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芙听到这里也是火上心来,她一脚把指挥官屁股下的椅子踢走,把桌上为自己预备的作战报告撒到他脸上,指着他鼻子斥责道:“难道他们更喜欢你这种货色的命令?四年了,你在这驻扎了整整四年,期间的每一次进攻都以失败告终。失败不算什么,问题在于你每一次都在同样的地方失败!你知道探心人在基地周围有雷区,还让载着精兵的车冲在前面,是不相信他们地雷的质量吗?凭这点我就可以把你告到军事法庭。”
“小姑娘,你打了几年仗?”指挥官恼羞成怒,开始用资历压人。
“两年。”
“我打了十二年仗,你,确定有这个资格教训我?”
“当然,我两年里打的胜仗和写下的作战报告,比你十二年的都多。我的手下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两年来后方遭受的轨道突击基本都由我们击退。你现在还能有饭吃有水喝,还有雪茄抽,要是后方补给一断,你们连氧气都没得吸。”洛芙把指挥官准备的茶桌踢到一边去,指着前线部队的官兵说:“有种的,能打的,给我出来五十个。”
下边人见自己的长官挨了这般羞辱,这佣兵部队的头头又一脸嚣张样,一时间大家都窃窃私语,不断向洛芙投去鄙视的目光。
教授见形势不好,想出来唱个红脸,试着以德服人,然而刚迈一步出去,王伟向前迈了一大步,并把自己往后推了推。
我的天,这家伙想干啥?教授顿感不妙,这小子每次出头,不是瞎吆喝就是着手揍人,要是他引着双方打起来,那可是足以载入史册的大笑话。
王伟举起双手拍了拍,让大家稍安勿躁,以和事佬的口吻劝慰道:“我们队长啊,这一发急,就脾气不好。”话刚说到这,下边就有个人从人群里钻出来,指着他的鼻尖喝骂:“你就是来唱红脸的?”
教授听了,不禁身体后仰,虽然说得不是自己,但要是刚刚走上前去以德服人,面对这般搅合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说时迟那时快,王伟一把就将这人拽过来,往地上猛摔一下,丢到后面去。
前线部队刚要上前营救,却发现佣兵队那边走出来一个坦克般的壮汉,顿时都刹住了脚。壮丁过来把倒地的大兵扶起来,还很温柔地拍拍他的肩,掏出手帕擦擦他额头上的冷汗。
“我这人也脾气不好。”王伟赔个笑脸,转头看向洛芙,“两个脾气不好的人在一块儿,就是炸药跟雷管碰在一起,你们说,我为啥还跟她混,是她声音好听吗?”
前线官兵一片沉默,谁都不敢做出头鸟,免得也被这壮汉抓了,落得跟对面伙计一样的下场。他们虽然在这里的时间长,但没怎么打过仗,论拳头和血性,远不如佣兵队的一群糙汉。刚刚王伟的身手他们也看在眼里,这两边真要动起手来,人多的这边还不一定能赢。
倒是洛芙的拳头已经蠢蠢欲动,要是王伟再拿她的肌肉开涮,管它是什么场合,先让壮丁把他拖后边去,之后再收拾。
王伟看下面人一个个面露惧色,便露出乡村书记一样和蔼的笑,言道:“还不是因为跟她混活得长,挣钱多嘛。”
王伟当过几年土匪,虽然长得彪壮,但察言观色还是鹰眼一样锐利,对付各种骚动也是土匪一样,该紧时紧一把,该松时松一下。现在洛芙把他们的头头给干倒了,下面人还不服从,就不是个人看法的问题,而是两个群体的歧视了。在这些正规军眼里,他们虽然都是来对付探心人的,但佣兵为钱打仗,气势嚣张,偏偏还很有实力,跟佣兵队长干,可能人家不把自己当人看。
“我有时也挨骂,挨揍,不被她当人看,但这点小事跟挨枪子,丢性命比起来,算啥?刚刚我队长说的,大家别太往心里去,她训人是很厉害,战场上给人打掩护也厉害。我们这么多号人,没一个缺胳膊少腿的,要没了这个队长,恐怕就剩一半能站着的。”
王伟凑近一个胸前挂勋章的士官,投以羡慕的眼光,惊叹道:“这勋章,怎么来的。”
“我在撤退过程中积极掩护队友,阻挠敌人追击,董事会特发战地十字二等功!”士官不无骄傲地挺胸喊道。
“哦!”王伟装作自己没见过这个勋章,“向你敬礼,勇敢的士官。”虽然平时一股痞气,但王伟敬军礼时还是有板有眼,声音洪亮而字正腔圆,对面的士官也表示尊敬,回一个军礼。在他的身后,几个士兵也被王伟的做派感染,陆续向他致敬。佣兵团的气场是大了些,但遇到战斗英雄还是很懂礼仪的,大家都尊重英雄,这一点让前线官兵有了共同感。
“董事会不给佣兵发勋章,否则我们队长身上的章能从这里。”王伟指指自己的脖子,“到这里。”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脚面。
“我们这些拿佣金的,跟你们吃军饷的是很不同,但也没那么不同,现在大家都想赶紧打完了仗,回家见爹娘不是?”王伟这番话引起了官兵们更多的认同感,他知道这些军队人员的来历,大部分跟教授一样,出于对家园和绿宝石的热爱,当个征召兵。他们的家基本都在一区上,从这里可望而不可及。对他们来说,家就是最大的泪点,人人都想回家,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大沙漠,回到风景如画的田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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