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筠正想从前面爬出去准备去外面应对这些歹徒。
哪里知道两个碍事的丫头又齐齐抱住了她,“小姐你不能出去,外面很危险!”
叶筠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这两个丫头关键时刻可真碍事呀!
“快放开我,我得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叶筠试图说服二人,总不能真拍晕。
哪知两个丫头眼睛睁得大大的,坚定的望着她,就是摇头。
小姐要是出去被人看到,于名声大损!
要是她被歹徒抓了去那这一辈子就完了!
两个人毫不让步。
就这耽误的功夫,立马有不少箭羽密集的朝马车射过来。
马车内的三人又是一阵惊慌忙乱。
正当叶筠准备点了二人的穴道冲出去瞧瞧情形时,外头一道声音让她眉心一颤。
“谁都不要再动,否则我杀了你们公子!”
这下叶筠不再迟疑甩开两个丫头,打开前面的车帘,抬眼看去,正见一个黑衣人将一柄短刀横在一个锦衣公子的勃颈上。
很显然,那个玉树临风的锦衣公子正是刚刚开口营救她的人。
既然已经清楚对方目的,便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她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目光冰冷冷的盯着那个为首的黑衣人。
出乎叶筠的意料,那个被挟持的锦衣公子并没有慌乱之色,反而睁大了一双眼睛镇静的望着她。
就凭他有这个胆色,叶筠对他就有几分欣赏。
她压根不知道,这个被挟持的公子正跟她有着同样的想法。
他父亲是徐州都督,他从小跟着父亲出生入死,打击海盗,这种架势倒也没吓破他的胆。
反倒是眼前站在马车辕上的这个姑娘,只见这位姑娘穿着一条湖蓝色的长裙,上面披着一件淡黄色的披帛,一双大大的水杏眼水灵灵的,跟黑曜石般绽放着流光异彩的波光,皮肤水嫩嫩的,近乎透明,唯有那双颊染着一层淡淡的粉色,像是一件绝色的瓷器。
那红唇小的跟一个樱桃似的,不点而红。
太漂亮了,简直是一人间绝色!
然而这么一个娇滴滴的风一吹就要飘走的小丫头脸上有一丝不同寻常的坚毅之色。
任何一个小丫头面对这种情形,估计早吓得花容失色,眼泪双流吧。
反倒是这丫头目光沉静如湖,俏白的面容罩着一层淡淡的冰冷,整个人宛若一个冰山仙子。
以至于他压根就忘了自己命悬一线,反而惊艳于眼前这位姑娘的举止。
叶筠扫了一眼外边的形势,发现叶家的车夫家丁不是被打晕就是倒在一旁呻吟,其他丫头婆子都躲在马车里嘤嘤抽泣,大气不敢出。
马车里的两个丫头还想跟着跑出来,却被叶筠喝了一句,
“躲在里头不许动!”
沉香和翠儿瑟瑟不敢出声。
形势不利于我方呀!
最后叶筠目光淡淡的落在那黑衣人身上,问道:“阁下到底是何人?所为何来?”
她眼中的冷淡让那黑衣人心里多了几分掂量。
这姑娘胆色不错。
他稍稍邪笑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仅此而已。”
叶筠微微点头,没有丝毫诧异,只是原本秀丽的眉峰立马带着几分凌厉之势。
“既然如此,就请你放了这位公子,此事与他无关。”
黑衣人闻言嗤笑了一声,“然后呢?”
“还是你就是想用自己的命换他的命?”
那公子听了这话立马绷红了脸,眼珠子快瞪出来,义正言辞道:“可恶,你们这些登徒子拿了什么人的钱财?拿了多少钱财?我回头立马给你们补上,你们放了我跟这位姑娘便是。”
既然是钱能解决问题,这就好办,他心里暗暗揣摩。
只可惜那位拿刀威胁他的黑衣人唇角勾出一丝冷笑,只是定定地望着叶筠,“很抱歉,我们做事从来说一不二,讲究信用,今日我们定要要了这位姑娘的命。”
那公子眉头不由蹙了起来,无论如何,他都没办法看着别人,在他面前杀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这实在有失男儿的本性!
偏偏他自己的性命现在掌握在人家手里,他完全施展不开拳脚,更要命的是,他明明是想帮这个小姑娘,哪里知道如今自己倒成了他威胁小姑娘的人质!
他懊恼的跺了跺脚,又怕那柄短刀割住自己的喉咙,跺脚的时候不免要小心翼翼的,那样子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好笑。
叶筠还真的就被他给逗笑了。
那俊俏公子见叶筠还在那笑,越发觉得自己应该挺身而出,保护她才是。
“我告诉你们,我不管你们背后听了谁的指示,我也不管你们是什么来头,你们今日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爹绝不会放过你们,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那黑衣人闻言目光微微一凝,叶筠也整暇以待的望着他们。
看来这个公子来头不小!
一定是有几分倚仗之士才敢说这样的话!
叶筠扫了几眼那些侍卫,见个个气度森严,目光坚定,不是一旁的家丁,也不是江湖侠客,这种感觉实在是让她太熟悉了。
这是将门的侍卫!
出身将门之家的她,对这些疆场的汉子总有几分亲近之意,叶筠猜想这位公子如果不是君侯府的公子,那必然是各处都督之后。
军侯府的侍卫腰带上都会有各自的标记,北玄武,西白虎,南朱雀,东青龙,既然他们的腰带上并没有这些标记,可见不是四大军侯府的人,那么只可能是各州都督府上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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