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应门,只开了比缝儿宽不多少的一个口子,秦藻探出半个脑袋来,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谁啊?”
脸颊绯红,衣衫不整,海藻一般的长卷发垂在一边,跟妖精似的美艳勾魂。黄岳老而弥坚,酒精作用下热血沸腾,胯[]下之物也就“蹭”地挺了起来。
“小秦……”“秦”字还未发音完整,门开得更大了些,黄岳全无防备地看见了这个漂亮女人的身旁还站着另一个人,一时竟如当头棒喝。
上身不着一物,仅用一条浴巾裹着下身。和白种人一般的宽肩窄腰,一身匀称白皙的肌肉,线条流畅至极。
男人的英俊与女人的美貌相得益彰,天造地设般匹配。
那个男人正是沈措。
“还不谢谢黄老。”似昭示所有权般一把将妻子揽于怀内,沈措俯下目光,冲着矮小佝偻的黄岳极好看地笑了笑,“我们夫妻俩玩得很开心。”
秦藻笑得很美,也很乖巧,“谢谢你,黄老。这地方……”轮廓完美的瓜子脸颊兀地又红一层,“……挺好的。”
满心期待却落差巨大的黄岳终于意识到被耍了。
“黄……啊!”秦藻还要说话,就被身旁的沈措冷不防地打横抱了起来,充满情[]欲意味地尖叫出声。
“我们还忙,就不请黄老进来坐了。”双手无暇的沈措用脚后跟将门呯地磕了上。男女二人的笑声从门后传来,参参差差,时尖时浑。
那张布满白癜风的脸和撒了盐的蛞蝓一样抽搐起来,浑身颤抖,又不好幡然作色。他离开的时候跌了一跤,倒在地上的时候心脏病犯了。如果不是被同住酒店的外国设计师看见,那日老家伙铁定嗝屁。
黄岳在医院疗养了一个多月,回来后二话不说就退了那间房。
虽然最后房产买卖的合同还是没签成,但黄岳从此落下个病根子——一见沈措就怵,自然反调也唱得少了。
林北声也来了画展的启动酒会,来捧邱岑歌的场。
虽然当年的林北声讨厌谭帅、憎恨沈措,但对于常上自己家的姐姐的另外两个同学邱岑歌和白玮,倒一直还算亲近。
区长与林北声推推让让,最后还是由市长秘书上台致了辞。林北声往台前一站,灯光聚焦,挺拔俊秀得没了谱,衬得满场的模特礼仪黯然失色。
虽然面孔精致妆化全套,但在一群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当中一个年近三十的女人还是显得很突兀。沈措颇为惊讶地在一群花枝招展的模特里看到了秦藻——而且对方似乎没有看见自己。她最近有些胖了,瓜子脸也被撑得稍稍显出了丰腴,当模特时能穿下的礼服现在对她来说紧了不少,吸了几次气也没办法拉上背后的拉链。一群袖手旁观的漂亮女孩在她身后发出讥讽的笑声,美丽的女人都是肉食动物,物竞天择的本能让她们对于打击和摧毁同样美丽的女人兴致勃勃,出击时绝不留情。
然后沈措看见走下台的林北声走了过去,他来到她的身后,很温柔地伸手帮她将拉链拉上——恰此同时,那双漆黑眼眸似乎若有若无地朝自己这里瞟过一眼。
一个回头,一个低眸。俊男美女相视一笑,二人贴面交谈了几句,不似情侣胜似情侣般的亲昵。
市长秘书是如此年轻而又如此英俊,他的格外垂青正是对一个女人容貌的莫大褒奖。像一朵打蔫的玫瑰得到了雨露的浇灌,还不待林北声走开几步,秦藻的气焰马上就嚣张了起来,朝身后那群满面吃瘪的女孩狠狠抛了个白眼。
还是老样子。沈措轻轻勾了勾唇角,然后向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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