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掌握一方生死的军阀头领，又何时别人不是对他有问必答的？
“督军，你看你呀！这是查人家的户籍么？人家是走江湖的，自有一番规矩的！”二夫人笑得温婉，对着凤督军道。
“是啊，督军！听说这走江湖的啊，规矩是甚多的，还不可违背呐！”附和的是凤督军的四姨太郑妗枝。
凤督军这才露出淡笑，摆摆手道：“我没有什么意思，就是随口问问，回不回答不碍事的！”
接下来在餐桌上，基本都是别人问一句，龙南衣才回答一句。
她身旁的凤离绝却是半句不语，像是完完全全不认识了龙南衣一般。
“他今天在车上的气估计还没消呢！”龙南衣暗暗在心里道。
不过龙南衣觉得这样也好，最好他永远不同自己说话，永远像此刻一样不认识自己，她也是乐见其成的！
同在一桌的，除去龙南衣，共有六人。有凤督军、督军夫人明慈、二夫人兰琼霏、四姨太郑妗枝以及凤离绝和他身旁坐着的一个长衫男子。
那男子二十左右的年纪，正是凤督军的三儿子凤堇榆。
龙南衣觉得他好像是一个与督军府格格不入的人，不像是出生军阀世家的少爷，反倒是更像大文豪之后，沾着笔墨文章长大的。
他穿着一身象牙白的长衫，长衫上装饰的滚边以及盘扣则是红色的，穿在那样一个儒雅俊逸的男子身上别有一番新颖。
龙南衣不由的多看了两眼。
凤离绝自然也是看见了龙南衣对凤堇榆的注视了，当即便冷了脸。
怀着冰冷寒意的目光刮了凤堇榆一眼后，伸了一只手到餐桌下，朝着龙南衣的大腿就是狠狠的拧了一下。
龙南衣察觉到大腿传来的一阵刺痛后，随即朝拧她大腿的人看了一眼，餐桌下的腿抬起就是朝他的小腿处狠踹了一脚。
凤离绝抿唇不语，这对常年混军营的他来说，根本就像不痛不痒一样。
吃完饭后，龙南衣才开口对凤督军道：“凤督军，有一个您的老熟人，他曾托我带些话给您，可否借一步说话？”
凤督军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龙南衣跟着凤督军到了他的书房。
凤督军走到办公书桌后坐下，又请龙南衣在对面的沙发上落坐，才开口问道：“是谁让你带话给我的？”
龙南衣看了凤督军一眼，才咬重了些语气吐字道：“靳卫东！”
龙南衣先前一直思量着，该何时去跟凤督军说那档子事，毕竟对活人来说，那鬼怪一说，一直是处在信或不信的边缘徘徊，更别说是杀人不眨眼的军阀头领了。
所以她一直在找一个时机，如今凤府发生了这么一件鬼事后，凤督军必然就会信这些了，所以这会便是最佳的时机。
“他还活着？”凤督军惊讶的问道。
“死了！”龙南衣回答。
凤督军叹了口气，才又问道：“那他托你带了什么话给我？”
“等等！”龙南衣忽然觉得这间书房的气息不对，伸手示意了一下，起身走到沙发一边的大摆钟前。
那处，一条黑色的尾巴在暗处急速收进大摆钟里，可还是被龙南衣捕捉到了。
龙南衣转头对着一脸疑问的凤督军解释道：“凤督军，你们府上最近很受那些邪物的欢迎啊！这刚刚才送了只鬼物走，又竟然还藏着一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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