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再睡一会?”耳畔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钻进耳蜗,有点点酥麻。
说完又把赵一橙搂得更紧了一些,翅膀紧紧裹住。
语气和动作,亲昵得就像她还没有半成年之前,最普通的清晨一样。
赵一橙完美呈现了什么叫做挺尸,不挺尸不行啊!
她的嘴都快要贴上东青的脖子了!
妈妈呀!这是个什么情况!?
这是一场晋江不允许发生的车!放她下车。
反应过来的赵一橙,手忙脚乱地从东青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双手护着摇摇欲坠的兽皮裙。
食指颤颤巍巍地指着东青,话都说不清楚了。
“你、你!我为什么会在你怀里?”
罪魁·东青·祸首面不改色地坐起身来,白花花一片,晃得赵一橙眼角抽动,眼睛低垂。
八块腹肌,人鱼线的威力太强,她没眼看。
这是她的收养人,是她的哥哥,哥哥!
“我也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半夜就钻到我怀里,你从来都没有一个人睡过,估计是太冷吧。”
脸不红心不跳的东青,伸手拿过兽皮衣,边说边穿衣,半点撒谎的迹象都没有。
赵一橙狐疑地看了看两块兽皮垫子,将信将疑。
“过来!我给你梳毛。”
东青盘腿坐在垫子上,朝赵一橙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得了!
梳毛活动彻底转变成了梳头发活动。
赵一橙不知道东青为什么对她的毛发这么执着,是因为自己没有?
她看着东青满脸的认真与期待,以及蠢蠢欲动的手指,心底叹了一口气。
安慰自己,东青也还是小孩子,喜欢玩也正常。
坐下,把自己的长卷发交给了命运的魔爪。
咳咳!
自欺欺人也不是这样的,你看谁家的孩子一米八快一米九。
东青他就是个心机鸟,转移注意力!关键是,赵一橙还就吃他这一套。
只要东青一用星星眼看她,她就受不了。
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是谁套牢了谁。
东青认真地梳(撸)着赵一橙的棕卷发,摸得心满意足后。
才认真回忆了一下,印象中雌性的头发,是怎样的。
给赵一橙编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双马尾辫。
赵一橙摸着自己毛毛躁躁的头发......
看着东青期望夸奖的双眼。
她忍!
“好好哦!真好看,又舒服,又方便。”
夸奖要有灵魂,有灵魂!
——————
下山崖的时候,是东青抱着赵一橙下去的。
没办法谁让她的小翅膀,目前还处于中看不中用的地步捏!
长就那么三十几厘米不到的翼骨,上面覆着薄薄的翼膜。
别说飞了,那细得跟筷子一样的骨头,她都不敢用力扇,生怕给折断了。
东青落地的一瞬间,赵一橙离开就跳离了他的环抱。
没办法!
搂得太紧,加上早上的乌龙事件,让她有些不好意思,耳朵根都红了一片。
东青嘴角一抿,把手上的兽皮往地上一放。
“砰!”
重重的声音,让人一听就知道,他有小情绪了。
赵一橙大概知道东青是在别扭什么。
估计是她不能再像幼崽时期一样,跟东青之间,从吃到住从不分开半米以上。
距离与分寸这个问题,是无解的,她不管其他兽人是怎样的。
在她重新拥有一具成年身体之后,性别观念也重新回归脑海。
再这么亲昵,实在是有点令她尴尬。
尤其是,东青的外表也是一个成年男性。
赵一橙想是这么想,看着倔强的东青,又不能不管他。
“东青,我饿了,你去捕猎好不好?”
总感觉,自从她半成年开始,这个收养与被收养的关系就颠倒了肿么回事!?
赵一橙感觉到,自从她的身体开始长大,生物本能对她的影响就越来越小,直到现在几近于无。
不对!应该是,她跟生物本能完全融合了。
她变成了真正的羽王龙雌性,而不是个披着壳子的孤魂野鬼。
东青什么话都没说,朝她点了点头,傲娇地转身就走。
东青走了之后,赵一橙才有机会仔细观察,自己即将生活的地方。
这是一块平地,夹在两座山之间,应该是东青之前就注意到的地方。
位置很好,赵一橙站在山坡边缘,还能看到不远处的河流。
有山林,有水源,就意味着有猎物。
但是赵一橙严重怀疑,东青选这个地方的原因,是因为那条河。
她早就发现东青是一只洁癖鸟了,对于他和她的卫生问题,简直没有半点商量可言。
他只要发现自己的翅膀不干净,只要条件允许,不管多远都要飞到水边沐浴。
顺便抓着赵一橙搓一搓......
想到这里,赵一橙的后背就发凉。
昨天沐浴的地方,初春时节刚刚解封的水,暖和得到哪里去。
树林就在不远处,她站的地方是树林的边缘,地面上都是腐烂的枯枝落叶。
赵一橙瞟一眼,就看到了好几棵适合建房子的树。
于是赵大魔王,进山祸害小动物生存的家园了。
啥工具都不用,赵大魔王的腿和爪子就是最好的砍伐工具。
她看中了一块很是平整的地,就在她的右前方,大小也刚刚合适,离树林边缘也不远。
住在树林里,自然是比空地上稍微好点,至少来自空中的威胁不大。
赵一橙两三步走过去,开始她的拆迁之路。
细一点的树木,她就一脚踹断;粗一点的,上爪子刨,沿着树干刨一圈,然后又是一脚踹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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