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翎临时抽调一小支他以为可以胜任敲门砖作用的禁军小分队,快速通过石桥,向和县县城下面奔去。
程翎和宫公公骑着自己的高头大马,几乎并肩地矗立在石桥把头地势较高的位置上,默然无语地看向千米之外的和县县城。
临时给成的禁军小分队的速度很快,一共六个人都是禁军这只队伍中的佼佼者,是程翎专门抽调出来准备突发状况用的,与带来的禁军队伍中大多都是新兵蛋子不同。
禁军小分队这六个人是经过鲜血洗礼的,有两个甚至不只跟着禁军平过叛,还在进入禁军之前去过西北战场,与大烨国交战过,那是见识过真刀真枪的。
禁军小分队在过桥到达和县县城下面时,还未等有人去敲和县关死的县城大门时,就有一连串的冷箭忽然从城墙上面射了下来。
别说禁军小分队被这一排突然射下来的冷箭杀一个措手不及,就连久经血腥的宫公公也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不合情理,还未到一言不合就已经开始下杀手的地步了。
好在程翎派出去的那支禁军小分队战斗力还算过硬,在突发冷箭从城头一排排地射下来后,他们除了最开始吃了亏,有两个人被射中了胳膊腿外,其余人等马上反应过来,拔出兵器,一边奋力打拔如雨一样的冷箭,一边顺着来路撤退。
程翎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吃亏,在和县城墙墙头射下冷箭后,程翎把手一挥,准备在石桥桥头的禁军弓箭手也抬高弓箭,向和县城墙处密集发射过去。
这交战速度之快,简直不容人半分思考,等着那只禁军小分队带伤回归到石桥桥头禁军阵地上时,六个人中有两个已经身受重伤了,腹背受箭,还有两个也是胳膊及大腿分别中箭,仅有两个轻伤的,看上去也很是狼狈。
程翎的副将连忙去找随军军医,给受伤的禁军士兵救治包扎伤口,程翎和宫公公则叫住两名受轻伤的禁军小分队成员,寻问刚刚和 县城墙下发生了什么。
刚才突发状况时,他们两个虽然一直紧紧地观望,但毕竟相隔了千米的距离,怕有什么疏忽漏掉的地方。
被程翎和宫公公叫住的两名轻伤士兵一脸懵,说心里话,直到此时他们还没敢相信他们在那种突发冷箭如雨的情况中,还能捡回一条命来,祖宗保佑,祖坟冒青烟了。
见两名士兵这里根本问不出来什么,程翎就叫这两个下去休息压惊了,他转身看向宫公公,宫公公冲他摇头,但还是提了他自己的建议,“宫某人觉得,程指挥使应该抓紧时间派斥候对和县周边所有村落进行查看,还应该派人与和县的上级州府联系,宫某人瞧着和县这里的情况不像是简单民乱,倒像是有点造反的意思。”
如果真如宫公公所言,那和县这里,就是相当危险了,大雪封路,和县的上级州府未必知道和县这里发生的异状的。
“宫公公说得有道理,”
宫公公不愧是枭旗出来的,遇事后的应变能力,确实非同一般,程翎这人瞧着冷傲,但他却是极能听进人言的。
他觉得宫公公的建议很对,半刻不犹豫,马上吩咐下去了。
程翎吩咐完外围的事情后,再次回头望向和县时,目光中的忧虑几乎可以与周边厚厚的积雪相媲美了。
宫公公的表情也十分凝重,本想躲开棘手的地方,结果走的地方比以为棘手的地方更加难以摆脱,这难道是天意?
禁军队伍的两大头目,都觉得头疼的时候,排行第三的陆逸却被叶筠的一句话惊住了。
“筠妹妹,你确定这支箭是鲜卑人才有的吗?”
那是两名禁军士兵抬着担架从叶筠马车旁经过时,叶筠一眼看到,担架上面抬着的之前在和县县城下面受箭伤的禁军小队成员,军医要把他们带到队伍后面的马车上医治,缝和伤口。
玄武君候府守着云州多年,与鲜卑作战几十年,对与鲜卑专用的东西哪里能不认识。
叶筠在看到插在那名士兵背后的弓箭后,立刻从马车上跳了下去,速度之快,守在马车旁的陆逸几乎看到眼花。
“等等,”
叶筠冒然拦住了担架,军医很不高兴,“小姑娘,你看不到这人伤势很重吗?别耽误老夫给他治伤。”
“对不起,就打扰一下!”
叶筠根本去瞧军医,她的目光还在那根箭上,仔细看过之后,她更加确定了这只箭是鲜卑的。
还没等老军医再次发火,叶筠已经离开所挡着的担架了,让开的同时,她与老军医说道:“麻烦大夫帮忙把这只箭留下,这只箭是很重要的物证。”
老军医哪里会听一个小姑娘的,他刚要开口反驳,陆逸那边就以势压人了。
“让你留着你就留着,哪儿那么多废话!”
陆逸做为副指挥使,他说的话,老军医就是心里不爽,表面上也不敢多说什么了,脸色相当不好了,悻悻地带着抬担架地两名士兵离开了。
因为叶筠在看到箭之前,曾经脱口而出了一句‘鲜卑的箭’,陆逸离着马车最近,当然是听得清楚了。
别看陆逸看起来玩世不恭,但遇到大事的时候,他还是颇有立场的。
‘鲜卑’两字,对于东凌国全国上下,乃至刚懂事的娃娃,都如同噩梦一般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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