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调查到关于搬家公司的两名员工的笔录交给她。
“他们两个都是宜捷搬运公司的员工,6月2号周梦琪失踪那天,他们接到一个单子是搬一个冰箱到宁远路。”
叶洛惜放下本子,抬眸看着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他们说一般顾客让搬运东西都是在家或者店里,但这次的顾客搬运的时候是在路边。”
“路边?”
凶手不可能在路边这种大庭广众的地方下手,如果是在其他地方下手,那凶手又是怎么凭一己之力把冰箱连带受害者搬到路边的呢?
“对。”他翻了翻记事本,“是在城东路。”
“还有就是托他们搬东西的女人不爱说话,一路上都不怎么和他们说话。
奇怪的是他们到达目的地,发现是个老旧的居民楼很是惊讶,因为看她的穿着不是缺钱的人。不过毕竟这是顾客的私事他们也不好过问。”
叶洛惜:“辛苦了,最近你和彭余云跟一下陈瑶的失踪案。”
“行。”刚刚进来的时候,老彭就跟他说了。
现场的检查报告都出来了,看完叶洛惜揉了揉眉心,现场采集到的一些指纹,公安系统里并没有记录。
她拿起桌上的纸和笔,随手在纸上写着。
40岁~50岁,家庭富裕,眼角有泪痣,脸上有缺陷,心里自卑,甚至形成了扭曲。
之所以她会认为是40多岁,是因为她注意到了监控里凶手给钱时露出的手背。
一个人的穿着打扮的再年轻,但身体是骗不了人的,凶手手背的褶皱不是一个30多的人该有的。
在案件发展到第三天的时候,警方终于在城郊的一处树林里找到了几具已经腐烂的看不出原样的尸体,经检验正是失踪的几个孕妇。
这个地方没有人烟,离城市也不远,出城后,开车十几分钟也就到了。树林是在两边,中间是一条马路,通向一个小村庄,平时开车经过的人很少。
这一点恰好方便了凶手埋尸,尸体运回去后,陆一诺连夜尸检。
现场的土地被翻得面目全非,由于埋尸的时间最近的一个也是11天以前,遗留的痕迹也被几天前的大雨冲刷的差不多了。
叶洛惜让人去调5月12号以来的出城监控,那条路上没有监控,也只能查出城的监控。
不过尸体并不是一起埋的,凶手是杀一个埋一个,那么这段时间出城必定频繁,而且即使经过的人再少,她也不会冒着这个风险白天埋尸。
所以她只需查失踪时间前后几天晚上都出城的车就行了。
慕灵捂着胸口走近,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不少,“队长,接下来怎么办?”
叶洛惜抬头看了她一眼,摇摇头,看来还是需要历练。
慕灵是前一年才进来的,之后最常接触的也是文职。
看来之后还是得多多带她到现场历练历练。
叶洛惜:“回去看监控。”
听到说回去,慕灵松了一口气,语气也轻松了不少。
“那走吧!”
殊不知自家队长已经在刚刚决定以后要多带她到案发现场。
车里慕灵想到刚刚自己的表现也觉得丢脸死了,沉默一阵,看队长面无表情的侧脸,喊了声,“队长。”
“嗯,怎么了?”叶洛惜转头看她。
慕灵眼睛扑闪扑闪的,好奇的问:“你第一次出现场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啊?”
前面开车的警察听到这句话,面上一本正经的,却早已竖起耳朵准备听叶队的八卦。
这句话勾起了叶洛惜久远的回忆,轻笑一声,“和你差不多。”
“怎么可能。”慕灵不信。
自打她认识队长以来,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尸体队长都能面不改色的去查看,怎么可能和她一样这么怂,肯定是说来哄她的。
小声嘀咕着,“可信度一点都不高。”
叶洛惜很认真的说:“真的,我第一次看见尸体差点把胆汁吐出来。”
她第一次看见尸体是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因成绩优异,老师把她推荐给警局让她实践一下。
还记得第一次看见的尸体是一具已经被水泡的发烂的男尸。当时她吐的整个人都虚脱了,毕竟理论和实践还是有差别的。
当时带队的警察人很好,见此也没说她什么,只是递给了她一张纸巾和一瓶水。
事后她离开警局的时候,那个警察跟她说,如果你要走这条路就必须克服面对尸体时的恐惧和恶心以及同情……
无论死者是穷凶极恶的恶人,还是可怜凄惨的好人,在你面前他们都只是一个单纯的死人而已。
任何感情都会影响你对案件的分析判断,在你面对死者的时候没有好坏之分,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你的职责就是找出凶手。
除了面对尸体的时候,她在这个案子里表现的还行,之后警局多次找她协助办案,久而久之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回到警局的时候夏毅俊和彭余云都在,叶洛惜问了句:“陈瑶的案子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夏毅俊叹了一口气,给自己倒杯水,“我们查了陈瑶周边的朋友,发现她有个男朋友,经过排查她男朋友就是最后一个见她的人。
问题就是我们找她男朋友的时候,发现他也不见了。”
旁边的慕灵说道:“这两人不会私奔了吧。”
夏毅俊摊手,“谁知道呢。”
叶洛惜:“那最后一个见他们两个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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