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然后把今天下午老闫横死的事儿跟他说了一遍,谢顶大叔听了这件事眉头顿时拧成了疙瘩。
我说:“有两个人要来村子了,一个活人,一个死人,这是老闫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谢顶大叔告诉我这件事不可能是个巧合,既然两个人都做出了这样的暗示,那就真的说明要发生大事了,还叫我千万要小心。
我把刚才去张老太家的事儿跟谢顶大叔说了一遍,特别是张老太剁肉的细节,和她院子里那棵桑树发出的婴儿哭声。
“婴啼魂木?!”谢顶大叔听完我的描述,居然失声叫了出来,我还从没见过他如此惊讶的神色。
“什么是婴啼魂木?”我问。
谢顶大叔顿了顿,接着说道:“婴啼魂木始于汉朝魇术,又叫厌胜术,乃是宫中娘娘侍女用来诅咒人使用的一种歹毒的巫术,是苗疆蛊术的一个分支。这婴啼魂木也是我在一本股级上偶然看到的,没想到居然真的存在。”
汉朝的厌胜术我也是有所耳闻,之前我在横店和师父串演过汉朝的戏,我记得有一集就是专门讲的这个,据说连年迈的汉武帝都没能幸免于难,被厌胜术搞得家破人亡,亲手错杀了太子,当时被株连的有近万人。
“不知道这婴啼魂木是怎么制作的?”我又问。
谢顶大叔说这东西乃是阴邪之物,要将桑树的种子给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女婴吞下,然后以这女婴的身体为寄样之所,以她全身的血肉为养料,培育桑树,让它生根发芽,最后破肚而出,再以人血浇灌,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这棵树就会长大成熟。
这么快?我记得张老太跟我说的是这棵树已经栽种了十几二十年了,看来这些全都是她编出来忽悠我的。
只是要培育这么个东西真残忍啊,居然要用一个活婴的性命来做培育器皿,还要杀害无数的无辜之人,用他们的鲜血来浇灌这棵树,难怪被称为阴邪之物了。
“不止如此,因为这棵树不仅吸收了一个婴儿的血肉,更是这个婴灵的寄身之所,再加上这个婴儿乃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婴,所以阴气会更重。难道你不觉得一进张老太的院里就觉得阴风阵阵么?”谢顶大叔问道。
我点了点头,没错,这件事我还记得很清晰,她们家不光是院子里,就连屋里也是冷的不得了。
但是我记得上次去她家的时候发现这些凉气都是从西间屋的一个柜子里发出来的啊,怎么会成了这棵桑树?
我说不知道这婴啼魂木有什么作用,难道只会学婴儿哭么?
谢顶大叔说我太想当然,辛辛苦苦弄这么个东西出来自然不会是个花瓶,谢顶大叔一脸正色的跟我说道:“这东西能看家护院。”
啊?看家护院?
我忽然想起第一次我偷偷溜进张老太家里的时候,当时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张老太自己就突然折回去了,就好像是知道有人进了家里一样。
谢顶大叔也说我上次被发现,或许就是院子里的婴啼魂木报的警,还说我吉人天相,能从那老太太家里跑出来也算是个奇迹了。
我告诉他我今晚必须再回张老太家一趟,我一定要查清这个柳诗诗的底细。
谢顶大叔一听我的话顿时就不乐意了,敲了一下我的脑袋,骂道:“你傻呀!那里摆明了就是个龙潭虎穴,你还去那里干嘛?自己往枪口上撞?”
我说我可以被骗一时,但是却不能忍受被骗一辈子!
我把口袋里的录音笔拿出来给了谢顶大叔,告诉他如果我回不来的话就替我保管好这个东西,送到李太那里去,毕竟她对我有收容之恩,我揭开李先生的真面目也算是还她一个恩情。
谢顶大叔无奈的摇摇头,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不过你要记住,一旦发生什么不对劲儿,保命要紧,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我说好,我一定会以保命为重,绝对不会乱来的。
他跟我说了一声保重,之后就走了。
我又回到了张老太家,张老太见到我回来显然很吃惊,不过却很高兴,摆了一大桌子的酒菜给我,只是桌子上的酒菜早就已经凉了。
我问她是不是柳诗诗还没回来,她告诉我就快了,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门口张望,那样子真的就是一个单纯期盼孩子归家的空巢老人。
看着张老太满是褶皱的皮肤和充满期待的眼神,我心里不由得问道:这样一个孤寡老人,真的会是那种心狠手辣的阴险之辈么?
我们两个一直等到凌晨十二点,张老太就这么在躺椅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我进屋拿了个毯子想给她盖在身上,没想到出来之后却恰好看到一袭白色纱裙的柳诗诗正蹲在张老太身边抚了抚她的手。
我悄悄走过去把毯子递给了柳诗诗,她对我甜甜的一笑,接过毯子盖在了张老太身上,同时对我轻声说了个谢谢。
安置好张老太之后我俩才坐下,柳诗诗的脸上带着娇羞之色,似乎见到我让她很尴尬一样。
我干咳两声打破了沉默,小声说:“挺晚的了,快点儿吃吧,不然浪费了奶奶的一番心意。”
她点了点头,递给我一双筷子,一顿饭不停地给我夹菜,只是这饭实在太凉,通常只有在寒食节才会这样吃饭,我根本没有什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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