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汶扬着霍昕的衬衫冲他挥手:“记得给我打个电话,路上慢点啊!”
“知道了!”他嚷着。
坏了,他的衬衫还在自己手里。
霍昕又一次在雨中回头:“你赶紧回去冲个热水澡!下次咱们一起看《重返十八岁》!”
“好。”
盛汶一路嘴角上扬着回了寝室,手里攥着霍昕的衬衫,完全忘了宿舍里还有三个看了一天猴子等不及要八卦的饥渴女人。
果不其然,一进去就被三堂会审。
她刚进门,窦米正好从卫生间出来,“砰”的一声将宿舍门关死插上。
“说!干什么去了!六点半才回来!天都黑了!”
周润敷着面膜都不妨碍眼尖嘴快:“姐姐,你手里这衬衫好像不是你的啊。”
张子馨干脆从床上爬下来检查她手里的衬衫:“我天,BURBERRY!又是那个男的!”
那个时候只知道他很宽裕,但没真正拿数字去衡量过他们之间的距离。比如他随便一件衬衫,是她三四个月的生活费。
张子馨立马自己纠正自己:“不不不,是男神,是男神!他究竟是做什么的?富二代?还是霸道总裁?”
窦米眼睛一亮:“霸道总裁,我就喜欢霸道总裁!”
霸道?他可不霸道。
盛汶有点飘乎,笑说:“霸道不霸道我不在乎,重要是总裁。”
“他真是总裁?!”三人齐声。
“我开玩笑的啦。”盛汶看着手里衬衫上的洗标,想给他洗干净,“我还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这不重要,不重要。关键是你们真好上了?”周润扯了面膜丢进垃圾桶,“慢点说,慢点说,消息太重磅,别刺激到我。”
“没有……”
不等盛汶反驳完,窦米已经凑到她跟前,狠狠吸了一口气:“等等,我闻到了……贞洁的味道。”
她脸又红了。
“哎呀!哎呀!你们说什么呢!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们是……”
“朋友!”
宿舍三姐妹异口同声,就差再击个掌了。
“对了,对了,我记得霍昕说,要请我们吃饭是不是?”窦米心里有个小账本,一笔一笔记得清楚。
盛汶本来红着脸气鼓鼓的,现在直接用沾满了雨水的手掐上窦米的脖子:“啊啊啊,我不许你这么叫他!”
“护上了,护上了!”
“偏叫,我们偏叫!霍昕,霍昕!”
刚把窦米掐的没了声,周润和张子馨又开始起哄,627宿舍场面一度陷入混乱,踢倒了两个垃圾桶,打翻了一个保温杯,盛汶把嗓子都喊劈才消停下来。
唉,捍卫一次她和霍昕之间的清白,简直比当俩小时麦霸还要累。
下次再这样,她可就要默认了。
又想起来他今天在琴房说,等她考研结束有一件正事要说。
究竟是什么呢?
难道是表白吗?因为怕影响考研所以刻意等到考研结束?
他想的还真周到。
八点钟刚过,盛汶已经洗完澡吹干了头发躺在床上,霍昕一通电话打过来。
声音略带疲惫:“我已经到酒店,你可以放心了。”
还好叫到了代驾,让她一讲“南外环连环车祸”吓得以后都不敢轻易开车了。
这小姑娘,真够厉害。
盛汶将自己捂在被子里,声音压的很低,那三位祖奶奶可再招惹不起。
“行,我知道了,酒店有感冒药吗,你记得吃一点,预防要紧。”
“嗯,知道。我要去洗澡,先挂了。”
“好,晚……”盛汶略做停顿,“那个,再见。”
“晚安。”霍昕挂掉了电话。
晚安?
听人说,不要轻易跟别人说晚安,因为晚安的拼音是“我爱你,爱你”的首拼。
天呐,想太多。
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宿舍一片漆黑,三个女孩子细微的鼾声已经规律的响起,盛汶脑子里还在不停地“翻炒”着他那句“晚安”。
这两个字好像沿着她的大脑皮层来回游历,必须亲自知会各个部门:看到没,霍昕说了,晚安。
她还一遍又一遍回想今天在琴房时,他将自己偎进怀里,说“乖啊,一切都过去了”。
多么不真实。
熬到十二点终于睡着,盛汶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和白色的高跟鞋,挽着霍昕的手同他一起行走在一片碧绿的草皮上。
边上有拿着风筝匆匆跑过的大人和孩子。
忽然,霍昕攥住她的手示意她停下来,然后他对她微笑。原来他左边的牙齿略微不整齐,有一颗顽皮的虎牙稍稍突出。
他低下头来吻住她,就在那片泛着绿光的草皮上,他的唇舌裹住她的唇舌。软软的像含住了一颗棉花糖。
这个梦好!
第二天早上六点,闹钟毫无征兆的响起,盛汶气急败坏将手机调成静音,大热天在分子运动极为活跃不易造成睡懒觉的情况下,她用被子蒙住头试图再把未完的“春梦”续上。
不过未果,还得起床面对现实。
今明两天是考研班的政治课,她可不想像宣传广告上那样,初试过不了,接收考研班的全额退款。
而后就要忙专业课的论文和作业,国庆节假期的末尾,盛汶刚把《汉语语法史》布置的作业写完就接到了霍昕的电话。
因为是在图书馆,她拿着手机急匆匆往卫生间跑,幸好跑到的时候他还没有挂断。
边将门插好,边按下接听键:“喂,我刚才有点状况。”
“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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