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卫东深深叹了口气，他多少对这世的人和物，还是有些不舍得吧：“小姑娘，你是要前往上海是吧？”
龙南衣点点头。
他看了眼荀于归和不归二人，似乎是在考虑不知可不可信。
龙南衣察觉：“你但说无妨，他二人是我极好的挚友，是绝对可信的，也不会在外去多嘴的！”
靳卫东听她这么说，方才点点头，缓缓道：“可否替我向凤督军带口信啊？”
“可以！”龙南衣点点头，想来自己这一趟上海之行本就是要去寻那人的，与凤家必定要有大幅度的接触。而且本就要帮他的忙，也不差多去带句口信。
何况他生前是这么一个忠义之人，她是有些佩服的。
打从前见识过杨玉环从大唐盛世的象征，再到被逼死于马嵬坡的花落一生后，本以为那人性是最自私的。
其实，也只是人与人各自面对不同的人，就会有所不同的意义吧！
就好像靳卫东，他或许对凤霍楠忠心耿耿，可不代表他就一定对别人有多仁慈。比如他对那个奉他督军命令追杀的前清余孽付荣，他就不见的在付荣心里会是个什么好人。
想起关于那个倾城美人羞了花的杨玉环，终究只是唐玄宗更爱自己罢了。而若他可爱她超过自己，又如何会让她就那么死在马嵬坡呢？
“你代我转告督军，靳卫东无能，无法完成他托付的事！还有一事，你一定要替我原原本本告诉他，多年我们一干人等被那贺虎同那邪道士所害困于关东一事情，故那贺虎万万不可信！他的心肠极恶毒，擅于差使一邪道士行些伤天害理、歪门邪道的坏事，并有心觊觎督军的地位！对了，他身边那邪道士的是个个子不高，有些干瘦的八荀白胡子老人，白色毛发有些稀疏，扎着个发髻，穿一身黄色大襟道服，手里拿着一把拂尘，那面相颇有些奸诈小人模样！”靳卫东边思索边道。
“你可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给我一件，我好给凤督军看，也好让他相信我同你带的话是真的。”
“有的。”靳卫东摘下脖子上挂的一块翡翠平安扣玉坠交给龙南衣：“这是当年督军送我的，上面刻有我的名字，是督军亲刻，他会认得的！”
黑白无常来的很快，带来了一对冥界的拘魂阴兵人马。
他们二鬼刚想开口恭敬的同自家小殿下问好，却被龙南衣伸手示意阻止了。
如今她在人间又不能使用法力，实在不宜太招摇过市。
毕竟她已修为鬼神上阎，体内又有了强大的鬼王丹，再加又因母后是神界王族的公主，本就有神界王族一脉的血缘。
如此一来，她的鬼王丹更是成了不少邪物觊觎的宝贝了。
招摇过市的暴露身份，对她毫无好处！
“小姑娘，谢谢你！”靳卫东跟随黑白无常走时，又郑重的朝龙南衣行军礼并鞠躬，才转身离去。
那些靳卫东的阴兵也跟随他道谢声音的落下，而整整齐齐的朝她行军礼并鞠躬，大声道：“谢谢姑娘！劳烦姑娘代我们替督军问好！来生我们愿再当他的兵！”
一切恢复正常。
火车里苏醒来的人并不知道曾发生过什么，看书看报的安静的看着，聊天的聊天。
孩童总是最闲不住的，他们在车厢里嬉戏着，你追来，我赶去的。
龙南衣在推来餐车的女服务员那要了杯咖啡，她修长白皙的手指端着咖啡杯，浅尝一口又一口。
她总是觉得这深棕色液体的咖啡，倒是不如从前在人间茶楼里喝的西湖龙井茶入口来的香。
她身旁的花狸猫则靠着她旁边，打着浅浅的呼噜声睡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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