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滕文戈才缓缓开口,但所说的并非是尹春蓉等待的答案。
“你是想让韩宇浩答应还是不答应?”
滕文戈的问题不由得让尹春蓉一怔,她?
条件是他们谈的,有她什么事吗?
“我一介女子可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韩宇浩应与不应也与我无关。”
与她无关……
“哦?”
简简单单的一个音节被滕文戈低沉婉转的音色缓缓一勾,显得别样悦耳,但是在这悦耳中夹杂了极其耐人寻味的深意。
尹春蓉抿紧双唇。
这个男人,不多言不多语的,但往往一个字间就能打破其他人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言语和说辞。
内室陷入到一片压抑的寂静中。
尹春蓉静静的等,等着滕文戈再次开口。
她觉得滕文戈一定还会说些什么,整个人都已经做好了全力应对的准备,结果滕文戈再也没有出声。
就在周围没有任何声音之时,闭着双眼的尹春蓉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明媚的眸子亮如白昼。
转头,尹春蓉动作极轻的望了一眼滕文戈,见滕文戈毫无察觉动作轻缓的坐起了身,然后利落的穿好外袍,纵身一跃,悄无声息的迈过滕文戈站在了内室正中。
尹春蓉头也不回不做任何犹疑的快步向房门走去,动作迅速且无声的将房门开启,然后闭合,妙曼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庭院内。
就在尹春蓉消失的一瞬间,原本在床榻上熟睡的滕文戈豁然睁开了双眼,沉稳从容的坐起身。
一道黑色身影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距滕文戈三步之遥的地当。
“属下残影叩见王爷。”,男子跪身,行大礼。
黑夜中滕文戈狭长的双眸冷漠如冰。
“可查到结果?”
跪于石地的残影神色中流露出一抹从未有过的挫败之感。
“回王爷,残影无能,什么都没有查到。”
没有查到?!
滕文戈本是沉静寒凉的眸子霎时一眯。
怎么可能呢?
他不会猜错的,现在的尹春蓉绝非是真正的尹春蓉,既然不是怎会查不到。
滕文戈站起身,行至残影身侧,凌厉的眸子睥睨住脚下的残影。
“什么都没有查到?”
残影停顿了片刻,片刻后越发颓败的摇头。
“什么也没有查到,属下去侯府探查了数日,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嫁与主子为妃的尹春蓉的的确确就是尹候爷的幺女,就连尹候爷也对王妃是她女儿之事深信不疑,只不过……”
滕文戈双眸一沉。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属下听侯府的人讲,尹春蓉是因为一次受罚,在柴房滴米未进被关三日后,出现了性情大变之事,曾经的尹春蓉胆小懦弱,自从那日后尹春蓉突然变得强悍睿智,性格狠厉,他们都说是受了刺激。”
滕文戈狭长的双眸已经深沉如渊。
受了刺激?
不可能。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即便一个人在受了刺激也不会变得这般完全,更何况会说藩外之人的语言是受刺激可以做到的吗!
滕文戈神色冷若寒冰。
“继续给本王查,直到查出确切的答案为止。”
“是!”
残影立即领了命令,抬头,目光略带深邃的看向滕文戈。
“主子,今日王妃去了山顶,离开时属下特意去看了一眼,发现王妃似乎和别人见过面,而且据属下推断是名男子。”
滕文戈缓缓转过去。
“男子?”
残影周身一滞,因为他察觉到一股骇人的凌厉直接飞射而来。
残影心生惶恐的诧异,他家主子可一直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如今怎会将恼怒的情绪表现的这般明显。
即便残影的内心已经完全被疑惑所席卷,但依旧规规矩矩的回了话。
“是。”
滕文戈冰冷的眸子一瞬间深谙的令人头皮发麻。
“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是。”
残影带着一身的惊诧快步离去,在完全离去之前仍旧向滕文戈望了一眼。
他怎么觉得,自家主子变了呢,但是至于哪里变了,他还有些说不出。
残影离开不久后,滕文戈大步向门外走去。
房门被大力的推开,巨大的声响让藏于暗处的如风一惊,动作迅速的向声源望去。
当他看到滕文戈一脸冰霜迈步而出时,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想来今晚又不太平了。
如风几个瞬移间来到了滕文戈身侧。
“王爷果然不出您所料,王妃去了南山的一处亭台,卧龙阁的副阁主一直在那里等候。”
如风话音刚落,滕文戈的身影便眨眼间消失在了原地,而他所离开的方向赫然是南山亭台。
如风动作快速的追赶而上。
南山就是尹春蓉今日所看好的那片种有竹林的地方,清翠的竹子让人看着就神清气爽,如今是夜晚,虽然没有了白日的美景,但是阵阵竹香依旧让人心旷神怡。
尹春蓉离开庭院后,动作迅速敏捷逃过所有卧龙阁的眼线快速的抵达了竹林深处的一个亭台中。
自亭台内不断飘散出美酒的芳香,尹春蓉一步步走近。
亭台内的韩宇浩清楚的听到了尹春蓉的脚步声,但并没有回头,而是唇角带笑,很是不着调的调侃了一句。
“迟到了这么久,看来你家男人很难哄睡啊。”
尹春蓉闻言,微勾嘴角,脸上虽然带上了笑意,但根本让人看不通透。
尹春蓉动作从容的在韩宇浩对面入了座。
“今天谈的怎么样?”
韩宇浩这才看向尹春蓉,对着尹春蓉微微挑起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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