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两人到了镇上。
这个点儿店铺都没开门, 只能晚些再买新衣服。
顶着清晨零星几个路人的奇怪目光, 余弦拉着饮月飞快来到了奶奶家门前。
余弦奶奶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她大伯, 一个是她爸爸。大伯家和奶奶家挨着,都在镇里,余弦爸妈则住进了市里。路程虽有些远, 但现在交通发达, 随时想回就回。
大喜之日,大伯家和奶奶家的门都是大敞的,贴了红艳艳的喜字在上面。
余弦刚一钻进院子, 便被几个女人围住。
带头的是她六十多岁精神奕奕的奶奶:“小弦,怎么不多睡会, 来这么早啊。”
“嗯今天没睡着。”
“你身边这位是……?”戴着老花镜的奶奶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这位奇装异服的青年。
“他……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哦——朋友啊……男朋友吗?”
余弦:“您想多了。”
余奶奶呵呵一笑,摆了摆手, 道:“你这个朋友挺特立独行啊。”
“他是当演员的, 忘了换戏服了。”
“可这头发,看着不像假的啊。”
“他比较敬业,为了逼真留长发。”
“是吗, 那他叫什么?”
“我叫饮月,奶奶好。”这次是饮月主动开口搭话了。
余奶奶推推老花镜, 欣慰一笑, 道:“行了, 快进去歇着吧, 来这么早,吃饭了没。”
“吃啦吃啦”
总算是应付过去了,余弦拉着他进了屋,面对爸妈和伯婶,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解释。
余妈妈见女儿竟然穿了身运动服便来了,不禁拍了拍她的手,埋怨道:“你怎么回事,这么不正式,待会去街上给自己和……你朋友买身新衣服。”
“知道啦。”余弦在屋里左看看右看看,问,“小蓉呢?”
“小蓉还没回来呢,她得中午才能回来。”
“哦对。”
余弦捶了捶自己脑袋,心想这记忆都模糊不清了,想改变点什么可真难。
小蓉是她堂妹,也是大伯家的孩子,今年高一。现在的高中生,学业任务可紧张了,她平日里住宿,每两周才能回家一趟,而且是周六中午到家,周日下午返校,实在苦逼的不行。
“对了,她学校在哪,我去接她!”
“用不着你!”余妈妈今年四十来岁了,却看起来才三十出头,是个风情万种的大美女,她伸出手指在余弦脑门上点了点,暧昧笑道,“平时也没见你对小蓉这么热情,你啊,照顾好你带过来的客人就行了。”
余弦:“……我知道啦!”
旁边,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余爸爸正在和饮月聊天。
“在哪工作?”
“演员。”
“今年多大了?”
“二十七八了。”
“小伙子个子挺高啊。”余爸爸已经算是高的了,一米八,这长发帅小伙竟然比自己还高。
“还好,一米□□。”
余弦赶紧插到两人中央,“打住!爸你不去帮忙接待客人吗!”
“难道这位不算客人吗?”余爸爸笑容可亲。
余弦:“爸你够啦!”
.
估计镇上几家服装店开门了,余弦拉着饮月去买了新衣服,自己买了条鹅黄的连衣裙,给他买了身夏季小西装。
买完衣服,余弦却不打算就这么回去。
她摩拳擦掌,拉着饮月就往镇上的公交站点冲。
“走,我们去接小蓉。”
幸好余弦出来前旁敲侧问打听出了小蓉的学校,这才能找对路,否则凭几十年前的那一星半点儿记忆,恐怕婚礼开始了都摸不到地方。
换了西装的饮月,一头长发扎成高马尾束在脑后,脱了一身古装,依旧引人注目。
不过这种程度的关注,已经不会让两人在意了。
小蓉的高中离得不远,公交半个小时便到了。
校门已经被打开,不少拉着行李的学生正在校门口进进出出。
因这学校不叫外人往里进,余弦便拉着饮月在校门口守株待兔。
不一会儿,有一个西装大美男守在校门口的消息便在学生间传开了。
无聊的高中生涯,一丁点儿八卦都传得飞快。
“听说他头发可长了。”
身边同学正笑嘻嘻地讨论那是谁的家长,小蓉却丝毫不感兴趣,她面无表情地收拾着书包,准备离开。
“余蓉,你要走了?”
余蓉仿佛听不见同桌说话一样,径直拎着书包走出了教室。
身后仿佛有谁小声骂了一句“假清高”,她充耳不闻,将存放在楼下的小行李箱拎起,向外走去。
刚一走到校门口,熟悉的声音忽然传来:“小蓉,这里这里!”
余蓉抬眼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弦姐,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回家。”余弦接过她的行李箱,顺手箱子便被饮月接手。
“这位是……?”余蓉怀疑地看着长发西装神秘男子,不禁好奇起他和堂姐的关系。
“我是小弦的男朋友,妹妹你好,叫我姐夫就成!”饮月露出灿烂的笑容。
余弦抬肘怼了他一下,光用听的就知道这是陆霆出来了。
“别乱说!”
“我说的是事实!”陆大少爷在某些方面可是很有信心的。
俊美的男人露出热烈的笑容,好像夏日里一股清风拂过,余蓉被美色攻击撞得险些发晕,隐约明白为什么万年单身的堂姐会被他攻下了。
余弦拍了拍堂妹的肩膀,眼睛却不住往她身后看:“你一个人回家,没同学作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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