表了其心中一种可能的态度。毕竟一分的利润就关涉几万两银子,光江南西路两成利润每年就涉及几十万两白银,刨除必要的开支,每年仍能落下十多万辆白银。他当然明白分润两成已经是很有诚意的了,当下稍稍放低姿态,果断的答应道:“既然慕容老弟如此看重,老哥我自无二话,一切全凭慕容老弟吩咐”。
慕容复当即面带笑容,双手握住王半和双手,道:“哪里来的吩咐啊,王大哥既然答允了,那咱们便是一家人了,今后自然同进同退。不过事关重大,需得现在说清了,江南西路内售盐自有诸大人撑腰,但是运出江南西路私销的私盐么,便需得王老哥自己承担风险了,内中首尾定得周全了。不然,列位节度使及智商诸位大人怪罪下来,咱俩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王半和接到:“慕容老弟和诸位大人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老哥我这么多年的江湖也不是白混的,若害的众位断了营生,自当给你们一个交代”。话中之意,自然便是若出问题,自当以性命相陪。
当下两人又细细商议了几句,慕容复便出了密室,与等在密室外的包不同和风波恶一道回到王府安排的客房歇息。
第二天一早,慕容复留了风波恶及十数个好手就交货及交钱、利润分配等细节问题进行商议后,便告辞了王半和,与包不同一道又去往江南东路、两浙路、荆湖南路、荆湖北路等地寻找当地武林豪强进行商议。在慕容复的计划中,仅仅准备在接近其老巢的这五路开展这项买卖,一是因为海沙帮和盐帮的势力范围也就这几个地方,再出去就要跟其他地方的豪强硬拼了,其他地方的盐贩子也要活路,须知断人财路就如杀人父母。
待慕容复跑完了这五路返回到苏州城时,已经是两个月后,此时邓百川和公冶乾已经将海沙帮和盐帮的残余势力清理完毕,私盐生意开始启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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