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盛汶走到窗边去看,外面果然下了大雪,寒冷多雪的北方这样的阵势也是很少见的。
她转身问霍昕:“这么大雪,你回的去吗?”
霍昕摇头仍旧将眼睛粘在电视上:“回不去,不过,我有一周的假期,后天再说不迟。”
“你很喜欢看电影?”
现在电影已经演到英国首相霸气回怼美国总统。
“对啊,”他又暂停下来说,“除此之外我还有个很好的习惯,我总是爱拿本子将电影电视剧里面角色处理问题的方法,待人接物的态度,诸如此类的东西都记下来。虽然艺术都或多或少会失真,可这仍旧是很有用的,会帮助我积累很多经验。”
盛汶“唔”了一声,笑说:“牛啊。”
其实腹诽:“太怪了吧。”
“当然除了电影,我也喜欢看各类球赛。其实我和大多数男人还不大一样,相比篮球足球我更喜欢九球和斯诺克。”霍昕冲她招手,“过来,一起看吧。”
盛汶慢慢踱过去,坐到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昨天……麻烦你了。我喝醉了,是不是挺不好的?”
霍昕想到她昨天疯疯癫癫的憨态咬着嘴唇笑,然后往她边上挪一挪:“别再说麻烦的话,你刚才已经说过了一次了——不过你昨天真是挺不好的,你酒品不太行,以后不能再让你喝酒了。我酒品就很好,醉了从来不乱说话。”
他真爱夸自己。
盛汶大惊:“我乱说话了?”
霍昕似在回忆,然后挑眉说:“说了,你说的倒是不多,不过一语中的。然后就是做。”
“做!”盛汶眼睛瞪得溜圆,“我还做……我做什么了?”
霍昕偷笑一声:“没有做,我是骗你的。”
“哦。”吓死她了。
不过看他那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但我就是不说”的样子,盛汶对他方才的话似信不信,现在真想找块板砖往自己头上拍一下,再往他头上拍一下,然后大家一起失忆好了。
她看不进去电影,只想跟他说点什么缓解下尴尬的气氛,因为现在房间里除了电影的声音安静到可以听见彼此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
她低头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他提过好几次的那件“正事”,于是准备提一提。
“你不是有正事要说?”
盛汶猛一抬头却正好撞上霍昕的目光,现在他正将一只手臂搭在她背后的沙发靠背上,身体朝这边微顷,一脸柔和的微笑。
这也太近了!盛汶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屏住了呼吸。
霍昕笑起来,露出俏皮的虎牙:“你知道吗?自从认识你之后,有很多成语不断在我脑子里加深印象。”
“是什么?”她问。
勤劳勇敢?艰苦奋斗?多才多艺?还是积极乐观?
“是,局促不安,手足无措,兵荒马乱,嗯……还有抓耳挠腮!”
“……”
她脸上有黑线:“我有那么……那么的那么吗?”
“又多了一个,”霍昕哈哈大笑,“语无伦次!”
“……”
不想理他了。
盛汶将脸别到一边,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烫的要烧起来了。
见状霍昕将手伸过去覆在她手上,像昨天在酒吧那样:“你热吗?我手凉。”
他的手果然凉,还有他的呼吸正不停地喷在她的脖颈上,也是微凉的。
“哎,你好像一条冷血动物。”
“哦?为什么用条?”
“因为像蛇一样。”
霍昕微微不满:“为什么总是把我比做这种东西,不是说我是吸血鬼就是蛇。你难道不觉得我很温文尔雅吗?应该像兔子海豚或者拉布拉多犬?”
“……好吧,你愿意像什么就像什么吧。”
还有人愿意像拉布拉多犬的,头一回听说。
他的手仍然放着,盛汶微微挣脱,未果之后只好默许了他除了手之外还慢慢将整个前胸都贴在自己后背上。其实是很热的。
“还凉吗?手凉可能是刚才我用冷水洗苹果的缘故。”
然后他越来越过分,渐渐地将脖子一起贴上来,贴住了她的脖子。
“交颈”一词撞进盛汶的脑子里。《辞海》上说这个词形容雌雄动物之间很亲昵,也比喻夫妻恩爱。
盛汶紧紧闭上眼睛,大脑举着苍蝇拍不停驱赶着这个嗡嗡乱叫的词汇。
“昨天说的话还算数吗?”忽然听见他的一阵耳语,虽然已经将近晌午,可听起来他的声音里依旧混杂着晨起时含蓄的慵懒和暧昧。
这么受得了,她猛然睁开眼睛开始不由自主微微喘起粗气。
不过,昨天说什么了?她已经完全失忆。
“想不起来了啊,需要我帮你回忆吗?”霍昕靠得更近,真正意义上的咬耳朵,“你对我表白了,而且你的表白是我听过,最……最……”
他“嘶”了一声,终于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最不可思议的!”
“我……”她哽住。
难道真的表白了?还说了很不可思议的话?
盛汶现在只想让时间定格然后赶紧找到一块板砖。
“你说,”现在两个人的脸颊紧紧贴在一起,霍昕抓住她的双手让它们安静地放在她腿上不再挣扎乱动,“你说,霍昕,你泡我吧……”
霍昕看到盛汶全身上下可见的皮肤全部“刷”的一下子红起来。比热水焯虾还要快。
真是有趣。
“嗯?问你话呢,还算不算数了?”
她欲哭无泪,房间所见之处并没有板砖,不过面前茶几上的果盘里好几个通红的蛇果。他刚才洗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