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星韵侧过脸和他打了个招呼，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些，“来叫我的？”
脚向前跨了一步，她准备要回去了。
“嗯……没有，他们还在布景，我出来转转。”
“哦……”
她停下来，垂头看了会儿地板，还是想走，“那我先——”
“你能陪我说说话吗？”
“嗯？”
“我，今天状态有点不太好。”
贾祐茗挠了挠后脑勺，不自然地转过半边身体，有意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啊，这样……”
“感觉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你能陪我说说话吗？”
贾祐茗问她。
“……”藏在袜子里的大拇指翘起来压了下食指，星韵收回脚，低头道，“嗯。”
“感觉生活挺不容易的，你说是吗？”
“嗯……是向老师说你了吗？”
“不——嗯，是啊。”
“嗯……”脚拇指又翘了起来，星韵想了想，才道，“没关系啦，要求高一点，拍出来的效果也会好看一点啊。”
“嗯。”
“而，而且我觉得你拍得还挺好的啊，是他太苛刻了。”
“哈，是吗？哪里好？”贾祐茗低下头去看她。
“额……”
“嗯？”他甚至还朝她的方向走了一步。
“额，我——”星韵跟着倒退了一步，眼神也开始错乱地跳了起来。
——“造谣腹肌哎，很过分的好吗。”
——“你都不知道，还有人怀疑他之前那张腹肌是不是p的。简直无语。还敢说脱粉，我看根本就没粉过。”
目光落在贾祐茗的肚子上的时候，蒋唯说过的话也跟着跳了出来。
“……”
“怎么了吗？”贾祐茗敏感地察觉出，气氛的不对来。虽然他也不晓得，为什么突然就变了。
“……是因为腹肌的事吗？”
“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到大家会当真，我——”
“不是。”贾祐茗朝她笑了一下，试图安抚她，“你在说什么？”
“……就是之前吃鱼的时候，我说你只有一块腹肌……”
“嗯，然后？”
“嗯？”星韵惊讶地抬起头来，“向老师不是因为这个说你吗？”
“当然不是，这有什么好说的？”他又笑了一下。
“……”星韵顿了一下，又道，“就，就摄影师都会希望艺人身材好一点啊，这样拍起来也好看。”
“嗯，确实。”贾祐茗认同的点点头。
“所以他就——”
“所以我有啊。”
“啊？”
“我有腹肌啊。”
“啊……”
“怎么？不相信？”他又往前走了一步，手摸到衣服下摆，“要给你看看吗？”
“不！不用了。”甄星韵下意识地捂上了眼睛。
“哈哈哈。”他小声地笑了起来，“好了，逗你的。”
“你有什么好笑的啊，被人骂了还笑。”
“……”
得，气氛又降回去了。
“额，不是，我——”
“你是不是做梦了？没人骂我啊。”
“就，就网友骂你啊。”
“嗯？他们为什么骂我？”
“他们不知道啊。”
“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你有腹肌啊。”
“嗯。”他还在那点头，“所以呢？”
“所以他们就骂你了啊！”她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
“……”
“……”
啊，吓到他了……
星韵抿了下唇，“对不起，我刚刚情绪——”
“不会吧。”
“嗯？”
“这有什么好骂的？”
“有！有啊……说你是绣花枕头啊……”
“啊，绣花枕头。”贾祐茗一副受教了的表情。
“你都不难过的吗？”
“不是，这些都谁跟你说的？我怎么没听过？”他觉得好笑。
“蒋……”蒋唯啊。“反正就是有。”
“嗯。那也没事，说就说吧。”
“那怎么能行呢？”她瞪了贾祐茗一眼。
“嗯？那怎么办？”
“……”拍个半身照辟谣？录个小视频？星韵说不出口。这显得她太流氓了。
“没关系的，身材不好也不是什么污点。你要实在担心，之后我再发几张运动健身的照片就行，这事就过去了。”
“嗯……”
健、身、照？蒋唯之前给她看的那张腹肌照，突然在脑海里变得异常清晰。
“你怎么脸红了？”
“没，没啊，有吗？”她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明明就有。”他弯下腰倾了过来，距离又被拖了回去，“你在想什么？在想——”
“放p——”
——“你都不知道，还有人怀疑他之前那张腹肌是不是p的。简直无语。”蒋唯的话又跳了出来。
“p——他们说是p的怎么办？”
“嗯？”贾祐茗站直了身体。
“他们说你照片是p的怎么办？”她看他。
“那就是他们故意找茬了。”
“……”
“他们要想故意找茬，不说这件事，也有别的事，不是吗？”贾祐茗看着她。
“嗯……”
“所以啊，你别想了，这最开始就是一个玩笑。你说了我，我不也说回去了吗？咱两平了，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可是——”
“你也不是故意的，不是吗？”
“嗯……”
“那就可以了。我也已经报复回去了。所以这事就过了，行吗？”
“可是你说的我没对我造成伤害啊！”
……
她终于说了出来。
一样的玩笑，不一样的后果，这才是这件事最致命的问题。
平了，怎么平啊？
他和她忘了，他不是普通人的。
牙齿磨着嘴唇，星韵小心地去看贾祐茗的反应。
“啊？没有吗？”贾祐茗点点头，“那可能因为我说的是事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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