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只好搬家了。
找到房子之前,我每天早出晚归,尽量减少跟我那个男室友的接触。有的时候晚上有课,我就背着个行李袋,装了换洗衣服出来,去我妈那里过一夜。那段时间,我隔三差五的出现在图尔农街那间顶层公寓里我隔三差五地出现在图尔农街那间顶层公寓里,有的时候事先没打过招呼就跑去了。妈妈自然是没什么说的,难得的是强恩也表示欢迎,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假客气。有几次,我坐在客厅沙发上写作业,他看到了,还会热心的跑过来帮我分析一道财务题目还会热心地跑过来帮我分析一道财务题目,或是侃侃而谈的讲解法国和美国会计准则之间的异同之处或是侃侃而谈地讲解法国和美国会计准则之间的异同之处。
日子久了,我不禁有些内疚,想到自己过去总觉得他太老太俗不够Chic(时髦别致),身上穿的衬衫总好像大了两个码似的,在巴黎和南特呆了四分之一个世纪在巴黎和南特待了四分之一个世纪,法语仍旧讲得怪怪的,始终都搞不懂妈妈究竟看中他哪里了?接触的多了接触得多了,才渐渐地发觉他似乎也是个很不错的人,脾气很好,很有些学识,为人处事也很有风度。
不过,内疚归内疚,我对他还是客气而疏远的。直到有一次,他看到我的正在写一篇关于十八世纪威尼斯画派的作业,告诉我他最喜欢的画家是弗朗西斯克?加尔蒂。我惊讶的笑起来我惊讶地笑起来,拿给他看我一直当作书签用的一张明信片拿给他看我一直当做书签用的一张明信片,上面印的就是加尔蒂的作品《威尼斯大运河》。在让?巴普蒂斯特?柯罗之前,这个威尼斯人就是欧洲大陆上最诚实真挚的记录者了。
一天早上去学校上学,停车的时候,遇到我同班的几个人。,刚好被他们撞见我大包小包的颠沛流离的样子,。我自嘲的解释我自嘲地解释,原来的地方住不下去了,正在找房子。
一个男同学瞪大了眼睛,夸张地问我:“你露宿街头了?!”
两个女孩子提出来,我可以暂时住在她们那里。
我谢了他们,很开心自己竟然变得这么受欢迎了。转过头来,又觉得自己在小华这件事情上,处理得实在是太小孩子气了,懂事一点的高中生也不至于这么不上路的。那天晚上,我又跑去他打工的地方找他,拉他去附近的小餐馆说话。看他一幅不情不愿不尴不尬的样子看他一副不情不愿不尴不尬的样子,我心里也没底这事情要怎么讲才能既讲得清楚,又不伤面子。从晚上九点到深夜十二点餐馆关门,我第一次把过去八年里发生的事情说出来,讲给另一个人听。我讲的那么平静我讲得那么平静,没有掉眼泪没有哭,说到特别美好的地方会忍不住露出微笑。他安安静静的听着他安安静静地听着,跟我一起笑一起难过,时不时地问我:“后来呢?”
出了餐馆,我们在深夜冷落的街头走着。小华对我说:“如果他能听到你今天说的这些话,他肯定会回来的。”
我在心里回答:问题就是他听不到呀。权且当是种安慰吧,我没有说话,转过脸去对小华笑了笑,开车带他回家。在我找到房子搬家之前,我们又做了几天的室友,后来也一直是朋友,经常一起出去喝酒或是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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