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橙对这个解释的接受无能,理解不了,那就不理解,没事就行。
目送伽朵阿妈纤瘦的身影离开,重新趴下,与东青一起煎熬。
东青其实还好,他早就有预料,身为曼殊风鸟的特殊种,渡过成年期注定不容易,再疼他都能忍。
赵一橙看不到的兽皮底下,东青那些多余的肉皮一点一点在收缩,直到贴紧骨骼,而那骨骼俨然就是一个人形。
东青逐渐安稳下来,度过了最痛苦的那个阶段,剩下的就好办了。
睡一觉起来,什么都会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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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凛冽,带着昨夜的残雪侵袭着山谷,雪碴子被卷到空中,一扑脸那叫一个疼。
东青一大早就醒了,这些天来从未如此清晰的五感,提醒着他成功度过半成年,他长大了。
大陆上每个种族的成年时间各不一样,一般以度过成年期来算,啥时候度过,什么时候就成年了。
东青现在姑且算一个青少年,嗯,一米八几的青少年。
屋子里没人,赵一橙不知道又去哪里发泄焦躁的情绪了,昨夜被撕扯开的兽皮门帘被伽朵阿妈卸在一旁。
东青穿上伽朵阿妈早就做好的兽皮衣,背上位翅膀开了一个口,方便它的收放。
“咔咔。”东青精准控制着翅膀,骨头响了几下,就从五六米的翼展缩小到两米,成功穿上特制兽皮衣。
从幼年到半成年,全身骨骼改造,能够自由转化兽形与半兽形。
至于完整的人形,那则得等到熟悉半兽形度过成年期了。
到那时,东大陆的天空霸主——曼殊风鸟会展现他们独一无二的风姿。
东青走出石屋,门外是一片苍茫,他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感受这个不一样的冬日。
他半成年了,回苏巴尔晗的路也就不远 。
赵一橙半夜睡不着,跑去山里撒野,拖着一头猎物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风景。
白雪覆盖的屋檐下,穿着黑色兽皮衣,极目远眺的男子。
他望过来了!
赵一橙以前一直不知道,帅裂苍穹是什么概念,现在她知道了......
剑眉星目,白发黑衣,啧啧啧!
天下第一大帅比!
他笑了!
赵一橙顿时觉得冬雪融化,春风送暖,不过如此,她怎么之前不知道自己这么花痴。
爪子里的猎物都掉在了地上。
他说:“崽崽快过来!让我看看!”
......
“咔擦!咔擦!”仿佛有什么东西碎掉。
那才不是她的脑补!赵一橙使劲晃了晃头,把脑海里那奇怪的东西甩出去。
白毛,金眼,翅膀,呃...鸟妈!?
她都魔幻了,迷迷糊糊,被熟悉的语气给召唤过去。
东青老远就看见赵一橙,只是看她一直在愣着,勾了勾唇角,叫了叫他可爱的崽崽。
睡了这么久,错过了崽崽多少的成长,你看看现在都不圆润了,真是遗憾啊。
他把迷迷糊糊的小龙崽抱在怀里,从头顶摸到尾巴,重点在背毛上停留了一会。
“崽崽,见到我开心不!?”饿了这么久,昏睡这么久,东青还是有些虚弱,不然他要干的事情肯定是抱着赵一橙好好转几个圈。
唉,好好的一个蛮荒帝王苗子,成为了赵一橙的脑残粉。
我们是应该感叹,赵一橙弄垮世界线的能力高超,还是应该疑惑,东青好好的一个帝王苗子,内心居然是个幼崽绒毛控捏?
赵一橙可不知道她又干了什么,知道也只会哈哈大笑,让苟比系统安排她的人生。
安得好,安得妙,安得呱呱叫。
现在的她,整个人都是懵逼的,鸟妈变人,这不算什么,她早有心理准备。
鸟妈变性,什么鬼!?WTF!
说话的时候不是女声么!?
她耳朵有问题?之前怎么听成女声的,啊啊啊啊!误会大了。
“啊,鸟...哥!”嘴一瓢差点叫妈了,话说这么久了,连个称呼都没有定下来,这两半大孩子也是够了。
赵一橙的小爪子不停地搓啊搓,好尴尬啊。
“东青,这是我的名字。”崽崽都会说话了,他这是错过了多少,也不知道毛毛还好不好摸。
东青左手抓着赵一橙张长不少的尾巴,右手五指成梳在尾巴尖尖那撮毛之间划来划去,享受毛茸茸的手感,啊!绝妙无比。
“东、青。”这个词用大陆语发有些复杂,一点都不像伽朵阿妈她们名字的风格,发起来像中文名。
白鸟、猛禽、东青。
赵一橙愣了愣,她在东北拍过纪录片,自然也是跟拍过海东青的。
“雕出辽东,最俊者谓之海东青。”
万鹰之神,雄库鲁——海东青。
蛮荒与故乡之间,忽然就模糊起来,真是个熟悉的名字......
唇齿之间,一字一句,,恰似故人语,梦回故乡间。
“东、青。”东青慢慢地重新发了一遍音,这是他母亲给他的名字,赵一橙是他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
“东青,我是橙。”赵一橙泛着盈满波光的大眼,望着东青好看的眉眼。
这是在她独身一人时收留她,爱护她,鞭策她的人。
这是拥有与她故乡旧物同样名字的人,仿佛冥冥中,天注定一般。
“橙?雌性!?”这一说名字,东青才发现,自己养了这么久,以为是个雄性的崽子是个——雌的!
他还把她的毛给捋秃了!
“雌的!”赵一橙重重地点了点头,伽朵阿妈是雌的,她也应该是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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