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绿宝石总部的地下监狱里,来了两个探监人,说是要把他们队长保释出去。
狱卒听了感觉奇怪,这里关押的人都不在保释名单上,董事长也没发话说放人。再看过来说话的这两个人,一个是五大三粗的壮汉,另一个是有机小坦克,身上都穿着重装甲,从头盔缝里看人,看架势就像来劫狱的。
正当狱卒盘算着要不要叫人时,对方把脚边的公文箱踢翻在他前面,然后踩烂了箱子盖儿,让他清点一下。
“一百一十张支票,全搁你这儿了。然后,这是你们董事长的字条。他老人家说了,有了这些东西就放人,你可别再耍花样。”说话的人飞起一脚,把瘪了的箱盖跟几张支票一并踢飞出去,再从嘴里扣出块嚼完了的口香糖,把董事长的字据粘在狱卒的胸甲上。
“两位先生,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但钥匙在典狱长身上,他现在应该在里头睡觉呢。”狱卒掀开面罩擦把汗,战战兢兢地询问道:“要不,等他醒了再……”
“我们进去叫醒他就行了。”另一个人说着,退后两步,一个冲锋,撞在牢门上,连门带闩一并顶飞出去,也不管身后的人,粗声吆喝着“洛芙队长”往里去了。
“维修费从这里面出。”剩下的人指指箱子里的支票,也跟着往里去了。
“绿萝”昨天听说队长开会时被抓了去,当场开车围了绿宝石总部正门,恰逢暴风飞艇起降场的噩耗传来,众人便以战争延期,支票无法如期兑现的事大肆抗议。
如果是手下的劳工抗议,随便派点人去也就打发了,但这一伙精锐雇佣兵在总部门口闹腾,搞不好就擦枪走火。而且战事情况紧急,根本没时间跟这伙人慢慢商谈,只能是听他们意见,能消停就消停了。
董事会本以为他们会开价要钱,或者涨工资啥的,没想到一张口就是要队长。这分明是跟绿宝石的法律叫板,洛芙本是要送交军事法庭审判的,就算拿支票说事也不管用。
“绿萝”那边还不死心,派了教授来,好说歹说,从中午到下午,没什么进展,悻悻地回去了。这边见“绿萝”的车子撤了下去,以为事情结了,却万万没想到他们一不做二不休,在一百米外架起了导弹,说断人财路等同杀人父母,要么放人要么去死,给钱打发也行,每人二十亿,一分都少不得。
这哪里是绿宝石的佣兵队?这分明是洛芙的私人保镖。绿宝石面前的敌人还没清掉,屁股先被枪口抵住了。人必须放,不然总部没了,但炸起降场的大罪绝不能这么一笔勾销,得连带武装抗议的罪名一起算。
“我们当时少要点钱,不就一了百了了吗,每人一个亿,绿宝石还是出得起的。”壮丁对身边的王伟牢骚道。
“给你钱,你跑得掉吗。”王伟扭头就是一瞪眼,“二十亿是给我们买飞船跑路的,现在都成了队长的赎身钱,你晓得她炸了多大个起降场不?咱把支票搭进去了,还得还剩下的。”
“那还是不如拿钱走人。”
“哎你个笨,起降场被炸上天,绿宝石拿不下探心人,这仗得接着打。只要打仗,队长就是咱财神爷。不就丢了一汪鱼嘛,只要泉眼别堵上,就有水,就有无穷的鱼,少不了咱的。”
“我听不懂,有空你再给我讲一遍吧。我看到队长了,在狱警办公室里。”壮丁伸手一指,果然那边有个长发身影。
王伟看过去,心里大惊,以为她是被典狱长绑起来拷打,顺手就扭断了囚室的门杆,准备在典狱长脖子上打个结。
然而办公室里除了洛芙没有第二个人,室内陈设整洁,桌子上有台正在运行的咖啡机,旁边是咬了几口的羊角包。他们的队长正躺在双层床的下铺,手里拿着典狱长的帽子扇风,一条腿耷拉在床下,看上去挺滋润。
“队长,兄弟们在外面等着呢。”王伟简言道。
洛芙把手里的帽子丢在地上,看看两人身上的行头,长叹一声,然后伸手去拿咖啡杯。
王伟赶紧给她满上,又往咖啡机里填些新的,询问什么时候出发。
“出发,去哪?我看这地方就不错,地方宽敞,等人到齐了,比原来基地宿舍区还热闹。回头稍微改改给你们住,也不用东奔西走找下家。”洛芙说。
王伟和壮丁面露难色,对视了几眼,终于吞口口水,把他们跟总部对峙的事儿摊了牌。总部表示可以对他们的罪行既往不咎,条件是要他们前往星球南部的一处飞艇起降场,镇守120小时。
“真是辛苦各位了。”洛芙接过咖啡一饮而尽,舒口气,对着桌子上典狱长的终端屏幕梳理几下头发,叫王伟马上回去通知队伍整备,等她一到就出发。
王伟脱下头盔,往嘴里塞根烟,脸颊是笑,眉头是愁,问她道:“队长,有件事大伙儿都想问你。说是来这里开会,怎么就突然起兴炸了起降场呢?”
“换你也一样。那个端了我们基地,又绑架了帕克斯的混蛋就在重炮射程内,要是能灭了她,还差这一个起降场吗?”洛芙把咖啡杯往桌子上重重一落,盯着杯子里的余渍,咬牙道:“重炮提前发射,爆炸比预期慢几十分钟,哪怕她只有一条腿也该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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